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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恣意,得留下她(1 / 1)

霍时玄最近其实很慌,心慌。

曲佑天来信了,大周打了胜仗,宁远侯被打入死牢,皇帝病倒了,勤王马上就会带兵入京。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勤王要夺位了。

如今,勤王手握三军兵符,又有神算子吴庸在旁辅助,几乎是胜券在握。

大周的下一任帝王,是勤王,也就是说,勤王要回来了。

霍时玄搞不清自己在担心什么,虽说勤王当初救了庄绾,但已经把人送来给他做妾了,所以应该不会再要庄绾了。

但是他心里总觉得不安,怪怪的,他不知勤王和庄绾还会不会见面,但下意识的,他不希望他们再见面。

谢谦总是问他是不是爱上庄绾了,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

他未曾爱过女人,他不知是不是爱上了她,但是,一日不见她,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他喜欢使唤她,喜欢看她生气或者高兴。

他把这归于习惯,他习惯了她的存在,但是,好像又不全是......

离不开霍时玄?

这话,庄绾无法反驳。

自霍之岩离开霍府后,她在霍时玄的玄安堂住了近三年的时间。

在府里,霍时玄把她当贴身丫鬟用,出了府,又带着她吃喝玩乐逛街游湖。

她跟着霍时玄涨了很多见识,霍时玄带她玩遍了扬州,也吃遍了扬州。

她去了清秀婉丽的瘦西湖,去了壮观雄伟的黄鹤楼,去了宛若莲花的五亭桥,坐了古橹桨声的乌篷船,走过烟花飞絮,万枝杨柳垂落的河岸。

她见过缠缠绵绵的扬州雨,见过妩媚娇柔的扬州美人,见过街头卖唱的清瘦孤女,听过湖中游船的阵阵鼓箫。

她吃了千层油糕,翡翠烧卖,尝了刀鱼芙蓉片,大煮干丝,知道了“菠菜鱼圆汤”原来有个很诗意的称呼,叫一行白鹭上青天。

她现在会斗蛐蛐,会爬树,打弹弓,赌博,斗鸡走狗,提笼架鸟……

总之,纨绔干的事她都会了。

这些,她从前想都没想过,如今却是能干的都干了,最初她觉得不好,觉得太粗鲁,实在不能接受,哪有女人玩这些东西。

但霍时玄哄她,甚至让人给她做了许多男装,逼着她换上男装跟着他到处乱窜,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并且慢慢得了趣。

这几年,除了霍时玄偶尔出个远门,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时间久了,庄绾对他的态度也褪去了最初的拘谨和小心翼翼。

霍时玄嫌她笨手笨脚的时候是真嫌弃,带她出来玩的时候对她也是真的好。

她算摸清了霍时玄的性子,这男人是嘴硬心软,面冷心热,其实很好相处,所以慢慢的,她敢在他面前表露自己的心思,甚至敢耍些小脾气。

唯一困扰的,就是这男人经常当街搂她,不顾她男装的打扮,更不顾四周古怪的目光。

她提醒过他,但是霍时玄不以为然。

“爷活着是为了让自己高兴,又不是让他们高兴,管他们做什么”

是以,庄绾也不管了,因为她现在也觉得,脸面其实没那么重要,这样恣意的活着,她很舒服。

扬州的秋天极美,柳枝错落有致的垂立着,绿中点缀着秋天的金黄,秋风和煦,空气中弥漫着慵懒和悠闲的味道。

夕阳西下,庄绾跟着霍时玄走在垂柳交错的河岸边,手里拿着刚才阿戒买来的翡翠烧麦,皮薄馅绿,色如翡翠,庄绾咬了一口,扭头问霍时玄。

“这不是回府的路,我们去哪?”

霍时玄见她吃的太诱人,拿了一个塞嘴里,“去云凤楼听戏”

.........

今天的云凤楼格外的热闹。

庄绾跟着霍时玄刚进去,就听见一浪盖过一浪的喝彩声,跟赌坊里乌烟瘴气的喧哗声不同,这里此起彼伏的喝彩声带着无比激动的赞赏。

显然,台上唱戏的人,让他们极为满意。

今儿台上的这位,骆惜玉,扬州数一数二的名伶,扮花旦和青衣,他的场子,几乎都是座无虚席,连站着的空都没有。

庄绾跟着霍时玄来过几次,听过他的戏,扮花旦时生动活泼,眼神犀利,腰肢灵活,扮青衣时水袖一舞,端庄又严肃。

当真是风华卓绝,风情万种。

“三天听不见骆惜玉的嗓子,挠心挠肺,就觉得一整天没喝茶一样难受”

这是谢谦的话,谢谦极爱听戏,聊起这个骆惜玉,他的眼睛都放光,若非那骆惜玉是男的,庄绾都以为谢谦喜欢他了。

因为人太多,霍时玄一直揽着庄绾的腰,把她整个身子都圈在了怀里,庄绾没抗拒,她其实很排斥人多的地方,挨着霍时玄才觉安全。

两人走到二楼最中央的雅间,谢谦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脑袋微微动着,跟着哼唱,如痴如醉,连霍时玄他们进来都没发觉。

