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灏听着苏芸把苏蔓溪骂的一文不值,怒道:“你最好给我闭嘴!”
苏蔓溪握住他的手,“冷静。”
这个时候和姑母吵架是没有任何用的,再则,大伯和姑母是一头的,自是说什么都会被抬杠。
顾景灏担心地说:“可是她已经失去了作为长辈的身份。”
难道要一直这样忍下去?
苏蔓溪告诉他:“无妨。”
终究是走到这个局面。
苏芸一下子又有理由骂了顾景灏:“这是我们苏家内部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吃软饭的来说!”
听着她说自己吃软饭,顾景灏倒是没怎么生气,只是不希望苏蔓溪继续这样忍着助长苏芸的气焰,只会把局势弄得很不稳。
苏蔓溪面上波澜不惊,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姑母知道顾景灏身份后别后悔今日说的话。
苏兴两口子快被苏芸给气得半死,又不好明说她骂的是当朝太子。
“今儿,三哥你必须给我一个痛快话。”
苏芸继续咄咄逼人,不把这件事办好大哥肯定是要说她。
苏兴拉着梅倩的手当做没有听到,他打小就疼爱这个嫡出的妹妹,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心寒不说,更让他感到了这种亲戚不要也罢。
此时,蒋云扬也有些看不下去,说:“母亲,您少说一点,您不能一直偏袒大舅一家子,这位公子看着气度不凡不像您说的那样,我和蔓溪妹妹好好说说。”
苏芸很是不满:“我哪里偏心了,一家子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这小子肯真会说话。
苏蔓溪淡淡地说:“我和表没什么好聊的。”
很久时间没有见面哪来的感情去聊。
蒋云扬像是听不到苏蔓溪的拒绝,上去要抓着苏蔓溪的手却被顾景灏抓住。
“公子可别随便发癫会吓到溪儿。”
顾景灏很讨厌蒋云扬的自讨没趣,不愧是苏芸的孩子都是这么没有分寸。
蒋云扬没想到顾景灏会直白地骂自己发神经,当即对顾景灏动了手,以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没想到反应这么迅速,躲过了他的拳头。
“蔓溪妹妹你不会介意我跟未来的妹夫切磋吧?”
不等苏蔓溪答应,蒋云扬已经和顾景灏打到了院子里,眼神恨不得把彼此立刻打到认输为止。
苏芸跑过去看:“扬哥儿你慢点!”
就应该给小白脸一个教训!
蒋云扬并未放慢速度,察觉到顾景灏没有拿出实力有点气急败坏:“你能不能认真点!”
顾景灏为了不暴露自己武功很高只能轻巧地躲过去,不搭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溪儿,你快阻止他们!”
苏兴真怕顾景灏和蒋云扬有什么闪失,都受伤了可都是很难哄的。
在那两人快要发狠的时候,苏蔓溪冲到了中间双手撑开阻止了他们所谓的比划:“两位是不是有点幼稚了?”
“蔓溪妹妹……”
“表哥,我答应和你谈谈但是你不能再对他动手,他毕竟是我的未婚夫,除非你想闹得很难看。”
“好。”
蒋云扬这才真正的收起手,对着毫发无损的顾景灏更是各种看不顺眼。
苏蔓溪为了不让顾景灏误会,笑着说:“我去和表哥说清楚一些误会,去去就来。”
顾景灏觉得他们之间的互动多了些亲昵,眼神才没有那么凌厉:“我等你、”
苏芸看着儿子屁颠屁颠跟着苏蔓溪的身后感到不妙,又觉得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扬哥儿不过是觉得这死丫头有点姿色而已,绝对不会上心。
两人来到云亭边上,苏蔓溪想问蒋云扬是否对自己有误解,他却先开了口:“蔓溪妹妹,我心悦你,从你及笄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你心动不已,这次跟着母亲来除了她说的,便是要娶你。”
蒋云扬的脸上又多了些惆怅,看着那边对望的顾景灏更是感到受了不少的窝囊气,“可惜,不曾知道你已经有了未婚夫,也是我那沧州地方偏僻消息不灵通。”
若是自己早点到了京城一定会有机会。
苏蔓溪直言:“不好意思表哥,就算没有他的出现,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我不想把自己拘束在高门大院。”
先不说姑母的强悍和昌麒侯府的规矩,稍有不慎她苏家的财产早晚会被姑母一家吞掉,姑母虽然是高嫁,又有谁会嫌弃钱多?
此番帮着大伯恬不知耻地白要铺子,无非是想着以后多捞一下好处。
蒋云扬不在意这些,说:“我可以自立门户,以后只有你一个正头娘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表哥,方才你也听说了我和他不日就要成亲,何况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我不认为你对我有男女之情,还望你自重。”
苏蔓溪很明确地说了自己的心里话,蒋云扬真的太幼稚,他以为自立门户是那么如意的事情?
少了昌麒侯府和苏家的支持,他这娇生惯养的身子怕是撑不过两三日、
蒋云扬苦笑:“我对你一见倾心后再无其他的意中人,你怎能觉得我是空口无凭?”
如此漂亮的美人自是不能错过。
苏蔓溪声音变得冷漠:“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谢谢表哥的错爱。”
他们的相处不过是正常的表兄妹的过场,她可没有给蒋云扬不该有的幻想。
蒋云扬没想到她会如此决绝,说:“你当真这么无情?”
苏蔓溪微笑:“若表哥和姑母一样的想法,那请自便。”
说什么一见倾心不过是个说辞罢了,还不是和苏邦那些人存在同样的念头。
蒋云扬在昌麒侯府是被捧着长大的,府里那些貌美的女使都想着对他投怀送抱,他对自己的身份地位相当自信,但是苏蔓溪的态度激怒了他:“你一定要非他不可?”
苏蔓溪点头:“是,希望表哥能够理解。”
与其被那些婶婶介绍给不认识的人,她还是更相信顾景灏的实力和人品。
蒋云扬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语气带着质问:“为何他可以,我就不行?难不成他比我这个侯府嫡子更有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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