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虎先是一惊,看炸弹没爆,他松口气:“看来你被骗了,你不过是给孤熊当垫背的。
真正的炸弹,在人家手里。”
陈三虎大手一挥,守卫冲上来把我死死压在了身下。
“把他给我带到手术室,接着给我改他的记忆,改成最初的版本。”
眼前一黑,一切都没了。
等再次醒来,我人已经躺在了房间的大床。
广播里循环播放着禁止外出,禁止喧哗。
食物已经开始派发。
我来到食物管道前,等待派发的食物,可我没有等到食物。
却等到了父亲的尸体。
脑袋隐隐作痛,我冥冥之中好像感觉到,自己又回到了这里。
伴随着父亲尸体一同滑落的,是一个身穿红衣的神秘女人,我觉得她长得很眼熟,可是一时半会却叫不出来她的名字了。
红衣女人跟我说:“这一切都是阴谋,根本没有灾变,没有末世,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为了给公寓高层提供养分。”
这话听着很耳熟,以前好像以前有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
但我想不起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神秘女人,让我感到了心慌。
我问她是干什么的?
她给了我一个反抗组织的名字。
烈撒奇。
“十二点的时候,会有接头人带我们跑出公寓,去过新的生活,等到十二点,你跟我走就可以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钟表,还有四十分钟十二点。
看表的时候,屋子里的灯光突然暗了一下。
等我再回头,神秘女人的脑袋不知道被什么给打碎了。
我的手里攥着一个沾血的榔头。
貌似是我杀了她?
怎么会呢?
我没印象啊!
父亲的“尸体”缓缓站了起来,他示意我把榔头拿过去。
“孩子,把榔头拿来,这事跟你没关系,是我杀的人。”
父亲接过了榔头,在女人的脑袋上又补了几下。
他喘着粗气说:“这也不怪你,是她该死,一会想着把尸体处理好。
你去外面取车,跟我走。”
在取车的途中,我觉得这一切是无比真实,就好像是真实发生的场景。
我跟在父亲身后,看着他那无比真实的背影。
恍惚之间,记忆深处似乎溅起了涟漪。
杀人,毁尸灭迹。
我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想到了许多许多。
确实有个无辜的小姑娘被杀。
确实是有父亲为了给孩子复仇,被加害成了凶手。
但那不是我的父亲。
加害者的父亲,才是我的父亲。
那个姑娘,其实是我杀的。
她根本不是我的妹妹,而是我的未婚妻,她发现了我是反抗组织的人,然后我杀了她。
我的父亲陈三虎为了掩盖我的罪行,将我的记忆反复删改……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为的就是在审讯中变得无懈可击。
再后来,女孩的父亲为了报复,舍身炸掉了这个公寓。
这是整个事情的链条,也是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有灾变的只是公寓,为什么会不断循环,是因为我的父亲,在为我寻找一个合适的逻辑。
彻底洗白我的罪行。
我才是罪人。
想到这一切的我,心里泛起了浓浓的愧疚。
面前的“父亲”停下脚步,他回头望着我。
问我是不是,把什么都想起来了。
这个问题很是精妙。
我悄悄拿起了一侧的铁管子。
对着假父亲的脑袋,毫不犹豫的砸了下去。
血迸溅在我的脸上,温热的感觉弥漫过来。
“父亲”那带有引导性的问题,让我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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