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到了,手里捧着一束花,还带着一个蛋糕,以及一个盒子。
夏鸢开的门。
十一月的凉京,俨然入冬。
客厅的火炉,烧的正旺,温暖如春。
夏鸢穿着粉色的深V长裙,脖子上还挂着珍珠项链,蓬松的头发被她盘起。
朴素的玉簪,让她看起来端庄又显得性感。
修长的腿上裹着黑色,脚下是一双毛茸茸的鞋子。
“生日快乐!”
“陛下,快进来!”夏鸢急忙蹲下给陆源换鞋子。
陆源看着她,不由赞道:“你今天,很美!”
夏鸢有些心慌,急忙将陆源请进来,“姐,陛下来了!”
系着围裙的夏红梅探出头来,“快给陛下泡茶,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好了。”
陆源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将花和盒子递给夏鸢,“送你的礼物。”
夏鸢欣喜万分,“谢谢陛下。”
接过玫瑰,她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这一刻,全然没有户部尚书的成熟稳重,有的只是少女的烂漫。
“不打开盒子看看里面是什么?”陆源笑着道。
夏鸢放下花,打开盒子,里面居然是一尊木偶小人,“这是......我?”
她不由的看向陆源手上的绷带,芳心一颤,“陛下,这是您亲手雕刻的?”
“时间仓促了一些,雕的不够精细,等我闲了,到时候再给你雕一个大的。”陆源的雕刻技术,也是早年练就的,那时候北凉什么人才都缺,有些时候他也要顶着上。
“不要,我就喜欢这个。”夏鸢感动的不行,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拿起陆源的手,“疼吧?”
“皮外伤。”陆源也反握住她的手。
就在这时,不明所以的夏红梅端着菜出来,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到笑声,夏鸢羞红了脸,急忙松开了手,“陛下手受伤了,我看看。”
陆源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两姐妹,是最早跟在自己身边,当初夏鸢只是个其貌不扬的黄毛丫头。
而夏红梅,当初已经及笄,相貌可人。
只不过,当时陆源忙着发展,根本没心思想太多。
当然,这期间偶有接触,却并没有深入过。
后来,随着地盘越来越大,陆源也越来越忙。
对这两姐妹的关注也少了许多。
“陛下受伤了?”
夏红梅急忙将菜放下,快步走到陆源跟前,拿起他的手检查起来。
看着她一脸急切的样子,陆源道:“小伤,已经消毒处理过了。”
夏红梅这才松了口气。
陆源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我也有?”
夏红梅满心欢喜道:“不管陛下送什么,我都喜欢。”
她拿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副珍珠耳环,顿时欢喜万分。
“姐,戴上试试呗。”夏鸢眨巴眨巴眼睛。
“这......”
“戴上吧,应该挺好看的。”陆源道。
“那就试试......”
夏红梅拿起耳环戴在了耳朵上。
陆源眼前一亮。
她或许不是什么惊艳的美女,也没有妖娆到极致的身材,但她属于耐看型,越看越好看,五官很精致。
千里带妹逃命,既当姐,又当娘,她身上的坚韧不拔,更为她增添三分艳丽。
“好,好看吗?”夏红梅被陆源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内心也不由忐忑起来。
“好看!”
陆源夸道。
“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夏鸢装出一副夸张的样子。
“去你的。”夏红梅将秀发收拢到耳后,被陆源盯的心慌不已,急忙道:“陛下,喝酒还是吃饭?”
“喝点酒,去去寒。”陆源不爱喝酒,但冬天偶尔也会小酌一杯暖身。
菜是家常小菜,酒是上等的黄酒。
夏红梅给陆源倒了一杯酒,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三人在一块,倒也不觉得拘束。
几杯酒下肚后,话匣子也打开了。
夏红梅道:“这么些年,承蒙陛下照顾,一晃眼七年过去了,要不是陛下,我们姐妹......”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陆源抿了一口酒,道:“你我要学会往前看,与我而言,你们就是我的家人,是我生命力至关重要的一部分,要是谈感谢,说感恩,我心里不高兴,不痛快。”
“以后再不说了。”夏红梅举起酒杯,一口饮尽,“这辈子,能有陛下,红梅,死而无憾。”
“你看你姐,就是喜欢把死挂在嘴边。”陆源摇摇头。
夏鸢道:“那陛下,你找个时间把她收了呗,免得她学不乖。”
此话一出,夏红梅跟陆源都愣住了。
“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夏红梅一阵慌乱,“陛下,我,我......她瞎说的!”
可陆源却听进去了,正色道:“你今年二十三,过了年就是二十四了,寻常人如你这个年纪,早就成家,孩子都打酱油了。
你跟在身边多年,未曾对任何人刮目相看过,你的心意,我也明白。”
夏红梅无比的惊慌失措,“陛下,陛下,我......”
“你别说话,听我说完。”
陆源看着慌乱的夏红梅,温声道:“我并不是因为你年纪到了,可怜你,才说这样的话。
早些年,人手不够,也没有太多精力谈论这些。
后来事成了,建国了,又忙忙碌碌的,抽不出时间来谈。
我其实一直想找个时间跟你谈谈。
在我心里,你并不比其他人差。”
这突如其来的坦白,让夏红梅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将手指绞的发白,眼眶也红了。
“或许在你看来,我一直把你安排在职位上,是疏远你,并不是的,我安排你去的位置,都是我认为非常重要的位子,不是自己人,我根本不会安排。
就户部尚书,只有夏鸢做,我才放心。
让你当安全局局长,让你当院长,亦是如此。
你当安全局局长的时候,我睡觉从不担心。
你当院长的时候,我受伤从不担心。
因为我知道,我的后背,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我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她。
但是,工作没有尽头。
我要是再视若无睹,就真把你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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