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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命吧,当皇帝吗(1 / 1)

庄绾本是担心皇帝会有什么动作,一直惴惴不安着,也没想到正好碰到两军交战,如此,皇帝没时间来找她,霍时玄也安抚她。

“你别担心,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媳妇,皇帝不敢明目张胆的抢,大周和北燕已经开战,接下来都是死战,他也不敢分心,你安安心心在这住下,现在走比较危险,等这次休整了,我便送你和安儿回去”

庄绾是信任他的,他说的她都听,所以也没多想,她这次带的军需能撑一段时间,带的银子也足够,霍时玄虽然解了毒,还需静养,便把卫照找来,把后方补给调度的事都交给他了。

相较于其他人的忙碌,夫妻两人的日子倒是清闲,霍时玄每天与媳妇调情,陪儿子玩,柏安见着父亲也是高兴,日日要他抱着。

庄绾问起方蓝,霍时玄只摇头叹息,“老曲一直催着太医想办法,但太医实在没办法了,虽然还没有放弃,但......唉,老曲一有空就陪着她,能陪一日是一日吧”

当日,曲佑天还是让太医把蛊虫引出来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庄绾想见见方蓝,霍时玄便送她去了,晚膳之后去的,曲佑天带兵操练去了,屋里只有方蓝自己。

方蓝看见庄绾,极为高兴,走过去抱了抱她,“早听佑天说你来了,我想去找你,又觉你才同六爷见面,肯定想独处,不想打扰了你们”

她说完,看向她怀里的柏安,亲昵的捏捏他的脸逗他,柏安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脆生生的喊了声‘姨’。

方蓝看见他便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思念涌上心头,从庄绾怀里接过柏安抱着,又拉着庄绾坐下。

庄绾先拿着她的手腕把了脉,方蓝苦笑,“不用白费力气了,不是姐姐看不起你的医术,只是几个太医没日没夜的研究许久了,也没得个办法,只能认命了”

庄绾松开她,微微握紧了拳头,红了眼,“对不起,这蛊虫,本来是要下在我身上的”

虽然霍时玄没同她细说,但听说这蛊是巫师下的,她心中便有几分猜测了,难怪当日巫师似要迫不及待的做法,竟是有目的。

方蓝听得一愣,很快拉着她的手笑道:“这怎么能怨你呢,又不是你故意的,说起来,当日还是我通知你那巫师有问题,结果巫师把蛊下在我身上,这便是佛家有云,万般皆是命吧,我命中注定要遭此一劫,与任何人都无关”

她越这样温和,庄绾越是愧疚,眼泪汹涌滑落,哽咽道:

“从听说了这蛊虫后,我便翻阅了很多古籍,还逼着邢大夫去找办法,可是找不到,我找不到办法,救不了你,你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若你出了事,曲佑天可怎么办”

柏安见娘亲哭了,小嘴一扁也要哭,扭着身子从方蓝腿上滑下来,抱着娘亲的胳膊往上爬,庄绾托住他的身子把他抱到腿上,柏安伸出小手给她擦眼泪。

“娘亲不哭”

方蓝也劝她,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想起这些日子曲佑天的愁苦,面色也灰暗下来,轻叹道:

“这种事,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言,我出事,打击的是佑天,若是你出事,打击的便是六爷,你实在不必往自己身上揽,谢谦也同你这般,说那蛊是要下在他身上的,一封接一封的愧疚信,恨不能把蛊虫转移到他身上去”

“其实这与你们都无关,便是骆惜玉,你说她错了吗?其实在她的立场,她也是个可怜人,她爱谢谦,所以为了谢谦坑我一把,也是能理解的,若我是她,我可能也会这般自私”

她给庄绾倒了杯热茶,笑道:“其实够了,如今佑天除了率军打仗的时间,把大部分的空闲时间都给了我,我很知足了”

她确实怨过,可是想了一圈,不知该怨谁,庄绾完全不知情,最无辜,便是骆惜玉,若她面临骆惜玉的选择,她可能也会为了保全曲佑天去坑其他人。

若真要怨,真要恨,那便是北燕了!

