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皇帝还愿意做做样子,多过去几趟。
可是去了,胡妃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埋怨,怨责,甚至一度闹得宫内不宁,最后是太后出面,又狠狠地责罚胡妃。
这才算是消停了点。
可经此一事后,皇帝连钟粹宫半步,都不想踏入了。
因为怜妃有孕不能侍寝,所以皇帝看望过怜妃后,多是来我这里。
我其实也怪恶心的。
很多时候都拿月事说话,不让皇帝来。
可终究不是长久之道。
而且我也清楚的明白,皇帝这个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我需要他的恩宠。
需要他天大的恩宠,才能拿来为我所用。
想通了这一点,我也就平和多了。
只是,这皇帝时不时趴在我的肚皮上,动 情的说:“心儿什么时候能有个龙胎,朕一定如珠如宝的对待。”
他不知道,我这辈子都怀不上孩子了。
我医术进步神速,已经能为自己调理身子了。
一碗绝育汤,是我送给自己的礼物。
我低着声,笑着说:“陛下不是还有怜妃妹妹的孩子嘛。”
皇帝叹了一声,有些喃喃道:“怜儿跟她,何止相貌相似,性格举止也像极了。”
“朕怕又出一个她。”
这话有深意,我还没来得及细问,钟粹宫便来人请皇帝了。
这是日日都要上演的戏码,我和怜妃都习惯了。
这次来的是玉儿。
她先是瞧了我一眼,而后行礼:“陛下娘娘万福金安。”
“胡妃娘娘得了偏头痛,请陛下去探望呢。”
皇帝一见钟粹宫的人就头疼,这胡妃每天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上来,每天都要派人来一问。
着实也让皇帝气恼,可这次没了孩子,始终有他的不是,皇帝也没有过分不留情面。
只是不愿意去了而已。
“头痛了就去为娘娘请太医,找朕做什么!”皇帝冷冷的说。
说完,就闭着眼,没一会竟然睡着了。
我挥了挥手,玉儿便起身走了。
大约过了一会,皇帝还是没醒,我便附在皇帝耳边说:“臣妾去为您剥点核桃吃。”
皇帝没有反应,大概是真的睡着了。
我也不在意,起身去了偏殿里。
在那里,玉儿等候多时了。
我亲切的抓住她的胳膊,上下看看:“不是抹了药,疤痕都快消了吗?怎么又多出来许多?之前的,似乎也溃烂了。”
“难道是药有问题?”我故意问她。
玉儿眼中流出两行热泪来。
“并非娘娘的药不对,娘娘的药很管用,只是胡妃近来心情不佳,拿奴婢出气的次数多了起来。”
“胡妃看见奴婢快好的差不多了,便故意抽 打奴婢,说叫奴婢留着,不许擦药。”
我听了,忍不住蹙眉。
胡妃大概是疯了,疯狂的拿身边人出气,动辄就是打骂喊杀。
“你受苦了。”我叹道。
玉儿摇了摇头,高兴的说:“能为娘娘做是,奴婢就不算苦。”
接着,玉儿就将这几日,胡妃宫中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还提到了一个很关键的点。
“胡妃娘娘听闻怜妃有孕受宠,故而心生嫉妒。”
“她找尽了太医,求一张有孕的方子呢。”
“宫里太医束手无策,胡妃便找人在民间找了。”
玉儿说的很仔细简短,说到民间的时候,她明显顿了顿,然后附在我耳边,低声说:
“胡妃为了有孕,听信民间传言,说是喝了幼儿骨血,便能一胎即中。”
连我都浑身一抖。
喝幼儿骨血,当真是这个疯婆娘会做出来的事。
就凭这一点,我怎么弄死她,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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