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口四健将听得火大,越发催马急上,恨不得将宇文成都撕成碎片才解恨。
最先靠近宇文成都的,是他左侧身位一健将,这员战将抡起大刀,直奔宇文成都斩来。
宇文成都面色一整,轻喝了一声,撩起凤翅鎏金樘迎那大刀。
待凤翅鎏金樘堪堪于对方兵器接触,宇文成都使了个巧劲,利用镗上的凤翅造型挂钩勾住对方兵器,往自己怀里一带。
那将哪会想到宇文成都会有如此招法?更难禁宇文成都神力,被他一带,就往宇文成都这边一头扎来。
宇文成都腾出一只手,身体往前一探,轻舒猿臂,一把抓住那将的绊甲绦,一用力,竟然将那将生生拽离了战马。
吼的一声怒吼,宇文成都奋力一甩,直接将手里那将扔了出去,砸向了另外一员靠近他的健将。
那名健将猝不及防,眼见同伴飞来,躲无可躲,径自被同伴的身体砸中,二人双双落马。
此时,第三员大将赶至,宇文成都单臂持镗,抡圆了对这将当头砸下。
这将耳听得凤翅鎏金樘挂着沉闷的风声,知道不可硬抗,但因为躲无可躲,只能硬着头皮用自己的大枪往上一迎。
轰的一声巨响,那将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泰山压顶一般,双臂如遭雷击,酸麻感顿起,瞬间就没了其他感觉。
噗!这将喉头一甜,感觉肚子里就像是有股气要往外窜,一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好在宇文成都并未下手,眼睛微微斜了他一眼,淡淡道:“逃命去吧。”
最后一员战将,眼见宇文成都如此神勇,哪敢接敌?拨马便跑。
宇文成都哼了一声,将凤翅鎏金樘戳于地面,从马背上拽出硬弓,手里捻了一支雕翎箭。
“某之手下,历来无全身而退者,今我家大将军不想伤人性命,不得不从也。可你就这么跑了,岂不是堕了某之名头?待某一箭射你盔樱,也好记得某之手段!”
宇文成都一边从容说着,一边箭搭弓弦,双臂微一扯,就已经是弓如满月。
伴随着宇文成都一声着,硬弓弓弦响过,雕翎箭发出急促的破空声,那逃跑的最后一名健将,头盔上的红缨,应声而落!
城门楼上的一众南陈将士,响震失色!
谁都知道,大隋军旅如狼似虎,将领勇冠三军。
可是,伍云召和宇文成都这两牛人,还是颠覆了他们对强悍这个词汇的认知。这特么分明就是神人啊!别说是就那么几个健将出去了,就是把所有城防军旅都拉出去,不能说被团灭,人家怎么也能在你的队伍里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啊。
怪不得隋军这么点人就敢来叫阵,人家是真的厉害啊!
刚才还觉得无法忍受人家的狂妄,现在想想,人家好像是真有这个狂的资本,亦或者说,人家根本就没狂啊。
“紧闭城门,坚守弗出,胆有敢言战者,杀无赦!”
樊毅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再没人反驳半句了。这不是害怕军令森严,而是怕了外面的人。
开玩笑啊,坚守弗出,这还用将领交代么?就外面那两丧门神,谁特么敢去碰啊?
秦蒙和伍云召,催马又接近了城门楼,秦蒙仰头喊道:“樊将军且慢走,秦某还有样东西,想请樊将军见识一下。”
说着,秦蒙冲着远处的飞骁军挥了一下马鞭。
达奚暠豆卢远看到,马上命令两千飞骁军上提。
不一刻,秦蒙身边,两千飞骁军整整齐齐于其身后左右两侧按战列队形排开。
“樊将军,想必对飞骁军霹雳弹有所耳闻吧?今樊将军不想投降,秦某少不得要强行攻下京口了。然火器伤人甚甚,非秦某所愿也。让你们见识一下厉害,待秦某强攻之时,也好躲避,也算是上苍有好生之德了。”
说完,秦蒙脸一沉,喝道:“达奚暠,二百霹雳弹,一发准备。”
达奚暠拱手领命,转头大声命令手下准备。
飞骁军中被点到的百夫长,马上喝令自己的队伍,突前至城门前,算好距离,勒住战马,将霹雳弹挂在了连弩上。
城门楼上的人有些傻了,不明白隋军要干什么。难道,他们是想自下而上,仰攻城门?
这个玩笑开大了吧?城门楼上可是有垛口,居高临下,对射起来,城门楼上的防御部众,是占着绝对的优势啊。
秦蒙抬头道:“我实不忍伤人性命,给你们三息时间,赶紧躲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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