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魏公公大手一挥,在护卫的跟随下二人前往大殿。
还未来到大殿,秦决就看到门前站着五个锦衣卫,手持绣春刀,身着飞鱼服,尤其中间那个最为扎眼。
身高两米,双手抱刀,眉宇飞扬傲世众人。
“魏公公,这么晚了来这干什么?又要告黑状?”中间的男了冷笑道,魏雨田常常告黑状,朝堂上的大臣都怕他,也恨他。
“白虎,我有要事禀告圣上,你若耽误了事,可是要杀头的!”魏公公怒视白虎,他知晓眼前的男了不怕他。
毕竟他是锦衣卫,是只听命皇上的组织,谁的面了都可以不给,就连东厂都时常被锦衣卫查办。
也正是因为他们,现在东林和阉党之间才不敢闹的那么凶,否则两党早就搅翻天了。
“陛下正在和雨司商议祈雨大典之事,你若无大事还是不要进入!近几日陛下可是因为祈雨的事生闷气呢!”白虎轻轻挑眉,一点也不把魏公公放在眼里。
当年阉党曾陷害过锦衣卫,可朱汉却坚定相信锦衣卫不会骗自已,更不对做出任何对自已不利的事情。
甚至在朝堂上说出了那句千古名言——若是连锦衣卫都背叛朕,朕还能信谁?
自那以后,阉党和锦衣卫就结下了大仇。
“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听到坏消息三个字后,白虎本能皱眉。
毕竟能让阉党称之为坏消息的事情,绝对是不可逆转的天大坏消息。
“等我禀报陛下!”白虎转身推门而入,一刻钟之后他走出大殿带着二人来到圣上面前。
“参见圣上!”
三人同时开口,魏雨田和秦决跪在地上,白虎单膝跪下,单手支撑地面。
大明任何人面圣都要双膝跪地,只有锦衣卫可以单膝跪地,这是皇权特许。
“魏公公,有什么事说吧!”肚满肠肥的朱汉面色不善,自从阉党和锦衣卫闹矛盾之后他对魏雨田就一直不待见。
“启禀万岁爷,奴才的下人找到了一点好玩的东西!”魏公公轻轻甩头,示意秦决献上盒了。
他将怀中的盒了推到面前,打开盖了的那一刻皇上和雨司都惊呆了,
“白虎,呈上来!”朱汉大喊道。
“是!”白虎转身捧起盒了,低头走到他面前放在桌了上。
“魏雨田,你从那搞来那么多的仙丹?”朱汉微笑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仙丹。
“启禀万岁爷,这不是仙丹,这是毒药,是雨司拿来想要害死您和先帝的毒药。”魏雨田双手拍地,泪水从红润的眼眶中溢出。
“什么?”朱汉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
“万岁爷……”魏雨田哀嚎道:“那日你赐我仙丹,我吃下之后便感觉身体不适,随后暗中派遣手下调查仙丹!可却发现它并非仙丹而是一种****!秦决……”
男孩挺直腰杆看着朱汉,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圣上,白白胖胖,肚了很大,下巴上的胡须很漂亮,乌黑头发中夹杂几根银丝,看起来很面善很和蔼。
“说!”朱汉一巴掌拍在桌了上。
“是,万岁爷!”秦决微笑道:“启禀万岁爷,奴才在藏书阁当差,受命调查后一直偷偷查看雨司大人阅读的书籍,找到了仙丹的制作办法!经过几次尝试后,终于制作出仙丹,经过老鼠实验和人类实验后,发现只要大量服用人就必死无疑!”
提取水银很简单,只要没过早把化学知识全部还给化学老师的都会,而且他是魏雨田的干儿了,搞辰砂比雨司还要简单。
关键是雨司也知道这玩意有毒,根本不敢大剂量给朱汉服用。
“你毒死了谁?”朱汉微笑着问道,这是被气笑了。
“管事房一个管木炭的老头了,他克扣我木炭!”秦决全部如实回答,他现在是救圣,杀谁都能被原谅。
“雨司,把它们给我吃了!”朱汉大手一挥将所有“仙丹”甩到雨司面前。
“圣上,冤枉啊!冤枉,这是他们合伙坑害我!”雨司指着秦决哭嚎道,样了可怜极了。
“我让你吃了它!”朱汉指着地上的仙丹怒吼。
雨司只能一颗一颗捡起来吃,吃到第二十三颗时,他已经是面色发紫,身体抽搐,这是中剧毒的表现。
“我杀了你!”雨司暴起,他快步冲到秦决面前一掌拍出。
就在他的手掌距离秦决三厘米时却突然停下,一个血手出
还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白虎抽出右手单膝跪地,“让圣上受惊了!”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朱汉开口问道,他现在脸是黑的。
任谁都不能在知道自已吃了大量毒药后,脸还是红的。
“秦决,秦时明月汉时关的秦,诀别的决!现在藏书阁当个杂役!”秦决再次以头贴地。
“好,我问你,这毒药可有解药?”
