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外人,水侍君不必拘礼的。”
圣箫又变成了那个活泼的少年形象。
他从主位上走到水御卿面前,一把按住了想要起身的水御卿,声音甜甜地说。
被按在椅子上的水御卿没忍住深呼了一口气。
圣箫立马收回手,一脸愧疚。
“抱歉抱歉,我弄疼你了吧。”
“奴才无碍,主君身份尊贵,怎能向奴才道歉。”
这次水御卿立刻站起身跪在地上说道。
圣箫眨了眨眼,他是真心准备和水御卿好好相处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底里讨厌水御卿,但这种讨厌又不是真的讨厌,有点想靠近,又想远离……
哎呀呀,越想越绕,好烦呀!
圣箫在心里吐槽了一番。
为了他自己以后的小日子着想,还是要和水御卿打好交道。
毕竟从昨夜便能看出他的这位妻主在情爱上可不是好糊弄的。
水御卿能入了妻主的眼简直是靠着天时地利人和,走了大运了!
他就没这好运气了。
“今日有祭司殿的记录官在,对你赐规矩我也不能差异性太大,不然祭司殿之后也会对你补罚。”
圣箫将水御卿扶起来,诚恳的小眼神直勾勾看着水御卿。
“水侍君,你比我大几岁,我叫你水哥可好?
我从圣家孤身来到陌氏,心里忐忑又彷徨。
我与妻主相识日子短,能得妻主认可娶做正君已是万幸。
水哥与妻主情意绵绵,我若能得万分之一便已庆幸。
水哥可愿放下身份差距与我相交?”
圣箫的话如同初春的微风,轻轻拂过水御卿的心田,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圣箫是一个有着奇怪魔力的人,他时而温柔得如同晨曦中穿透薄雾的第一缕阳光,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时而又锐利如冬日午后偶尔穿透云层的寒光,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冷厉,让人不敢轻易忽视。
两人相对而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复杂的情绪。
圣箫的笑容中藏着一丝孩子气的天真。
水御卿的目光在这一刻有些恍惚,他仿佛看见了圣箫身上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交织。
这画面,就像是冬日里偶尔露出的晴空,阳光与寒冷并存,让人既感温暖又觉清冷,却也异常的真实与生动。
就在水御卿想要开口的一瞬间,他的大脑突然被一股寒意冲击,瞬间意识清醒!
看着眼神清明了的水御卿,圣箫眼里反而多了几分认可。
“主君身份尊贵,奴才却不可失礼,还望主君见谅!”
“水侍君规矩学得向来很好,本君就不强求了。”
“禀主君,主人身边的侍者前来传话。”
圣箫不再与水御卿多言,坐回了主位上。
“奴才参见主君。”
“起来吧,可是妻主有什么吩咐?”
“禀主君,主人说中午家宴,请主君前去安排,并由水侍君侍膳。”
“本君知道了。”
侍者退下后,圣箫看向水御卿。
“按照规矩,你今日领规矩是不能上药的。
但妻主让你中午去侍膳,你这气色不好,若失了礼数便不好了。
云稚,赐水侍君伤药。
你先回去歇着,中午本君会让人去请你。”
“奴才谢主君恩典。”
云稚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妻主还真是宠爱水御卿呀!
处处都替他着想……”
云稚回来后,圣箫问道:
“那几个奴侍已经安排好了?”
“是的,除了程奴侍外,其余两人都是按规矩安排的。”
“那就把那位程奴侍带过来,本君还未见过他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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