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侍女一提,祝奉先脑海中隐约有了印象。
她是这个国家唯一的公主,原本她哥当国王当得好好的,忽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说要为公主挑选一位丈夫,并且能获得公主青睐的人,也会成为这个国家的继承人。
祝奉先衣服穿一半就急吼吼跑出门,身后六名侍女狂追,“殿下!殿下!您先把衣服穿好啊!”
祝奉先冷着脸健步如飞,穿过曲折如迷宫的城堞……她迷路了。
周围都是一样的步道和城垛,时不时有乌鸦从上空盘旋着落下。
斜上方一轮澄黄的明月高悬,朦朦胧胧,挡不住周围的星光。令城堡幽深、晦暗,仿佛藏着吃人的野兽。
城垛的影子倒映在步道上,呈整齐的锯齿状,像是野兽的钢牙,仿佛随时会将走上去的人咀嚼、吞噬。
祝奉先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怵,停住了脚步。
步道的拐弯处渐渐出现数道张牙舞爪的影子,它扭曲着不断向祝奉先的方向蔓延。
“唰、唰!”的声音也越来越近,仿佛是怪物尖锐的指甲刮擦着城墙。
祝奉先的心骤然提起!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要跑,却被追上来的侍女们堵住了退路。
星光下,她们面无表情地重复,“殿下,王子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声音步步紧逼,侍女毫不退让。
就在祝奉先心中焦急之时,步道拐弯处的‘怪物’终于现出了原形!
那是一队全身都笼罩在铁甲内的士兵,所谓狰狞的影子不过是他们手中的长枪与头盔上的尖刺。
祝奉先松了一口气,询问这群巡逻的士兵:“国王陛下在哪?”
他们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迈着整齐的步调前进。
直到他们经过祝奉先的身侧,她才看见他们的头盔覆盖全脸,只在眼睛部位露出两个洞,她顺着两个洞口看去,却没有看见眼睛。
她吓了一跳,身后的侍女直接上前将她按住:“殿下,王子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天上忽然飞来一群乌鸦,发出粗嘎的叫声,祝奉先眼睛转了转,不再反抗。
这个城堡好像有问题!她确实有些冲动了,反正主动权在她这儿,她不想选夫婿,直接想办法让他们考验不通过就行了。
……
月上中天之时,祝奉先才终于一袭盛装地走进古堡的大厅。
厅内金碧辉煌,墙壁上镶嵌着的宝石在烛火下发出各色明亮的光,地面上铺着柔软的编织地毯,走上去如同踏上云端一样,令人轻飘飘。
最前方站着十二名样貌各异的男子,一开始并没有听见声音,还在自顾自地相互讨论。
“嘿嘿,这公主要是好看我就收了,要是不好看,等老子当上国王,就给她杀了!”最中央穿着绿衣服的男人声音猥琐。
祝奉先轻轻‘咳’了一声,前面的十二人听见声音齐齐回头。
祝奉先目光冷冷地从左到右扫了眼,随后指向中间的几个,“来人,把这几个长得丑的给我叉出去!”
“你说谁长得丑!”
【*量*:10%】
莫名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祝奉先眉目凌厉地看向周围,哪里来的声音?
最中央的人还在叫嚣着,“你说谁长得丑呢?”
祝奉先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说你呢,长得难看还非要站中间,真是蝌蚪身上纹青蛙,也不知道你秀啥呢!”
“你!老子要撕烂你的嘴!”他气得脸上肥肉抖动,拔下腰间宝剑朝着祝奉先冲来!
【能**:20%】
祝奉先瞬间后退,呼喊殿中身着铁甲的侍卫,“来人啊!有人要行刺本公主!”
周围的铁甲卫‘呼啦啦’地上前,直接架起绿衣服男人。
男人还要反抗,双手抖了抖似乎想要拿什么东西,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
左边的铁甲卫扬起手中重剑砍断了他的头颅。
鲜血喷溅一地,迅速上来一批下人处理干净。
祝奉先挺胸昂首,走向最中央的高台,坐在镶嵌着珠宝的金座椅上。
她红唇轻勾,双臂伸展,声音里充满着恶趣味,“恭喜你们,少了一名竞争者。”
余下的十一人神色各异,但是面上都沉重异常,最左边的白色衣服率先开口:“刚才是他出言不逊冲撞了公主,倒是死有余辜,不知……”
祝奉先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说话太慢,我不喜欢,下一位!”
白衣服:“……”
他身旁的紫色衣服接着开口:“公主对于未来的丈夫可有什么要求?”
祝奉先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恭喜你进入第二轮了。”
她随手又指了顺眼的四个人,这样人数大致达到平衡。
莫名其妙被淘汰的白衣服刚要张口,祝奉先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好了,今日天色已晚,十二天后再议吧。”
说吧,她施施然地起身走了。
余下的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紫衣服开口道:“她这是接下来的时间都不打算再见咱们的意思了?”
橙衣服点点头,“看目前这情况是这样的,我们的时间只有十三天,如今已经过了一天了,若是等她十二天后再做决定,我们全都会通关失败。”
一旁的黄衣服向后退了一步想要离开,被眼尖的紫衣服发现,他直接问道:“你要去哪?你是不是要偷偷去找公主?”
黄衣服冷哼一声:“我们本就是竞争关系,难道你还指望我这个第一关都没过的人真心实意地给你出主意?”
他也不再掩饰,直接快步走出大厅打算去找公主。
身后的几人见状也纷纷追了出去。
无人注意,一开始被淘汰的白色衣服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
寝殿内,祝奉先双手撑在梳妆台上,虚弱地喊:“玛莎,快点帮我解开束腰,我要喘不过气来了。玛莎,你去哪了?”
她又喊了一声,双手背到身后艰难地扯束腰的绳子。玛莎,就是那名最年长与稳重的侍女。
说来也怪,祝奉先明明记得两人是一起回来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玛莎就不见了?
“噗呲!”
她正在疑惑时,身后忽然响起裂帛声。
祝奉先瞬间感觉腰部一松,她贪婪地吸了一大口空气,“玛莎,你这是什么解法,这么快?还有你刚才去哪了……”
她说着转身,下一刻双目瞬间睁大!
同时,一只手直接捏住了她的脸颊,迫使她无法发出喊叫。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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