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口的守军,算是凄苦到了极点。
城下的隋军,简直可以用肆无忌惮来形容了。他们黑里白里抽空就拿霹雳弹招呼你也就算了,关键是,打你的时候,你得躲藏,不打你的时候,就有隋军大嗓门士卒喊话,告诉你哪里出现敌情了。
这玩意可太损了,你不信吧,万一是真的可咋办?信吧,到地方一看,根本没这么回事,义愤填膺也只能是憋着,想要报复人家的时候,人家连弩一顿激射,顿时让京口守城官兵彻底断了对城下隋军攻击的念头。
霹雳弹的覆盖准备,一直持续了六天,其间,京口守将樊毅,曾多次来城门这里亲自督促指点防御策略。
但樊毅无论怎么激励自己的手下,他提出的防御计划,基本上就是空中楼阁,官兵都被打怕了,你布置的东西,你在场的时候,还有人略微应付一下公事。
等你走了,什么安排都没用了。命,毕竟是自己的。
秦蒙仔细观察了敌我双方的变化,决定在第七日的正午时分,发动强攻。
隋军可谓是下了血本,准备毕其功于一役了。
在第七日的凌晨时分,隋军将自身携带的所有霹雳弹,全部拿出来,从太阳刚刚出山,就开始零星袭扰京口城门。
城门守卫部众,似乎习惯了零星的霹雳弹爆炸声。他们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
等到快要到日中的时候,隋军开始了成建制的霹雳弹覆盖攻击。
京口守军,还以为这就是佯攻,吓唬人的。
尽管火力有些猛,但还是在小心的规避当中,吃中午饭。
午时三刻,正是日照当头,人精神注意力相对分散的时间节点,秦蒙就选择了这个时机,下了总攻的命令。
京口守军一下子傻眼了,因为他们从未碰到过火力覆盖这么猛这么强的覆盖。
长久以来形成的条件反射,让他们赶紧猫起来躲避。根本就没人观察,也就谈不上有什么预警了。
霹雳弹火力覆盖半个时辰后,宇文成都和伍云召各带五十死士,从城门左右两侧,扔上挠钩,挂住了城墙垛口,然后顺着绳子爬了上去。
在死士小队临近城头的时候,霹雳弹覆盖停止了。
宇文成都和伍云召几乎同时跳上了城墙,拉上同来的死士和兵器,发一声喊,齐齐杀向了城门守卫部众。
京口守军耳听得外面的爆炸声没了,也没做多想,正想着还要躲藏多久再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隋军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面前。
激烈的抵抗?不存在的。
守城士卒有的的大概没看到宇文成都的样貌,但是,却是听说了他手里拿的那支凤翅鎏金樘!
开什么玩笑?四健将出去,一个照面趴下三,另外一个吓跑了,咱可别跟这样的瘟神较劲。
宇文成都本想着痛快厮杀一场,却发现,碰到的南陈官兵,纷纷把兵器丢了,直接跪地求饶了。
“速速打开城门,可免一死!”
宇文成都的命令,可比樊毅好使多了,听到可以活命,守城官兵立马动员起来,大家平时都没有这么通力合作过。今天,非常卖力彼此配合,不一会儿,就把城门打开了。
“豆卢远,你率本部直袭樊毅帅府,尽量生擒。达奚暠,你率本部肃清京口各部抵抗,降者,免死,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豆卢远达奚暠接了将令,分别带本部一千飞骁军,顺着城门,杀进了京口。
可怜京口近五万守军,城门一破,根本就没有半分的抵抗意志,达奚暠沿途所过之处,皆是跪地求饶的,根本就没有舍身许国的。
秦蒙率一众辎重兵,最后入城。
有那熟悉路径的南陈士卒带路,秦蒙一路来到了樊毅帅府门前。
此时,豆卢远已经带人将帅府围得水泄不通,正在向里面喊话。
秦蒙找到了豆卢远,问道:“情况如何?”
豆卢远拱手答道:“已经派人进去跟樊毅说明,降者免死。那樊毅说,只待秦将军到,当面有话要说。”
秦蒙点点头,让豆卢远再次派人进去,就说秦蒙已到,请樊将军出来说话。
不一会儿,樊毅仗剑而出。
飞骁军二十几人下马,半蹲成战列队形,手执连弩,瞄向了樊毅。
樊毅毫无惧色,人群中扫了几眼,看到秦蒙,朗声道:“秦将军,可敢近前一步说话?”
秦蒙淡淡笑道:“樊将军乃出将入相之才,岂会有小人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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