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里边不是架了微型摄像头吗,等他们结束,拿这个视频,不一样可以威胁到他们,效果一样的,刘东为了祝肴的视频不流传出去,他一定不敢对我和我怎么样!”张一暖说着,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边的动静。
但隔音效果太好,张一暖什么都没听见。
宁小程放心地点点头,将锁住门的铁链钥匙揣进裤兜里,一手搂住张一暖的腰,一手捂着被踹得还有点疼的胸口,笑着道:“暖暖,我以前还没发现,你这么聪明,走,刚才我的火没消,咱俩去开间房……”
“嗯,好。”张一暖低头笑着,可笑意里,全是抗拒。
她现在肩膀疼得厉害,动一下都疼得冒汗,可她对宁小程,又不敢回绝。
她被宁小程搂着,眼睛却往身后看。
刘东,多好的男人。
可惜被他发现她的事了,或许再也嫁不进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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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东身上烧得更烫了。
祝肴扶着他的手臂,她纤长而漂亮的手,是温润的玉一般的触感,又像绸缎。
刘东低头,看着她白皙的手,搭在他晒出小麦色的粗壮手臂上。
这强烈的反差。
让他瞬间觉得一阵血液狂涌。
脑海中有个肮脏的念头侵袭他的意识。
想要。
他想要祝肴。
他一直想要祝肴的。
各种意义上的想要。
可他向来控制得很好,知道自己高攀不上。
祝肴是天上的月天上的仙,他是凡人是俗人。
有时梦里会有一些无法克制遐想的荒唐画面,每次醒来,他都会厌恶地狂扇自己的脸。
他怎么能冒犯祝肴!
哪怕梦里也不行。
可现在,那些念头如春后野草,狂乱汹涌地侵占他的意志。
刘东眼底血丝骤然显现,大手猛地拽住祝肴,紧紧将她小巧柔润的手腕完全握在手中,哑着嗓音低声喊:
“祝肴……”
“你、你怎么了!”祝肴察觉些不对。
“我、我、我想……”刘东声线哑得像不行。
但那肮脏的话,死死掐在喉咙里。
祝肴是干净的月。
他绝不可以!
下一秒,刘东拽着祝肴的手腕,将她一把从自己身边扯开。
祝肴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一抬头,就看见刘东一把挥落桌上的花瓶。
“砰”——
花瓶碎了一地。
刘东弯腰捡起一块碎片,毫不迟疑地往手臂上划下去!
“刘东!”祝肴卷长而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想冲上前制止刘东看起来荒诞恐怖的行为……
但她又停步愣住。
鲜血已经从近十厘米长的伤口里涌了出来。
陶瓷碎片从刘东手里脱力地掉下。
刘东浑身疲惫虚弱得沉下肩,手臂也垂在身侧,抬头看向祝肴,无力地笑了笑:
“别担心,小伤口。”
话一出口,刘东眼眶却红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刘东现在忍不住。
他太委屈,也太难受。
他刚才一定吓到祝肴了,一定让祝肴以为自己是个疯子。
明明一直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让祝肴记住,可往后,祝肴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疯子。
刘东身上热度依旧,可脑海里只被委屈占据。
他慢慢蹲下身,高大的身子蜷缩,脸埋进双膝之间,彻底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刘东,你怎么了?怎么回事?”祝肴慌张地走过去,蹲下身。
“祝肴,我……”刘东抬头,长相坚毅俊朗的脸庞上,此刻全是泪水。
他想说,我完了,我苦心在你面前经营这么多年的形象,全没了。
祝肴不知道刘东怎么了,可心却跟着难受,拍了拍他的肩,只能重复着道:
“没事了,没事了,没事……”
“刘东!”
“祝肴!”
“你们在不在!”
门外传来周百的声音。
“周百,我们在里边!”祝肴立刻站了起来。
紧接着门从外被一脚踢开。
周百和几个兄弟立刻冲了进来。
当众人看见刘东手臂上长长的伤口后,全都吸一口冷气。
“你这是怎么搞的!”周百眉头拧紧,将刘东扶了起来。
这一碰他,便察觉到刘东浑身滚烫的热度……
再一看刘东手臂上明显是自己划的伤,以及眼前完好无损的祝肴,周百瞬间明白了。
气愤顿时冲上头顶,周百咬牙骂了一句脏话,“妈的,张一暖这臭婊子!老子弄不死她!”
刘东意识已经有些迷迷糊糊,几乎是挂在周百身上。
“先去医院!”祝肴担心地看着刘东的伤口。
“对对对,快送刘东去医院!”其他人赶紧说道。
祝肴跟着几人一路匆忙下楼。
电梯到一楼,刚一转角,祝肴脚步一停。
前方,霍宵身姿笔挺,眉间有未敛去的冷意,在前方与一个祝肴不认识的陌生中年男人交谈。
似乎如有感,霍宵侧眸,与祝肴视线对上。
祝肴匆匆收回目光,重新跟上周百的脚步。
“肴肴。”
身后,却陡然传来霍宵微冷而平静的声线。
周百他们也脚步骤停,全向霍宵看去。
他们几人家族企业都在榕城,自然认识霍宵,虽然着急送刘东去医院,也不得不恭敬向霍宵点头道:
“四爷。”
但同时,周百他们也奇怪霍宵为什么会叫住祝肴。
他们认识吗?
霍宵向几个年轻人微微颔首,继而又瞧向祝肴:“肴肴,过来。”
见祝肴不动。
霍宵依然平静道:“肴肴,听话些,别让我说第二遍。”
周百诧异地看向祝肴。
祝肴咬着唇,知道霍宵这是势必要将她留下,违抗也是徒劳。
她也不想在周百面前,将和霍宵之间的难堪表现出来。
“周百,你们赶紧送刘东去医院,”祝肴认真道,“他身上的伤耽误不得!”
周百回过神,眉梢拧了拧。
这霍四爷对祝肴的态度,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
但现在刘东确实更重要。
“好,我们有事再联系。”周百留下一句后,几人一起送刘东出了酒吧。
“霍宵,叫我做什么。”祝肴慢腾腾走过去,声线轻冷。
“这位是?”陌生中年男人瞧向祝肴,笑着问霍宵。
“她就是祝肴。”霍宵语气沉冷而温和,目光淡淡落在祝肴身上。
“哦……”陌生男人挑眉,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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