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爵眉头狠狠地皱紧,他下意识的要把苏夏给扔回床上去,手中动作蓦然一顿。
好像……这个女人的靠近,他心里竟然没有烦躁不安,没有那么强烈的排斥感?
怎么回事?
陆承爵带着几分试探的把苏夏抱紧,让她的头重新靠回在自己的胸口上,他低头,看着她精致小巧的脸,白皙的皮肤上透着淡淡的粉色的红,莫名又想到了那个晚上。
他可以确定,他对这个女人,身体上确实没有那么排斥。
甚至,还有轻微的反应!
陆承爵精致的脸部线条紧绷着,抱着苏夏一路到了停车场,把苏夏放在后座上。
周北回来,看到总裁抱着一个女人上车,一脸见鬼了的震惊表情。
“上车!”陆承爵冰冷的眼神看过来。
周北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连忙上车,他悄咪咪的往后看了一眼,看见苏夏时,周北脸上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
他家总裁抱的女人居然是她!
所以一切的缘分,就是从那天她撕烂总裁裤子开始的吗?
哇,这简直妙不可言。
“陆煦呢?”陆承爵坐在后座,苏夏睡着的状态坐不稳,很快头就歪倒在陆承爵的肩膀上。
陆承爵也懒得扶了,任由她这样靠着。
周北一边开车,一边往后面再看一眼。
他……他们是不是要有总裁夫人了?
“伍源那边已经查到小少爷好像是主动跟着别人出去,还上了一辆车。”
陆承爵心一紧。
“查到那辆车了吗?”
“还在查。”
陆承爵:“把她送去医院。”
这个女人的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与此同时,陆煦小朋友发现车子停下来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后备箱,发现外面很安静,谨慎的爬了出来。
这里是一户农家小院,陆煦看着车内只有曦宝,那个男人好像进屋子里去了。
趁着这个机会,陆煦打开车门,把曦宝背了出来。
“我这还有事情要办,晚点再说。”
听到声音,那个男人要出来了。
陆煦着急得满头大汗,到处找藏身点。
角落里堆放了一些木板,陆煦想也没想的往那里藏,因为过于着急,小家伙的手被木板上的钉子狠狠的划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陆煦差点喊出来。
小家伙咬紧牙关,强忍着,紧紧地护着妹妹曦宝,生怕钉子把她也给划伤了。
男人上了车,也没往后座看一眼,行色匆忙的开车离开。
院子里归于平静。
许久,陆煦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曦宝?”
曦宝没有任何动静。
陆煦好害怕,他不知道曦宝怎么了,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尽管他很聪明,可是到底还是个四岁的孩子。
他不敢出去,他怕那个男人发现曦宝不见了找回来,也怕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关键时刻,陆煦摸到了曦宝手上的电话手表。
太好了!有救了!
陆煦用曦宝的电话手表给陆承爵发去了定位信号。
半个小时后。
“砰……”院子的铁门被人踹开,一群人唰唰涌进来。
小院的主人听到动静从屋子里出来。
“你们干什么?”
陆承爵抬手,保镖上前将人控制住。
“孩子呢?”
那人不明白:“什么孩子?这是我家,没有孩子。”
这时,一块木板被推开。
陆煦:“爹地,我们在这里。”
陆承爵大步上前,小心的把所有木板推开。
两个小家伙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里面,陆煦白嫩嫩的小手臂上赫然有一道鲜血淋淋的划痕。
陆承爵眼眸一沉,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
“爹地,快救妹妹,妹妹昏迷了。”
陆煦小朋友不顾自己的伤,让爹地先抱妹妹。
陆承爵单手把曦宝抱出来,再伸出另一只手托住陆煦的另一条胳膊。
地上流下了一滩鲜血,小家伙站起来,便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这一刻,陆承爵有点慌。
“周北,快,去医院!”
不知道睡了多久,苏夏迷糊的睁开眼睛,看着洁白的天花板,闻着浓重的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她的脑子从空白,逐渐开始有了记忆。
她怎么了?
“小姐,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苏夏头很晕,她想坐起来,发现身体有种无力的感觉。
她这是……又被人下药了?
苏夏脸色煞白。
恐慌在她心里蔓延,她猛地抓住护士的手。
“我女儿呢?”
护士:“什么女儿?你被送来医院的时候身边没有孩子。”
苏夏心狠狠的一紧,惶急的掀开被子从病床上下来,然而头一阵眩晕袭来,她身体晃晃悠悠的,护士连忙扶住她。
“你先别急。”
她怎么能不急呢,她自己被人下药昏迷了,她的女儿曦宝肯定也是凶多吉少。
苏夏一把推开护士,强撑着往病房外冲去。
陆承爵正好进来,苏夏来不及反应,着急的直接撞了上去。
陆承爵下意识伸手,扶住了她的腰,避免她反弹到地上去。
苏夏稳住身形,抬头对上一张英俊帅气的脸。
看是“路程”,苏夏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的衣领。
“路总,我女儿呢?我女儿在哪里?你能不能帮我,救救我女儿?”
苏夏直接哭了出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陆承爵衣领被她抓着,这动作让他很不爽,但是看到她泪湿的脸,以及眼中的害怕与着急,他莫名的没有推开她。
她那对孩子的担心,不是演出来的。
“你女儿在隔壁病房。”
听到这话,苏夏立即推开陆承爵往隔壁冲去。
陆承爵眉头皱起,这女人变脸比他还快,前一秒还在求他救人,下一秒就冷漠的推开了。
曦宝和陆煦被安排在了同一间病房里,苏夏进来看到两个孩子,她脚步顿了一下,先走到曦宝身边。
陆承爵跟进来。
“你女儿没事,医生说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苏夏摸了摸曦宝的脉象,是属于熟睡状态。
她心里松了口气,转而看向陆煦。
他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可每次见到他,苏夏心里都会有种心疼的感觉,特别是此时此刻,他也躺在病床上,小手缠着纱布。
苏夏伸手给小家伙把脉。
“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养。”
陆承爵走近,看着苏夏仍然苍白却逐渐冷静下来的脸,沉声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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