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以为这是幻觉,但她还是朝薄少扑了过去,然后箍着她的脖子,失声大哭起来。
“老公——”
“老公——”
“老公——”
这一声声老公,就像一枚枚钢针一样深深地扎进薄少的心里。
他张开双臂,将林暖暖紧紧地抱在怀中,然后沙哑着声音唤了一声:“小暖——”
“小暖——”他又再唤了一声。
“小暖——”
“小暖——”
薄见琛也一遍遍地呼唤着这两个字,声音里流露出浓浓的自责与痛苦。
突然,林暖暖抬起头,吻住薄见琛的唇,然后疯狂地亲吻起来。
薄见琛先是一怔,然后弯腰把林暖暖抱了起来,一边亲吻着林暖暖,一边走向席梦思……
直到下半夜,薄见琛才放过林暖暖,而林暖暖也因为累到不行,终于睡着了。
睡着的林暖暖,嘴里还一直唤着薄少的名字,还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不松手。
“薄少——”
“薄少,你别离开我。”
“我已经原谅你了。”
“我只要你活过来。”
“我只要你活过来,呜呜呜。”
林暖暖一边梦呓一边嘤嘤地抽泣着,一遍一遍的,听得薄见琛心都要碎掉了。
“小暖——”薄见琛一边心疼又自责地看着林暖暖,一边替她整理着她凌乱的头发。
“小暖,你再忍忍,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抓住那些混蛋了。”
“薄少,我爱你。”突然,林暖暖的嘴里说出了这句话。
薄见琛一听,眼眶一热,泪水就掉下来了。
要知道,他等这一句我爱你,等了太久了。
虽然只是小暖醉酒后说出来的,但他相信,酒后吐真言这句话。
这一定是小暖的真心话。
“薄少,我原谅你了。”
“我已经原谅你了。”
“你赶紧回来好不好?”
……
林暖暖的嘴里继续哭诉着,听得人心里难受不已。
“薄少,谢谢你。”
“谢谢你。”
谢谢?
薄见琛皱了皱眉头。
“我都知道了。”
“我全部都知道了。”
“我爸中奖,我中奖,便宜的别墅,百万的翻译订单,都是你一手操作的。”
“你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我们母子生活的更好。”
“对不对?”
“真的谢谢你。”
“我原谅你了。”
“你活过来吧?”
“活过来吧,呜呜呜——”
薄见琛眉头深皱,心想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余秘书?
这家伙。
不是跟他说过,不要告诉她吗?
为什么还要说?
而且,他为小暖做的这些,跟她这些年所受的苦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于他而言,钱能解决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我原谅你了,薄少。”
“你快活过来吧。”
“我快活过来。”
“快活过来。”
“回到我身边。”
“我需要你。”
“孩子们需要你。”
“你活过来。”
……
直到林暖暖安静下来,薄见琛才起床,先去洗手间冲了个澡,收拾一番才离开。
这一夜,林暖暖睡得很安稳,直到早晨十点多,她才醒过来。
她睁眼的时候,脑袋疼得好厉害。
不仅脑袋疼,眼睛也疼的。
她翻身的时候,连胳膊和腿都疼得不行,总之浑身就像散架了一样。
她每次喝醉酒后,脑袋都会疼,眼睛也会疼,但绝对不会胳膊和腿也疼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就好像昨天晚上做过什么剧烈动运一样的。
她安静下来。
脑子里开始努力回忆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想到了和薄少恩爱的片段。
她记得薄少就站在房门口,她看到后朝他飞奔过去,然后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再然后,她好像记得薄少一直在亲吻着她……
薄少死了。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可能。
那是做梦吧。
可能是因为她太想念薄少了,所以才做了那样的梦。
嗯。
一定是梦。
对。
就是梦。
如此一想,林暖暖吐了一口气,然后坐了起来。
咝——
不由得,她嘴里发出一道疼痛的声音。
要知道,这起身的时候,腰椎的部位也好疼。
这种感觉,只有每次和薄少那样之后,才有的。
可那明明就是梦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赶紧从床上下来。
双腿着地的时候,腿也疼得厉害。
她忍着这种不舒适朝洗手间走去,刚走到洗漱镜前,看到自己红肿的唇时,她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这明显就是被人亲吻过后才有的红肿,难道昨天晚上发生的种种不是梦,而是真的?
她赶紧把衣袖撩起来,胳膊上多处青青紫紫的印迹,明显就是恩爱过后留下来的。
难道,昨天晚上薄少真的回过来了?
是魂魄?
还是薄少其实还活着?
又或者,真的只是梦。
如果只是梦,这些印子是不可能留下来的。
难道是魂魄?
因为,薄少千真万确就是死了呀。
洗漱完毕后,林暖暖下楼做早餐吃,走到客厅的时候,她一眼又看到了门口的那双拖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她明明记得拖鞋不是这么放着的,是头朝客厅的位置,可是这会儿,鞋头朝门口放着了。
是谁进来过了?
钟点工吗?
还是其他人?
林暖暖犹豫之际,大门突然开了,一名四十多岁的阿姨走了进来。
她看到林暖暖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并语气温和地对她说:“你是林小姐吧?”
“你是谁?”林暖暖却一脸疑惑地问道。
“哦,我是来打扫的钟点工,人家都我赵姐。”赵姐回答道。
“哦,赵姐,你好。”林暖暖松了一口气。
原来真是钟点工。
不对,她怎么喊她林小姐?怎么知道她姓林的?她们可是从来不曾蒙过面。
“林小姐,你不必奇怪,姓余的老板说,我打扫的时候,可能会遇到一位小姐,还说这位小姐姓林,我想应该就是你了。”赵姐一边脱鞋一边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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