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都觉得那保镖可怜。
轻咳一声,拽了下米雅兰的衣袖,“姐,冷静点,要判死刑,怎么也要先搞清楚原因。”
米雅兰冷着脸,“我的玩具而已,判死刑还需要什么原因?”
保镖站在旁边,人都要碎了。
疑惑又隐忍着难受。
姜音低声道,“给个机会,他看起来好可怜。”
米雅兰的眉目松动。
她扫了一眼。
那寸头跟个木头呆子似的。
除了在床上蛮干,还能做什么。
米雅兰想到刚才那一幕,心里就烦得要死。
她转身要走。
保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小姐,我可以离职,你别生气,但是今天还在我的任职期间,请你让我保护你。”
“滚!”
姜音追上去,跟保镖说,“寸头大哥,你小姐刚才生气是因为你加人家女孩联系方式,你赶紧解释,你为什么加人家。”
保镖后知后觉,“那个女孩是来推销鲜花的,我晚了一步,已经卖完了。”
“我加她是想让她送一束上门。”
“小姐喜欢白玫瑰,我想着买一束让她开心。”
姜音,“……”
她抬头一看,米雅兰早就不见了。
“你愣着干什么,追啊!你上去解释啊!”
保镖赶紧去了。
……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姜音回到车上。
她走路还没觉得怎么样,一坐下,某处凉飕飕的感觉就特别明显。
她红着脸拿出纸巾,将就垫一下。
“裴景川,我要先回去一趟,我要洗个澡。”
他朝后看了一眼,“生理期吗?”
“不是。”
看她脸红红的,裴景川猜到了大概。
姜音小声说,“刚才被你弄成那样,湿透了。”
裴景川,“……”
他真的很难不怀疑,姜音是挂着清纯的脸存心勾引他。
姜音见他不懂,催促道,“走呀,开车。”
裴景川滚了滚喉结,“回哪?”
“当然是米家。”
裴景川顿了顿。
米雅兰现在生气,保镖追上去和解。
估计重归于好之后,爆炒一顿少不了的。
米家老两口很少回来住。
所以现在家里几乎没有人。
裴景川来劲了。
他启动车子,“好,回米家。”
姜音隐约觉得后背漏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车子到了米家门口,除了门口的保安,里面没什么动静。
姜音下车时,碰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裴景川,这是什么?”
裴景川扫了一眼,想起来是顾宴舟让自己带的礼物。
他拿出来,递给姜音,“顾宴舟送你的。”
姜音眨眼。
盒子上什么logo都没有。
一片空白。
透明丝带交缠了一个不规则的蝴蝶结。
看起来是顾宴舟的手笔。
她笑了笑,抱着礼物进屋。
在客厅坐下,姜音准备拆开看看是什么,裴景川不咸不淡的说,“不是湿得厉害么,现在又不难受了。”
被他一提醒,姜音就感觉难受了。
她上楼去换衣服。
裴景川没跟上去。
他看着那盒子,开始猜想里面会是什么。
但不管是什么。
姜音都挺高兴的。
……
盒子打开,是一双漂亮的高跟鞋。
鞋子下有一张卡片,是顾宴舟漂亮的钢笔字:小音,祝你快乐。
没有任何节日,一份突兀的礼物,很用心,也很简单。
黑色的高跟鞋,用昂贵的宝石点缀。
姜音看了看一旁没什么表情的裴景川,摆弄给他看,“好看吗?”
裴景川没有小气到不让她收礼物的地步。
但是也没有大度到,要虚伪评价情敌礼物的地步。
他淡淡道,“一般。”
姜音轻笑,坐在裴景川的身边。
“我想试试看,你帮我穿,可以吗?”
裴景川抬眸。
对上她人畜无害的眼睛。
明知道这是假象,但他的手已经鬼使神差的伸出去了。
捏住她纤细洁白的小腿。
姜音主动弯曲,踩在他的膝盖上。
高跟鞋跟她的脚严丝合缝。
黑色沉稳,跟白色的肌肤交相辉映,凸显出强烈的视觉效果。
裴景川弯曲手指,用冷冰冰的指尖,轻抚露在外面的一小节指缝。
“好看吗?”姜音问。
像是温柔精灵询问心上人。
动听又娇媚。
裴景川撒不了谎,“嗯,好看。”
他眼尾微红,带着强烈的裹挟气息。
“等会穿着它做。”
姜音心口一荡。
身体的某处仿佛被触发了一般,密密麻麻的酸。
她努力压制住,严肃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
舍不得?
三个字都到喉咙了,还是咽了下去。
毕竟这个时候吃醋,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但是姜音半点没懂裴景川的隐晦之意,直愣愣的说出来,“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是顾总送的礼物。”
“礼物也只是一双鞋,给我们提供情绪价值的东西。”
“又不是没有穿着鞋跟你做过,这是顾总送的,我觉得很奇怪,不行。”
裴景川眼神幽冷了几分。
三句话,两句顾总。
很在乎他嘛。
裴景川的手指松开,又捏紧,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指印。
“给我个不行的理由。”
姜音道,“氛围到的时候,我会下意识想到顾总打包这双鞋子的样子,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裴景川只听到另外一层意思。
“你跟我做的时候还会想到顾宴舟?”
姜音,“……”
裴景川面无表情,“心虚了,被我猜到了。”
姜音抽了抽嘴角,“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找不痛快,你拿顾总这个理由欺负我那么多次,你怎么不知道累啊。”
裴景川直言,“我不高兴是因为我很介意,在你遇到我之前,一直都是他陪着你,你们互生情愫,定下私生。这一直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他凑近了几分,掐住姜音的脸。
英挺的鼻梁,几乎要碰到她。
声音很近,如雷贯耳,“当时你出事,第一时间去找他,也做好了向他屈服的准备,不是吗?”
姜音微微睁眼。
“裴景川,你是介意我廉价,还是介意我曾经喜欢过他?”
裴景川眼眸一闪,嗓音低哑,“我从未觉得你廉价。”
姜音拍开他的手。
她有些低落的说,“你不用安慰我,毕竟我当时跟你上床的时候,确实是把自己当物品。”
裴景川眼眸一沉,下意识抓住她。
但是姜音起身躲开了。
“裴景川,我当时不是奔着你去的,是只有你要我,你知道吗?”
姜音不知道。
这句话对裴景川的伤害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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