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祝老五的家,院子里的人哭的哭,闹的闹,就是没人敢和顾景灏说话。
祝大将军被吵得头疼,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老五的人,肯定躲在不得光的地方。
祝康铭带着苏铭康进来。
苏铭康看了眼地上的那些人,问失魂落魄的顾景灏:“殿下,我姐姐呢?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我苏家没有对不起皇室的地方,希望殿下如实告知。”
他姐姐为了皇室付出的不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皇后之前摆出好婆婆的嘴脸,就是为了等到今天。
苏铭康越来越觉得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但是他知道找到姐姐前,不能闹起来。
顾景灏眼里含泪,“都是我不好,让她受了伤,她现在人在太子府静养。”
他没想到苏铭康会过来,今天一激动没有通知苏家。
苏铭康冷着脸二话没说出了门,丝毫不提让顾景灏放人的事。
祝康铭追了过去,“苏大人为何不劝说殿下?”
苏铭康冷冷的看着他,“与我何干?殿下是太子身份尊贵,他决定的事情,不是我这种身份可以干预的。”
“何况我只是商贾出身,更加不敢对太子殿下说三道四。”
苏铭康现在觉得心寒,仔细想想苏家为了皇室也算是出生入死,换来的却是赶尽杀绝。
现在放任祝老五把人打的半死不活,将来苏家可能就会消失在京城里。
苏铭康觉得可悲可笑。
顾景灏作为太子都无法做主,顾启还想表示父慈子孝。
祝康铭说道:“苏大人,那院子里都是无辜的弱小,就当是为了苏姑娘祈福,希望你可以劝劝殿下。”
这都是苏铭康一句话的事,他不明白为何选择袖手旁观。
苏铭康苦笑:“你觉得殿下会听我的?我不配管这件事,祝小将军还是另请高明。”
他姐姐当时被打,又有谁出来劝了?
如果有人劝了,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情况。
祝康铭很失望只能回去找父亲。
一鸣等人还在搜刮东西。
顾景灏站在那想着苏蔓溪,想着苏家。
就是对那些哭声充耳不闻。
祝大将军感到希望不大,问:“你不是请了苏大人过来?”
祝康铭摇头,“我和他说完,他说要来,也没有说帮忙劝,总之就是觉得自己不配劝。”
父子俩都知道苏铭康这些是借口,可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是祝家不对。
祝大将军看着一鸣搜刮的证据越来越多,担忧道:“现在我和你只能看着殿下了,实在不行也只能等老五出现。”
老五肯定不会离开京城。
只是皇后居然让老五接手皇家商会,不是胡闹就是和顾启叫板。
祝康铭叹气:“只能如此。”
他们心里清楚皇家怕苏家会像顾景裕那样,所以才留一手。
只是这样做有失人道,百姓若是明白真相,肯定又要谣言四起。
顾景灏看着眼前堆成山的东西,还是觉得不够,“继续找,把那些脏东西搬完了为止。”
一鸣只能继续找,毕竟顾景灏是不可能放过祝老五。
祝老五的长子去求祝康铭,“表哥,你快救救我们!”
祝康铭爱莫能助,“我能做的就是看着殿下别杀人。”
刚醒来的祝老五正室瑟瑟发抖,她心里恨透了祝老五,让他们身陷囹圄。
太子府。
侍卫看到苏铭康没有拦着,毕竟是苏蔓溪的弟弟,和他们也算是熟悉。
苏铭康去了房间,看到大夫在换药,问道:“大夫,我姐姐如何?”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现在才知道。
苏铭康担心回去以后父母肯定会激动,外祖父又是个冲动的人,怕是要出乱子。
大夫涂了药膏,“命是保住了,只是苏姑娘伤心过度,心神和身体受到了重创,而且之前的旧伤没有恢复血肉,新伤旧伤加在一起,让她至今没有苏醒。”
大夫摇着头,又说:“不知道是谁下手这么狠毒,对着女子柔弱的腹部重拳出击,而且这脸要是再用力怕是要变形骨折。”
苏蔓溪怎么说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嫡女,出门肯定是有人保护。
这都能被歹人下手。
真是让人觉得害怕。
大夫看苏铭康不说话,告诉他:“我看这伤口是男子打的,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公子可要好好照顾她。”
说着,他才背着东西离开。
苏铭康不敢相信地看着头和脸裹着纱布的姐姐,心疼不已。
顾景灏现在保护不了苏蔓溪。
如果顾景灏真的能做到,又为何会是这个地步?
苏铭康让人准备了马车,他要带姐姐回家。
侍卫看到苏铭康抱着人出来阻止:“苏大人,莫要让小人为难,殿下让太子妃在这也是为了她好。”
苏铭康抱着人一步步走着,“她是我姐姐,我能害了她?”
侍卫不敢出手,只是说:“殿下会照顾好太子妃的。”
苏铭康说道:“殿下很忙,我姐姐需要好的药材疗伤,太子府肯定没有,希望你可以理解。”
太子妃头衔说的好听,其实就是皇家给的挡箭牌。
苏铭康觉得顾景灏和顾启都是一类人,利用完了就对人不管不问。
侍卫不敢轻举妄动,怕伤害到苏蔓溪。
只好派了人去保护苏蔓溪和苏铭康。
这样也可以对顾景灏交代。
苏铭康把人带到了马车,想着回家后绝不能让顾景灏见到姐姐。
马车很快到了苏家的那条巷子,侍卫们也跟了过来。
有人问:“我们还要看着吗?”
“必须看着,不然我们都会小命不保。”
侍卫们只好隐藏起来,观察有没有可疑人物。
到了苏家,苏铭康只叫了明叔。
明叔看到苏蔓溪躺在那昏迷不醒,哭着:“姑娘这是怎么了?白天还好好的,现在……”
明叔泣不成声,伤心的像是自己闺女受了委屈。
苏铭康说道:“说来话长,明叔你快去请大夫过来常住在苏家,姐姐这伤一定要治好。”
姐姐向来要强,之前受的内伤都没有调理好,现在可不能再这样下去。
明叔抹着泪:“老奴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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