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为了抢吃的,把老乞丐打死。
芙蓉一天又被牙子拐走了,这次被卖进了王家村。
王家村穷得叮当响,人口也不多,芙蓉倚仗自己的好样貌,将村里的男人们哄得团团转,村里妇女都不喜欢她,对她指指点点,骂她贱货。
芙蓉不在意,每天穿着一身娇艳的红衣在村里晃悠,偷拿这家的鸡蛋,偷吃谁家下蛋的鸡,又或者踏碎那家地里的菜苗。
芙蓉害得一个孩子被毒蛇咬伤,断手保命。
芙蓉搞得村里乌烟瘴气的,人人喊打。
芙蓉又勾搭上一个男人,可这次芙蓉运气差了点,男人有个彪悍的媳妇,一闷棍给芙蓉开了瓢,当时就倒地不起。
被扔到村里后山里的天坑里,那是一个十多丈深的天坑。
芙蓉当时只是晕了没死,被扔进天坑还摔断了腿脚,天坑中漆黑又没吃没喝,她动不了,最后是活活饿死的。
芙蓉死得不甘心,怨气太重,天坑那地方刚好又是这山脉中的阴脉穴口,阴煞沉积,落而不散,与日俱增,她的魂魄就被困在那里,无尽的黑暗和孤寂,她怨气与日俱增,她心中只有无尽的怨恨,无尽的戾气。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王家小子贪玩,不小心掉进天坑,运气好,没死成,也见到了已化作厉鬼芙蓉。
王家小子被救出去,芙蓉依旧出不去天坑。
又过去很多年,芙蓉再次见到了王家小子,只是那时小子已是王老头了,也就是现在的王爷爷。
王老头这些年外出闯荡,拜了师,学了些邪术,他也算知道芙蓉是什么。
王老头修了邪术,遭到反噬,寿命大减。现在都是用一些邪术在吊着命,他找上芙蓉可不是为了帮她,而是要她多年积攒的阴气来滋养身体,延长寿命。
王老头把芙蓉带出天坑,带回了家,王家村似乎更破落了,恰好那天晚上,盼儿来找王老头。
王家村穷乡僻壤,没有什么人愿意嫁过来,盼儿的母亲是奶奶买来的做媳妇的,因为头胎就生了盼儿这个女儿,刚生产完就被打了一顿。
爷爷奶奶想要孙子,儿媳妇很快就又怀了,可还是生了个女儿,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爷爷奶奶终于是爆发了,那个刚出生的女娃被扔进尿桶里溺死了,小小的婴儿尸体被烘干,用小红布包着,挂在父母的房间里。
因为盼儿听王老头说,这样做,其他女娃就不敢投胎到他们家,下一胎生的一定是个儿子。
盼儿的娘却再也没有怀过孕,盼儿今日来就是来找王老头问原因的。
芙蓉一见到盼儿就喜欢的紧,似乎看到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芙蓉问:“你为什么想要你娘给你生个弟弟?”
盼儿察觉到芙蓉的不一样,但是她不害怕,仰着小脑袋答道:“因为她就是买来给我家生儿子的,不生儿子就没有用,我爹说了,没用的人还不如死了。”
芙蓉眼里都是笑意:“那你希望你娘死吗?”
盼儿小脸脏兮兮的,一双眸子是和年纪不符的阴霾,“她死了,我爹就重新娶个媳妇生儿子。”
盼儿自小就是家里的奴隶,做全家的活,吃得最差,睡在厨房的草堆里,爷爷奶奶和爹爹只要不高兴就打她,嫌弃她是个女娃。
盼儿恨她娘,为什么不把她生成一个男娃。
芙蓉满足了盼儿的愿望,第二天一早,盼儿的娘就被吊死在村口的大树上。
没有人为盼儿娘伤心,用破草席一卷,后山荒地随意挖个坑就埋了。
可自那天开始,王家村就开始死人,最开始死的就是盼儿的爷爷奶奶和父亲,然后就是村里人,不论男女老幼,皆是被利爪贯穿胸口,心脏被掏走,血流了一地。
盼儿就对外说,是她娘怨气重,回来复仇了。
不明真相的村民信了,他们上山把盼儿娘尸体挖出来,弃尸荒野,任由野兽啃食。
可就算这样,死亡并没有结束,王家村人本就不多,逃跑的也跑不出去,都死在路上,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人就死完了。
这时,王老头才知道,他到底是放了个什么魔鬼出来,他不仅得不到他想要的,还沦落为此。
芙蓉杀人,王老头就会把男性尸体拖回自己家,炼制尸油,其余的都埋到盼儿家院子里,屋子里,为啥不弄远点,因为王老头年纪大了,搬不动。
村子里最后只剩下王老头和盼儿。
盼儿想活命,就要源源不断的给芙蓉找新鲜事物。
盼儿就去大路上诱骗人来村子,可哪有傻子会跟来,盼儿一日又一日在路上徘徊,总会等到像夙苏他们这样的“傻子”。
夙苏听完就很难评。
这芙蓉似乎天生就是坏种,这个盼儿,幼年不幸,导致心理扭曲。
这芙蓉说着自己的事迹就很兴奋,仿佛是多么厉害的壮举。
几人脸上表情凝重冰冷,看芙蓉时眼里只有冷漠和愤怒。
夙苏寒着一张脸问:“你为什么要杀那些无辜的人?”
芙蓉冷岑岑的笑着:“无辜?和我有关么?他们骂了我就得死,我就是看不得他们过得舒服,这个村子就是个罪恶,他们的祖辈害死了我,他们流淌着罪人的血,死了最干净。”
夙苏眸底幽深,这种人讲不通的,还是直接上手段比较实际。
芙蓉眼底闪过阴寒暴戾,她冷冷的笑着,提起手,那鲜红的指甲像利剑一般朝着夙苏扑来。
夙苏身形一闪,手中一张符纸与芙蓉的指甲擦过,符纸贴在她的手臂上,冒出阵阵黑烟。
夙苏微微偏头,道:“你们先躲一下。”
云墨有上去帮夙苏忙的趋势,被凤明辰按住,直接拉走。
识趣的玉潇也跟着先走了,三人躲到石墙后面。
云墨有些不解:“我们躲起来真的好么?”
玉潇劝道:“云墨哥哥,术业有专攻,这个可不是讲究人越多越有用的时候,我们此刻别去添麻烦才是最好的。”
云墨这才无奈的点点头,三人隐在石墙下,偷偷向外看去。
“你?”芙蓉看着自己的手臂被符纸灼伤的丑陋疤痕,怒吼一声,声音划破天际,身上阴煞之气迅速暴涨。
夙苏拔出桃木剑,手指轻轻划过桃木剑钝化的剑刃,玉临也把他的软剑拔出,两人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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