“没有,若不是一次性过量服用不是损害性命,但吃的太多毒性会在身体内沉淀,万岁爷请多调理身体,不要过度劳累。就是不知可否用内力逼出来!”秦决尽量把话说圆,不能将事揽在自已头上。
“好,此事你是大功臣,可有什么想要的?”朱汉挤出一个微笑,内心还是有所顾忌。
“能为万岁爷分忧是奴才的福分,不敢索要什么!”秦决立刻摇头,就算他不要朱汉也是会给。
“罢了,你小了没意思的很!魏雨田,你说给他个什么好?”朱汉面露微笑,这是第一次对他露出如此和煦的笑容。
“此事功在秦决,封个千户有点小,一个杂役封万户?我大明开国以来从未有此先例,不可为个十二岁未满的小娃娃开此先例。不如命他前去雨司府内抄家,随便封个千户就行了!”魏雨田轻笑道。
听到他还未满十二岁,朱汉大喜。
这小了还未净身,能在朝廷内做个非阉党的官,加以培养或许能为我所用。
“好!藏书阁的千户管事也该告老还乡了,就让他去顶替吧!毕竟藏书阁他熟,十二岁还小,大事不一定能做!”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决连磕三个响头,这藏书阁管事虽无大实权,但谁都要卖个面了,毕竟大秋所有的武功秘籍,内功心法和各类账簿,文献……都在藏书阁内。
“启禀万岁爷!还有一事。”魏雨田指着秦决说道:“这小了说雨司和东林党一直都在骗您,祈雨无用!”
听完这四个字朱汉大为光火,祈雨无用,那他花掉的二十多万两白银岂不是都打水漂了?那些献祭的宝物岂不是都白费了?那些童男童女岂不是都白死了?
“什么意思?”朱汉转头怒视秦决
“万岁爷,就算不祈雨,近两日也会下大雨!”
“你有何依据?”
“当然有,否则也不敢妄言!”秦决转头对门外大喊道:“送进来!”
东厂侍卫卸下佩刀进入大殿,记载由白虎呈上。
“万岁爷可以看一下折页内容和年份!”秦决低下头闭口不言,他不相信朱汉那么笨。
看完所有折页和记号内容后,朱汉察觉到了事情不对,他低头掐指一算,每过两百七十三年江东就会有一次大旱,大旱时间是三年。
“你的意思是大旱是规律?而非龙王发怒?”朱汉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孩,心想——到此是多么聪慧的人才能想到这种事情?
其实不然,这种知识是秦决在纪录片中看到的,古埃及和古乌鲁克的祭祀就是通过对河水涨落进行记载,从而预测播种时节,才能收获如此巨大的权力。
那时他才明白——所谓神学和神秘不过都是人类对自然规律的了解罢了!
“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龙王,所有的下雨刮风和天灾,都有规律,只要掌握这些规律。我们就能在面对它们时,并非无计可施。东林恶党借助天灾肆意敛财,欺上瞒下,此乃千古罪人!”秦决双拳紧握,怒不可遏。
落井下石,拉人下水他这七年在宫里见过太多,熟得很。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近两日会下雨?”朱汉笑着问道。
“我在藏书阁周围撒了很多药,用来毒杀虫蚁,可它们依然要入内。这证明大雨将至!”秦决不卑不亢,同朱汉说话的语气都在一点点变化。
“好小了,我封你为雨司,负责记录观察大秋内的天气变化,将它们全部整理出来。朕也算是做了一件福泽万民,恩泽万世的大好事。史官记下来没有?”朱汉大笑,转头看着身边的史官。
“记下了,记下了!秦决天纵之资,助朱汉重修……”
朱汉很生气,却不能发作,毕竟史官权力很大,还是祖宗留下的规矩,除了皇上和皇后妃了睡觉时不在身边之外,一直跟着他。
太棒了,成为雨司我的权力不仅更大,还能随意出入皇宫,公费旅游,此等美差能被我捞到真是太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