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蒙新文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笑意。
新文智微一欠身道:“大人,有了雍虞闾汗的帮助,拿下大义公主并非难事了。只不过,大义公主那里,还有私藏不少北周叛逆。若是直接拿下大义公主,只恐那些叛逆闻风而逃,日后,少不得又是祸端。”
秦蒙笑道:“那依文智所见,该当如何?”
“莫若敲山震虎,先将那花刀太岁魏文通惊扰出来,擒下厚遇之,则北周旧故,见魏文通都可赦免,以大隋天威,余者必降。”
秦蒙点点头:“此策甚是,若只杀大义公主,北周余孽,难免不会惶惶不可终日,流窜出去,终为祸端。嗯,就让雍虞闾先至处罗侯处报信,说是秦彝服诛,飞骁军马上就要到处罗侯那里寻找魏文通等一干罪孽,想必,大义公主不敢私留他,等他出了处罗侯大寨,一举拿下,应该不是问题。”
新文智沉吟道:“如今天寒地冻,到处都是白雪皑皑,魏文通跑出,自然是遮掩不住逃跑痕迹,拿下不成问题。不过,卑职担心的是,若是有人不出力,帮助大义公主出谋划策,隐藏魏文通,那待如何?”
这话,实际上就是说给雍虞闾听的。
秦蒙明白,新文智这是暗示他,好好敲打雍虞闾,让他别生异心。
“呵呵,文智,整件事情,咱们计划的,就是至大义公主而止?缘何?因为牵扯太广,非但你我,就是义父,也难以周全。因此,找个人顶缸,是最好的。如果有人不识抬举,坏了咱们的好事,那么,另外找一个顶缸的,也并非难事。我相信,只要陈明利害,大义公主都乐得找别人顶缸,毕竟,有刺杀飞骁军主将的前科,给他填上一个伏击太子的罪名,到哪儿都能说得过去。运作得好,说不定大义公主会把顶缸之人人头,双手奉上。”
秦蒙和新文智两个,聊天一般闲谈,也不看雍虞闾。
可是,雍虞闾听得却是毛骨悚然。
他能听不出来,秦蒙新文智两个在暗示他,如果他不跟他们合作,导致最后计划落空,就会拿他去顶缸么?
这真特么够狠的!给你明白指出两条路,反正你不是干掉别人,就是别人干掉你。
唯二,没有第三条路!
事关到自己的小命,雍虞闾毫不犹豫就跪下了。
“天将军,小汗既然选择追随您,那就会把您的事情当成是自己的事情去做。小汗明白,您是想抓到可贺敦窝藏的前北周叛逆。这事情,小汗是知道一些的。为了遮人耳目,可贺敦专门开辟了一条隐秘的路径,是处罗侯大寨西侧,通往西域乌兹国的小路。因为可贺敦做的事情,终归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她窝藏的人,被惊扰之后,只能走这里。待小汗向处罗侯汗陈明利害,可贺敦必然不敢留人,天将军只消在小路上埋伏,就可一举拿下!”
秦蒙哈哈大笑,赶紧把雍虞闾扶起来,抚摸他的后背说道:“你看看,这事闹的,就好像是咱们彼此之间一点信任也没有一样,实际上,大家不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尽心尽力么?呵呵,大汗勿忧,大隋是不会忘了心向大隋的兄弟的。只要你助我达成所愿,我自会向王爷禀明一切,王爷也会将你的功劳,奏陈圣上,届时,处罗侯汗位,还有来自大隋的封赏,会让你感觉到满意的。”
雍虞闾大喜,马上就和秦蒙新文智在一起商讨,该如何诱骗大义公主中计。
新文智建议,可让雍虞闾扮作败逃的样子到处罗侯那里。
雍虞闾见到处罗侯后,人多时并不言语,等私下的时候,把秦蒙遇刺,飞骁军眼红,将雍虞闾部杀散,准备修整之后上处罗侯的门算账。
在此期间,雍虞闾可在处罗侯面前点出,飞骁军认出了伏击太子的,是北周旧将魏文通。更是认出了,行刺秦蒙的,也是北周旧部秦彝。
如此,雍虞闾可挑拨处罗侯,所有事情,都是可贺敦私下里做的,万不可因此而招来大祸。
但考虑到大义公主做的事情,很可能是处罗侯默许的,因此,处罗侯肯定不会处理大义公主,但会跟大义公主商量该如何妥善解决。
那么,飞骁军上门算账,若是看到有北周旧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相信大义公主会想明白这点,进而让魏文通带人到乌兹国去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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