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分不清楚他究竟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想让我给他生孩子,因此错愕了一瞬。
便听南湘叹了口气,道,“余毒起码要等三年才能清除。”
屋里沉默了下来。
寒王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细线,好一阵子都没说话,片刻之后扫了眼南湘,道,“你出去吧。”
南湘看了我一眼,往门外走。
走到门口时,又回头道,“她这个度,和你上次中的媚毒虽然后果不同,但是我琢磨了下,发现药理是一样的,也就是说,这毒出自同一人之手,他们此次失败,往后必定还要找新的机会,你小心为上。”
说完,顺手带上了门。
寒王瞳孔轻轻缩了缩,他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事儿,听完没太大反应。
反倒在看了我一会儿之后,开始宽衣解带。
我一下子愣住了。
难不成他现在要睡?
还是在我床上?
不等回神,他已经解掉了外袍,将上衣也给脱掉了,健硕的胸膛袒露出来,一股武将独有的力量感迎面袭来,胸口若隐若现的伤疤更添几分野性的美。
像草原上的狼。
不,像暗夜里的狼。
我不得不承认,我对这种猛兽有着一股别样的感觉,向往他们身上那股纯粹的狂野、自由、热烈,还有蓬勃的生命力。
难得的,我脸上有点发烫,垂眸不看他。
他逼近我,在我身边躺下来。
就在我以为他打算休息了的时候,他却突然抬手,将我的脸扳过去,迫使我与他面对面,咬牙切齿,“阮凌音,你胆子很肥啊!”
我心中一窒,不知道他说的是毒的事儿,还是我打他那事儿,只得装傻,茫然摇头道,“王爷,妾身……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冷哼了一声,没再理会我。
我以为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可到了第二天,孙妈妈进屋伺候我吃早饭的时候,正在系腰带的他突然扫了眼孙妈妈,道,“来,告诉她昨天她都干了什么!”
我猛然噎住,不由得看向孙妈妈。
有一种直觉告诉我,我做的事情可能真的不止我记得的那一点!
孙妈妈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很惊奇我还能活到今天早上,跪地道,“昨天,你……打了王爷一巴掌,中途醒来过一次,又把王爷骂了个狗血淋头,直到鬼医给你身上扎满了解毒的针,这才消停下来,昏睡过去。”
“……”
我眼皮子狠狠跳了跳,看向寒王,“妾身……骂什么了?”
以我对他的敌意,多半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他忍到了现在,是时候秋后算账了吧?
我看着桌上的饭菜,饿的肚子咕咕叫,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寒王慢条斯理在桌边坐下来,盯着我娓娓道来,“你说本王是欺男霸女的恶霸,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是腐朽的王权代表……”
突然之间,他停下来,盯着我,缓缓道,“是半点床上技巧都没有,只知道横冲直撞的蛮熊!”
“……”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一口气在胸膛里上不来下不去,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急得只挠头,“王爷,那时候……妾身多半也是失去了理智……”??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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