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人没有不认识苏小落的,皇上还小,后宫清净,来往比较频繁的,皇上最想见的就是敏月郡主了。
轿辇已经备好,苏小落上轿时看了尚熠一眼,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以出宫了,还不走吗?
小丫头翻脸比翻书还快,就算自己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呢?
“我有事找皇上汇报,一起走吧!”
明知道尚熠说到不是真话,苏小落也没好意思当着宫人面揭穿他,俩人到御书房的时候皇上已经翘首期盼很久了。
“姐,你怎么才来啊!”七八中文天才78zщcδ78zщ
“有点事情耽搁了,皇上吃饭了没。”
“吃了点,晚上我们一起吃鹿肉。”
“好!”
姬昀佑叫来身边于嬷嬷,让她带苏小落去偏殿见针线房的人。
苏小落嗔怪地看了尚熠一眼,你要是早说宫里要举办宴会我是不会跟你来的。
“姐,后天会有很多青年才俊和小姐们参加宴会,你一定要打扮的美美的哦!”自己可是在丞相给的名单里又添了不少人,姬昀佑对给别人说媒不感兴趣,他最想给自己找个姐夫。
如果躲不掉的话,自己当然要打扮的美美的,绝不能给皇上丢脸,哪里做的不恰当的话那些人一定会笑话姬昀佑的。
青年才俊?尚熠确实给羞月郡主还有骆家姐妹安排了相亲对象,苏小落这边防着那些人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给她安排什么青年才俊呢?
这小子该不会又背着自己动什么手脚了吧!好事想不到自己,拖后腿每次都有他,这要是自己亲侄子,一定把人拽过来抽几巴掌。
苏小落告诉姬昀佑不用管自己,明天她会去针线房和绣娘们探讨一下新裙子的样式。
“怎么,你很想在宴会上出风头吗?”尚熠酸溜溜问道。
“这和出风头有什么关系,我是女孩子,喜欢新衣服很正常啊!”
趁着姬昀佑转身拿东西的空挡,尚熠贴近苏小落耳边说:“喜欢穿新衣服是吧,明天我送你一车衣料,两个手艺最好的绣娘,天天给你做新衣服。”
“業华的东西我可以要,你的现在还不行!”
“这话你说反了吧!”收未来夫君的东西很正常,别人的不行才对。
苏小落不理他,坐到姬昀佑身边,俩人聊起来就会把别人,别的事都抛的一边,尚熠仿佛也习惯了,一个人坐在边上喝茶,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云公公有点不确定尚熠和苏小落之间到底是什么意思,说他们不熟吧,俩人总说悄悄话,举止也很亲昵,至少云公公没看到尚熠这样对过别的小姑娘。
苏小落的性情他还不太了解,只觉得小姑娘挺亲切,看似挺随意,实际上很有主见的一个人。
若说他们俩熟悉,尚熠不像那种办事拖泥带水的人,怎么还不去苏家求亲啊!难道他只是觉得新鲜,想逗弄一下小姑娘?
在宫里蹭了顿饭,尚熠一个人离开了,苏小落梳洗完,和针线房的讨论了一下衣服样式,到姬昀佑藏书阁找了几回梓月宫看。
第二天下午苏小落的衣服就做好了,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为了这么一件衣服,针线房二十个绣娘忙了一天加一晚上。
”把衣服做出来就行,没必要绣花的。”这种宫宴穿的衣服,平时只能束之高阁,又不能反复穿,否则的话别人会笑话,做的这么奢华,岂不是浪费了。
“您可是郡主,所穿的衣服必须和您身份匹配才行,这件裙子做的有点匆忙,接下来几件我们会慢慢做的。”所谓精工出细活,真正的好东西都是慢慢磨出来的。
苏小落直摆手:“这一件就够了,我以后不会经常参加这种宴会的,不用麻烦了。”有那个功夫自己还留在山庄做点事情呢!
针线房管事笑着退下,掌管首饰的宫女捧着十几个托盘走进来,让苏小落挑选。
怎么感觉自己每次进宫就像来打劫的一样呢!苏小落看着那些精致的首饰确实喜欢,可她不想都收下:“就这套珍珠的吧,其他送回去吧!”
“皇上吩咐这些东西留在梓月宫,郡主是自己留着还是赏人随意。”
这个臭小子!苏小落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和姬昀佑走的近是贪图他的权利和地位,要是再这样发展下去大概除了尚熠和苏家人,全世界的人都会那样想了。
下午姬昀佑忙完和苏小落见面的时候问她对新衣服和首饰还满意吗?
“業华,你以后不要送我这些东西了好不,我和你来往真的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只是觉得投缘而已。”
姬昀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是不是宫里有人说什么了,姐,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为了金银珠宝才进宫的,可我只要你一个亲近又年轻的姐姐,有好东西不给你给谁啊!”
“不是有位羞月郡主吗?”
“她啊!是我堂伯父家的郡主,因为是姬家第一个嫡女,相貌和才情都说得过去,她得到的好处已经够多了,直到今天都没说给我做一双袜子,以后有好东西也不给她了。”
“大多数人知道你身份后都不敢再送这些东西的,也就我不擅长做别的,实在没办法才想出这么个主意,你千万别拿其他人和我比,不然我真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不说其他人,宫里的东西是我的,我爱送谁别人管不着,我就喜欢送你,其他人有意见也没用。”
”下次再有这样的宴会别叫我,我正在山庄挑豆种呢!没空参加。”
“这次姐姐如果遇不到满意的人,那就等来年春闱的时候,我一定帮你选一个好夫婿,给我挑一个好姐夫。
原来这孩子竟然打着这样的主意,苏小落感叹古代人早熟的同时,想着尚熠那个小心眼的家伙,要是知道姬昀佑打的主意会是什么反应。
“業华,尚丞相年纪也不小了,你不准备帮他做个媒?”
一只脚刚迈进屋的尚熠顿了一下,不光他,就连云公公都蒙了,郡主您这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