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姜宛辩解,一股巨大的力道就把她掀到床上。
顾青寒一只胳膊撑着床榻,屈膝顶住姜宛的双腿。
从头到脚充斥着满满的戾气,神情暴虐,眼眶猩红,和方才的安静乖巧判若两人。
仿佛释放出了心中的野兽,随时随地准备把爪下的猎物撕得粉碎。
姜宛惊骇到了极点,用力扭动着身体,想从他的掌下挣脱出来。
她总算明白,这位爷平时可能只是脾气暴躁些,但若毒性发作,这暴躁便能被放大十倍!
葱绿的肚兜还挂在手臂上,半遮半露的美景引人无限遐想。
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乳香。
顾青寒瞬间愣住,神情微微一滞。双手突然抱住了头,像是被人用刀刺穿了脑袋般,痛苦的浑身剧烈痉挛。
“主子爷……主子爷!”
姜宛吓坏了,全身都被浓浓的恐惧笼罩着。
顾家三爷该不会快死了吧?要是他死了……
不,她绝不能让他有事!
姜宛咬了咬唇,求生的欲望战胜了羞耻心,把饱满往顾青寒嘴里送。
她知道,只要能把乳水喂进去,压制了他体内的毒性,他就会重新变回一个正常人。
然而,疼痛让顾青寒的牙关紧紧闭合,就算用手掐住下颌都无济于事。
这该怎么办?
姜宛狠狠闭了闭眼睛,把心一横,用舌尖轻轻去撬他的牙关。
也许是温香软玉抱满怀,也许是疼痛叫人神志不清。
顾青寒浑身哆嗦个不停,唇齿却是缓缓张开。
姜宛脸颊羞的几欲滴血,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送上丰盈。
顾青寒不由自主吞咽起来。
“唔……”
姜宛脸颊潮红,像一只渴望水分滋润的小猫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青寒终于沉沉睡去。
呼吸均匀平稳,唇色泛出了淡淡的绯红,眉头舒展,显然体内的毒性已然褪去。
姜宛长长的吐了口气,穿好肚兜,掩好衣襟,趁着夜色悄然离开。
她根本就不知道,黑暗中,有一双嫉妒到扭曲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天晚上,姜宛又做了一夜的梦。
还是无人的街道,星光暗沉。
锦衣玉带的男人脸上挂着风流凉薄的笑,探手将她摁在墙壁上,灼热的呼吸喷薄在敏感的耳珠边,戏谑调笑。
“既叫爷吃了你的水儿,那你就是爷的人。”
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四处点火。
她无力的挣扎,谨守最后一道防线,红着眼眶哀求:“主子爷,求你饶了我……求你了!”
似乎只要守住了身体,她就是一个有尊严的人。
然而男人充耳不闻,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越发变本加厉。
她哭喊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抬脚踹出,男人瞬间痛的脸都变了形。
在那道恶狠狠的视线中,她转身狂奔,泪流满面。
她真的不想做玩物,不想做工具人,可是她能怎么办?她无处可逃啊!
“姜娘子?姜娘子你醒醒。”
柳嬷嬷的声音在耳边轻柔响起。
姜宛豁然睁开眼,只觉得一颗心脏砰砰狂跳,嘴张了好几下,才发出嘶哑的声音。
“嬷嬷,有什么事?”
“我听到你睡梦中好像在哭,可是昨日夜里……”
“没有没有,主子爷一晚上都安安生生,喝了醒酒汤便睡了,什么事都没做。”
“可你看看你的这张脸。”
柳嬷嬷拿了面铜镜过来。
光滑的镜面里,少女眼皮红肿,腮边还带着隐隐的泪痕,小模样说不出的可怜。
“……”姜宛赶紧抬起衣袖擦了擦脸颊。
“嬷嬷见谅,我……我就是想爹娘,想弟弟了……”
原来如此。
柳嬷嬷怜惜的摸了摸她鬓角。
“难为你了,待到你爹娘忌日那天,你告诉我,我放你出府祭奠父母,可不许偷偷摸摸在府中烧纸钱,知道了吗?”
姜宛乖巧应答:“知道了。”
“你收拾一下到正屋来,今日太医院的方院使要来给主子爷诊脉,说不定他有话要嘱咐你。”
柳嬷嬷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
“对了,府上的绣娘一会还要过来给主子爷量体裁衣,顺便给你也做两身,你若有喜欢的样式花色,别害怕,只管告诉他们就好。”
说完,脚步匆匆离开。
姜宛磨磨蹭蹭洗漱完毕,带着十二万分的不情愿,慢吞吞挪着小碎步往正屋的方向走。
只要一想到昨日夜里的事,想到一会要面对的人,她就双颊烧的滚烫,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到地老天荒。
方院使五十多岁,两鬓斑白,精神矍铄。
此时,他正在细细的为顾青寒号脉,摸完左手摸右手,肃穆的神情渐渐被惊喜替代。
“三公子体内的毒性有渐趋开解的迹象,可是最近饮用处子的乳水了?”
顾家三爷脸臭的不能再臭。
他昨天是喝多了,又不是喝傻了。
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想忘都忘不掉。
尤其是少女哭得细细软软,而他还不能自拔……
他每回忆一次,就打心底里唾弃自己一回。
他这样,和强霸民女的流氓有什么区别?
“方院使果真医术高明,我们主子爷确实吃了些处子的乳水……”
柳嬷嬷把躲在人群里的姜宛拽出来。
“这位姜娘子,便是侯府为主子爷找来的乳娘。你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和她说。”
姜宛低垂着头,视线紧紧盯住自己的脚尖,一分一毫都不敢乱瞟,声如蚊蚋。
“奴婢见过方院使。”
“嗯,”方院使捋着胡须,点点头。
“三公子肯听劝,想来你功劳不小。以后饮食要丰富多样,不可食用生冷辛辣,这样产出的水儿才滋养。”
“每日早晚各喂三公子一次,为了保持新鲜,尽量直接饮用,可都记住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便说的如此直白。
姜宛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嗓音中都带了哭腔:“记……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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