骆惜玉唱的是《西厢记》,此刻正唱到‘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庄绾听过两次,这里是张生进京赶考,与崔莺莺长亭告别,崔莺莺的唱词。

台上,骆惜玉身子妩媚,水袖婉转,仿若一副柔美画卷,谢谦看的痴迷,霍时玄踹了他一脚,然后带着庄绾在椅子上坐下。

谢谦被踹一脚后回神,转头看见霍时玄两人,笑道:“怎来的如此晚,一曲都快唱完了”

桌上摆满了茶果小吃,霍时玄记得庄绾上次来吃了许多如意酥和百果蜜糕,便把这两件往她跟前推了推。

“唱完就唱完,我又不是来听曲”

霍时玄是来给谢谦送行的,曲佑天来信,信中言,最迟两个月,大周易主,勤王上位。

曲佑天对勤王的评价极高,遂,谢谦已经在为科举做准备了,他二叔要指点指点他,让他明日启程去京都住一段时间。

霍时玄慢悠悠啜了口茶,转头问谢谦,“你二叔要指点你,指点什么,人情世故?”

虽说谢谦平时跟着他吃喝玩乐,但该学该看的一点没落下,谢谦是三人中最博学多才的,也是有大智慧的人。

他若是考科举,只要用心,只要朝中无徇私舞弊的行为,文科状元必是他的,根本无需旁人指点。

谢谦放下折扇,给他斟满茶,笑道:“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看一眼庄绾,见她的目光在台上,认真的听戏,便拉着椅子往霍时玄跟前挪了挪,脑袋挨过去,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勤王已经暗中联系上朝中一些大臣,全是当初跟随庄丞相拥立他的,我二叔和老曲的舅舅都在其中”

“皇帝要斩了宁远侯,但太后拦着,勤王怕夜长梦多”

“这不是年关将至吗,我二叔和老曲舅舅的任务,就是趁着年关与朝中言官柬官多走动,暗中给皇帝施压,让他最好在勤王回京之前斩了宁远侯”

“二叔听说我要通过举业做官,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带我接触一些官员,也算在京都混个脸熟”

趁着年关多走动,见见人,送送礼,以后官途更顺畅,有关系谁不走后门,靠自己摸爬滚打容易“夭折”……

霍时玄若有所思,"当初跟随庄丞相拥立勤王的大臣......"

他顿了一下,用茶盖慢悠悠的撇去浮沫,低头浅抿了口茶。

"关于勤王陷害丞相府的那些传言,勤王是怎么跟那些大臣解释的?"

谢谦正要说这个事。

“我二叔说,勤王的密信中提到了此事,勤王说丞相府一事,他并没有参与,更没有陷害丞相”

“他说丞相府出事后,他曾想过反,但是,赵子勋当时已经拿到了遗诏,他又无兵力,根本反不了,更糟糕的是,赵子勋母子控制了他母妃,用他母妃逼他来做监斩人”

“他说这一切都是赵子勋母子的阴谋,赵子勋就是故意让他失去人心,放他离京就是让所有人都以为,勤王为了活命,出卖了丞相”

霍时玄的目光转向庄绾,唇角勾着不明不暗的笑意,他问谢谦信不信勤王这些话,谢谦耸肩,不以为意道:

“真真假假,与我何干,反正我二叔他们是信了”

其实谢谦是信的,毕竟勤王的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而且丞相府是勤王的靠山,朝中拥立他的那些大臣,都是丞相庄仲给他铺的路,他应该没那么蠢自断臂膀吧。

而且曲佑天的来信中,也表示与勤王的相处中,发现勤王若是帝王,乃明君也,不像贪生怕死的小人。

更何况,还有那丞相府的二小姐......

说到这,谢谦更凑近霍时玄,神神秘秘道:“老曲说,勤王经常望着一个香囊发呆,他打听了,那香囊是丞相府的二小姐送的”

庄绾送的香囊?

霍时玄的脸色微变,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醋味又涌上来了,谢谦没注意到他古怪的脸色,继续道:

“啧,一个破香囊,留了这么多年,还时时拿出来看,勤王是个痴情种啊,所以你问我信不信,我其实也偏向于勤王不会陷害丞相,毕竟,丞相府里有个他心尖上的人呢”

这也是谢谦准备科考最主要的原因,以此来看,勤王应该是个至情至性的人,这样的人,怎会薄凉昏庸呢。

霍时玄听到谢谦这番感慨,嗤之以鼻,“你怎么知道是深情不是愧疚?”

若是勤王爱庄绾,为何要把她送来做妾?就算要把庄绾藏起来,也可用其他身份,何须把她的一生都搭上?

万一他是个禽兽呢?

霍时玄的目光又不自觉地落在庄绾精致的小脸上,万一......对了,什么事都有万一。

万一勤王后悔了,日后又回来找庄绾怎么办?

万一庄绾跟着勤王离开怎么办?

他是不是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庄绾彻底留在他身边?

为什么要留下庄绾?不知道,反正就是想把她留下,他精心养了几年,养的白白净净的人怎么能让别人夺去。

留下来!对,留下来!可是……怎么留?

一劳永逸的办法.....

圆房?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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