时至今日,她基本已经释然了,唯一释怀不了的,是她在清醒之后记得了那些事,虽然是模糊的,但她记得那些耻辱的舞,记得燕金用她的妓子身份侮辱曲佑天,记得她用手里的匕首刺入了曲佑天的胸膛......

她觉得那些记忆不是自己的,可噩梦又是那样的真实,曲佑天不愿告诉她真相,可这里的很多人看她的目光又在暗示她,那些噩梦是真实的。

虽然,所有人得了指令,谁都不许乱嚼舌根,但女人总是敏感的,她在艳香楼多年,也擅于捕捉人的神情,她看的出来,这里的人虽然明着对她是恭敬的,暗中却带着敬而远之的异样目光。

她听到过厨房的两个婆子暗中议论,“你说大将军那样的英雄,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就娶了一个风尘女子,真是污点啊!”

污点,她是曲佑天的污点,对了,就是这两个字,那些人看她的目光里,就是带着这样的情绪,为曲佑天鸣不平的愤然和不理解。

人人都在为曲佑天鸣不平,慢慢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她配不上曲佑天,她是曲佑天的累赘,她会让他的一世英名扫地,她是他人生的污点。

她不想的,不想让曲佑天因为她被诋毁,她在等一个机会,她要告诉所有人,她不是他的累赘……

…………

这场仗打到如今,北燕的目的渐渐显露。

北燕的兵力太过强悍,大周虽然靠着吴庸的谋略次次险胜,但从全局上看,大周已经呈现败势,北燕的目的,是要耗死大周!

皇帝和曲佑天等一众将领每次都是浑身是血的回来,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口,霍时玄把军需的事交给卫照,身子养好后,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身上也是旧伤未愈,新伤不断。

这一日,天空一个响雷,暴雨如猛兽汹涌而下,两军停战,各自休整,霍时玄在城墙的避风口处找到吴庸,在他身边坐下。

两人的目光同时望向血流成河的战场,士兵们正在秩序井然的搬运尸体,堆积在一起,如山一般高。

霍时玄问他躲在这里,在想什么,吴庸伸手遮住眼,苦笑道:

“没想什么,就是突然觉得累了,有时候想想,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恨的是燕吉,恨的是北燕的朝廷,可北燕有些将士,原是跟着我父亲的,有些人,我还喊过叔叔伯伯的”

“我其实最厌恶的就是战争,我不想活在这样的残酷和悲壮里,有时候做梦,会梦到北燕的百姓骂我,他们说,你身上流着北燕的血,为何帮着大周打自己人,可是,要我命的是北燕,灭我满门的是北燕,救我的是大周,收留我的也是大周,我能怎么办,我也不想打”

霍时玄转头看他,盯着他的面具看了一会,突然道:

“哥,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件事,若是你当了北燕的皇帝,北燕和大周将永远和睦友好,对吗?”

吴庸一愣,抹去眼泪,偏头看他,“何意?”

霍时玄又看向那条被血染红的路,平静道:

“北燕的国力强于大周,这场仗打下去,不知道要打多少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一场仗下来,死亡要达一个城的人数,战事永无休止,百姓永无宁日”

“燕吉好战,他最喜欢的儿子燕金也好战,有他们在,战火没有消停之日,我相信,北燕的百姓也是不喜欢打仗的,还有许多武将文臣,也是不喜战争的,若是,北燕有了贤德的君主”

他顿了顿,又转头看向吴庸,伸手取下他脸上的面具。

“哥,你想一辈子躲在面具后吗?你莫忘了,你还有一个名字,燕世华,哥,对燕吉最大的报复,就是抢了他的位置”

吴庸眉眼闪动,错愕的看他一眼,很快面色沉重道:“可是,这非易事”

霍时玄抹去脸上的雨水,往后靠了靠身子,曲起腿,手随意的搭在膝盖处,咧唇笑道:

“哥在战事上可以运筹帷幄,歪门邪道可比不过我,我有个主意,只要哥肯配合,有八成希望”

.........

