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蒙的一声令下,门口的亲兵闪入,躬身拱手,等候秦蒙的命令。
“马上修一封八百里加急文书,投至晋王处,火速调宇文成都至此,自接到加急文书开始,限七日内到达幽州,若违了时日,定斩不饶!”
鱼俱罗听了,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这是什么节奏?秦蒙不是一幅激昂慷慨,奋不顾身,准备要跟罗艺死拼的样子么?
咋回事?还没等转脸,马上就变了?
从江南调回宇文成都?几千里迢迢,调来大将,就为了单挑?
最特么可恨的,就是限定时日,违者砍头。
关键是,你砍别人也就罢了,砍的,那可是鱼俱罗的爱徒啊!
有些时候,爱徒比亲儿子还要金贵。因为师父真正倾心培养的爱徒,那是付出了无数的心血和辛劳的,自己辛辛苦苦十几年的苦心栽培,秦蒙就这样一把给毁了?
“且慢!”鱼俱罗心里百十来个念头蹭蹭直闪,但说话阻止必须要快。一旦八百里加急发出去,就算是你想撵都撵不上啊。
秦蒙等的就是鱼俱罗阻止,开玩笑,真的从江南调宇文成都,那黄花菜都凉了。
“等等……呵呵,大哥,您有何高见?可是另有高策,帮小弟渡过难关?”秦蒙笑嘻嘻问道。
鱼俱罗感觉秦蒙给他挖了个坑,可是,你明知道这是坑,又不得不往里跳。
秦蒙论起武艺,在鱼俱罗眼里连渣渣都算不上。
可是,秦蒙心智过人,且手腕超强,背后靠山又是硬得很,鱼俱罗也是颇为忌惮的。
真的调宇文成都,先别说秦蒙会不会因为失期砍了宇文成都,就是不给秦蒙面子这一样,也是梳理不清的麻烦啊!
鱼俱罗驰骋沙场,纵横一生,能进得了他的法眼的,还真没几个。
不过,跟秦蒙这货打交道,鱼俱罗总是有点顾忌。
“哦,贤弟有事情,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要义无反顾了。你说说,碰上点事,去招惹几千里之外的成都干什么?论起来,那成都还是你提携起来的,你这当叔叔的,就别折腾小一辈的了。这样,那罗艺不是恶了贤弟么?哥哥不才,愿替贤弟出了这口恶气!”
杨林杨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佩服二字。
要一个名震大隋的统帅,去单挑一个籍籍无名,且无甚身份的人,先别说鱼俱罗本人愿不愿意,就是身边其他人,也会觉得这样太掉价了。
当事人肯定是心有抵触,旁人也觉不值当。
可秦蒙就是能硬生生把这一切变成了现实!
杨勇赶紧帮忙圆滑一下场面:“秦少傅,鱼都督乃我大隋第一好汉,便是圣上,都尊敬爱惜得很,你这……有点太为难鱼都督了吧?”
杨林也跟着帮腔:“是啊,蒙儿,鱼都督资历声望,以及武艺功勋,便是为父,也要望其项背,如此尊贵,怎可亲自出战呢?”
秦蒙点头道:“嗯,这倒也是。如此,便召集宇文成都回来吧,单人独骑拿下罗艺,除了鱼大哥,就是他的徒儿了。真是的,师父英雄徒好汉,没法子,谁让我就认识这么两条大隋好汉呢?”
鱼俱罗差点翻了白眼,秦蒙这货说起瞎话来,那是脸不红心不跳。你这哪是就认识这么两条大隋好汉?分明就是捡着我们师徒坑啊!
还有,这好像不是秦蒙自己挖坑啊,旁边好像还有帮衬的啊。
杨勇和杨林,那是君子,一看就知道,他们嘴上说的,恐怕不是心里实际所想的,实际上就是帮助秦蒙圆场。
好嘛,算算辈分,杨林独一档最大,爷爷辈的,秦蒙是义子,第二档,叔叔辈的,杨勇则是孙子辈,合着祖孙三辈合起伙来忽悠他了。
但是,鱼俱罗还能撂挑子么?秦蒙反正是挖了一个坑,你不跳,就让你徒弟跳,想想秦蒙的权力和手段,他是绝对能让他们师徒跳进去一个的。
先不说秦蒙是不是真的就砍了宇文成都,光是让爱徒跑几千里地,就够鱼俱罗心疼的了。
“太子殿下,老王爷,这是哪里话?本都督跟秦少傅虽非亲生兄弟,却是亚赛同胞,帮贤弟出头,也是做大哥应尽的本分。再者说了,那罗艺敢口出狂言,视大隋豪杰于无物,本都督就该教训教训他!”
到了这个份上,杨勇杨林都知道,鱼俱罗这是板上钉钉要出战了,秦蒙的目的,或者说是大家伙的目的,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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