在朝堂上众人错愕的目光之中。
一队身穿甲胄的甲兵,冲进了太极殿之中,不由分说,就将方才骂林易的那几个大臣,全部拖了下去。
“林易你不是说不带兵入殿吗?”
“林易你不是发过誓了吗?”
在一众诧异声中,林易却一脸贱笑的回答道:
“你们都骂了我那么多句了,怎么连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啊?我说的话,我发的誓,跟放屁有区别吗?”
“林易你不得好死!”
“你个畜生天打雷劈!”
“你万劫不复!”
“谢谢谢谢啊!感谢你们的祝福啊!希望你们进了我的鄱阳湖水下乐园之后,还这么有精力!”
林易恬不知耻道。
随后他又如沐春风的扭过头,看着苏政道:
“陛下!抓你几个臣子,不打紧吧?”
你特么人都抓走了,现在问我还有个锤子用!
纵使内心之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苏政还是面带微笑:
“不打紧的!不打紧的!他们侮辱林幕僚,早该好好惩治一下的!”
在他看来,此时他作为一个无权的皇帝,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隐忍,韬光养晦,才能找到时机翻盘。
但其实,他还是低估了林易。
很少有人真的能在这畜生的蹬鼻子上脸之下,一直忍得下去。
“哎对!陛下,东方越那老登死了,死在我们监狱里了,按理说他是您册封的吏部尚书,我应该给你个解释的,但我今天吃太饱了,不想给你解释。”
苏政一度怀疑自己听得不是人话。
大殿之中的其他大臣也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这什么意思?
堂堂吏部尚书,正二品官员。
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你们的监狱里。
你就因为吃太饱了,不想给这个解释???
你但凡不提这件事,大家憋一口气也就憋过去了。
你还非得提一嘴?!
咱仗势欺人也得有点限度行吗?
但林易的骚话连篇,下一句永远比上一句更畜生:
“但我看东方越那个吏部尚书的位置空出来了,臣自告奋勇,毛追自荐!愿意担此大任!”
苏政:“呃……林幕僚,那应该是……毛遂自荐吧?”
林易:“哦!毫遂自荐!”
苏政:“……”
少年天子足足做了两个深呼吸,才调节好自己的心态,他告诉自己,都不重要了,又强装镇定的说:
“林幕僚,朕当然相信你有担任吏部尚书的能力!”
“可是……一来,你是公主府的幕僚,没有品级,甚至算不上官员。直接当上二品大员!恐怕与礼法不符。”
林易一拍脑袋,又一脸懊恼:
“哎呀!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苏政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这家伙终于要知难而退……
“这就让人把礼法改一下!”
苏政:“???”
直到此时,礼部尚书贺天举,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实在无法忍受这么一个文盲无礼的家伙,在朝堂上肆意妄为!
只见这位德高望重的两朝老臣,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走上前几步,道:
“林幕僚!这礼法就是礼法!是老祖宗定的规矩!不能改!”
林易却一脸诧异的扭回头,不爽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登:
“不是你特么谁啊?老祖宗都没什么意见呢!你倒是有意见了?”
“你这个粗鄙之人!老祖宗都已经入了土了!当然没法当面表达意见了!”贺天举义愤填膺。
“来来来!你说说!哪个老祖宗定得规矩,我带人去给他挖出来,咱当面对峙一下!”林易撇了撇嘴,道。
贺天举:“???”
孝!太孝了!哄堂大孝!
贺天举终于忍无可忍,撸起袖子就要开骂。
忽然几个手持利剑的甲兵,走上殿来,停在了他的身边。
贺天举当即就萎了,尤其是看到那一柄柄明晃晃的刀刃之后。
“你是礼部尚书是吧?我就问你,礼法能不能改?”
林易言简意赅的问。
“按理说应该是……”贺天举还想说什么。
直到甲兵将利刃举了起来。
“能改!太能改了!我们的礼法就是应该与时俱进!”
贺天举话锋一转,立刻回答道。
“不错!陛下,您的这个问题,已经圆满解决了!”
林易又笑呵呵的面向苏政。
苏政已经没有时间在内心吐槽贺天举这个老软骨头了,他只是继续假笑着回应林易:
“这礼法上的问题是解决了。但人情上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什么人情问题?”
苏政犹豫着说道:“前任吏部尚书东方越,刚刚逝去没多久,还尸骨未寒……直接换人,是不是有些……”
林易立刻打断道: “欸!他可没有尸骨未寒啊!”
“因为他已经连骨渣都不剩了!我前几天已经把他的尸体扔进鄱阳湖里喂鱼了!”
“按照这个生态系统的逻辑来讲,它的骨头要么全进了鱼肚子里。”
“要么,就在冰冷的湖底彻底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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