霍时玄的第一步计划,便是让庄绾和太医一起想想办法,把吴庸脸上的疤痕祛除,毕竟一国皇帝不能脸上有残。

庄绾不明其意,却也在此事上用了心,跟太医一起研究几日,最后倒是有个法子,只是要重新把疤痕弄破,此法极其痛苦,吴庸表示,可以接受。

霍时玄的第二步,是让卫照带着一群人潜入北燕,在北燕各地弄一些异象和谣言。

比如有渔民捞出一只会说话的鱼,说:天子无德,杀戮过重,北燕必将大祸临头。

比如有人看见,前朝战神惠王燕铮的坟前发出金光,四周香气弥漫,上方有蛟龙盘旋,附近的百姓闻声赶去,有人在坟前捡到一块玉石,上面刻着字:燕属白虎,世有麒麟,华现国安。

有人说,天子无德说的就是燕吉,燕吉好战,当初造反夺了皇位后,便一直把剑指向大周,意图从大周下手,徐徐图天下,杀戮太重,所以上天给出警示,北燕会因为燕吉的杀戮面临大祸。

有人说,玉石上取开头一字便是一个名字,燕世华,燕世华是燕铮嫡子,惠王府世子。

燕属白虎......燕世子便是属虎。

世有麒麟......燕世子的小字便是麒麟。

华现国安......燕世华出现才能国安?

有人说,蛟龙盘旋香气弥漫的异象是在暗示,北燕的下一任皇帝是燕世华。

诸如此类的异象和传说,以最快的速度在北燕各处流传,沸沸扬扬,短短两个月便闹得人尽皆知。

整个北燕陷入惶恐,一来为那‘大祸临头’的话,二来,谁都知道燕世子当年被燕吉杀了,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出现?怎么当皇帝?

无论如何,北燕百姓对此次燕吉攻打大周的行为十分抵触。

霍时玄的第三步,当北燕所有人对异象议论纷纷时,他让吴庸把当年追随燕铮的将领,大臣,甚至幕僚都写出来,然后让吴庸在北燕的眼线潜入这些人身边,先暗中观望这些人的态度。

抛开那些听到‘燕铮’的名字无动于衷,或趁机诋毁的人,他把那些对燕铮依旧有情义,或者趁机劝燕吉止战的武将和文臣,都让人记录下来,然后再观望一段时间,确定那些人真心反对战争后,最后才让吴庸暗中以燕世子燕世华的身份亲自同他们联系。

北燕战神燕铮的名字,便如同当年的大周丞相庄仲,便是死了,也依旧有不少追崇的人,吴庸在北燕的那些眼线,便是当年他父亲死后,隐藏身份活下来的幕僚。

如此一来,让吴庸去笼络人心便轻松了许多,不过,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也耗费了一年多的时间。

霍时玄之所以说有八成希望,因为他的第四步,是要暗杀燕吉,燕吉在北燕的势力太大,只要他活着,别人想上位难上加难。

但是只要他死了,只要北燕的皇帝没了,只要让那些传言再沸沸扬扬,只要北燕那些已经暗中支持吴庸的人里应外合配合的好,吴庸上位便是顺势而为。

只是,想杀燕吉实在不易,自两军开战以来,燕吉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大军后指挥,根本不露面,趁乱斩杀基本上不可能,那么,只能混进北燕军营暗杀了。

这事存在很大的危险,所以霍时玄才说,有八成希望,暗杀燕吉的任务,他决定自己去,吴庸和曲佑天听说后,坚决反对,皇帝也不赞成。

曲佑天为此还跟霍时玄打了一架,两人脸上都挂了伤,方蓝问及此事,曲佑天也没隐瞒,气鼓鼓的同她说了,方蓝听完,帮他涂抹药膏的手微微一顿。

当晚,等曲佑天睡下后,她悄然出了门,找到在皇帝屋外巡视的成阳。

“烦请成将军进去通报一声,方蓝有个办法,可不费一兵一卒杀了燕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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