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个孩子吧。”白剑锋出谋划策,“在裴家,裴景川就只听他奶奶的话,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要个重孙子,现在姜音的孩子刚好,你替上。”
白昕昕当即出了一身冷汗。
“你也不怕那孩子的鬼魂找我索命。”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你还信这些!”白剑锋冷哼道,“这都不敢了?想嫁给裴景川的人一抓一大把,你现在不珍惜,到时候被人抢了先,你找谁哭去?”
白昕昕欲言又止。
末了,她还是妥协了,“那我想想。”
“你不用想,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无能,我会叫人帮你。”
“……”
……
姜音出院那天,裴景川亲自去接她。
四十多天,她一天都没有消极,认真吃饭,学习,工作。
但是裴景川看见她的时候,脸颊还是消瘦了一圈。
看起来越发的小。
他伸出手,仿佛就能将她盖住。
“奶奶想看看你。”裴景川给她披上外套,“去么?”
姜音心情复杂。
她垂下暗淡的眼眸,“你觉得合适,我就去吧。”
“她倒不会为难你,只是觉得,今天你在她身边我放心。”
他这话是实打实的关心。
温柔得让人心颤。
姜音知道,他是因为那个孩子而温柔的,跟自己关系不大。
她点点头。
心里有些软。
将人送到老宅门口,姜音准备下去,裴景川抓住了她。
姜音不解回头。
便被他吻住。
他们之间有过很多感情的吻。
温柔的,粗暴的,恶作剧的,磨人的。
裴景川很少温柔。
偶尔几次,是他喝醉酒,亦或者做得太狠时,他意乱情迷,魂魄出窍,对她展露过温柔。
可今天很清醒。
他睁开眼,如枯井一般的黑眸里,溢出不一样的情绪。
“这次是我对不起你。”裴景川低声认错,“我当时被人算计,人没在你身边,才会有这样的差错,音音,我欠你一条命。”
姜音眼眸一润。
她其实不怪他。
要是自己狠心,早点跟裴景川分开。
不会有这么多事。
“如果他还在,你会留下来吗?”
裴景川摩擦着她的脸。
他没有回答。
“让管家带你进去,衣服裹紧一些。”他替她拢好衣领口,岔开话题,“晚上我会回来的。”
姜音苦涩一笑。
“好。”
近日来,裴景川不知道给她买了多少礼物。
房,钱,车。
能送的,都送了。
像以前那样,堆满屋子。
裴景川的愧疚和心痛是真的。
但是,跟她没有结果,也是真的。
……
看着姜音的背影消失,裴景川点燃一支烟。
单手操作方向盘,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赌场内。
骆昌东今天赢得多,出来的时候满脸红光。
一手拉了一个美女,往车内走去。
不多时,车子摇了起来。
两分钟之后,骆昌东要完事了,突然在这个时候,车子被猛地撞翻。
车内传来尖叫。
车子被撞得翻滚,车门稀烂,玻璃碎了一地。
却又精准无误,里面的人没事。
两个女人捂着三角区跑出来,大声尖叫。
骆昌东肥头大耳的,反应慢,到处找裤子找不到,又怕死,朝外连滚带爬。
爬着爬着,被一双皮鞋挡住去路。
骆昌东捂着裆,跪在地上,慢慢往上看。
他吓得屁滚尿流,“裴景川?”
裴景川嘴里咬着燃了一半的烟。
单手插兜,面目清冷的睨着他。
骆昌东知道索命的阎王爷来了,转身就要跑。
裴景川吸了一口烟,双颊微陷。
身后的保镖接到指令,上前抓着骆昌东翻过来。
将他的小鸟踩得稀烂。
血花四溅,骆昌东疼得晕死过去。
男人最懂怎么折磨男人。
骆昌东当了太监,后半生再有钱也是白扯。
他疼得眼前发黑,破口大骂,“裴景川你无法无天,我他妈要告你!我要你坐牢!”
裴景川嗤之以鼻。
“二叔,这里不归内地管,身上零件坏了也就坏了,在赌场门口被剁手跺脚的多的是。”
他拿出一个视频给他看。
是骆明珠的爸爸,如何出车祸的真相。
是骆昌东做的。
还有顾宴舟公司的监控。
他如何推姜音下楼,被拍得一清二楚。
“二叔,你那天是真的醉了,为了完成任务,竟然如此不谨慎。”裴景川慢悠悠道,“这些视频交到警察手里,你会被关五年,但如果起诉你的人是骆家,我想你这辈子都不用出来了。”
骆昌东的嚣张气焰,在听到这些话之后,一下子就扑灭了。
他依旧疼得发抖,但是脑子已经在转动,如何保命。
最后想不出办法,他只能哀求,“裴景川,你要我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裴景川眼里露出渗人的杀气。
他一路隐忍,用力遏制杀他的冲动。
但杀了一个骆昌东,还会有无数个。
所以,他现在要面对的是白家。
骆昌东比刀疤有用,得留着。
“具体怎么做,我的人会告诉你,现在你有一件更要紧的事情去做。”
裴景川抬了抬下巴。
保镖就掏出刀子,割掉了骆昌东的小烂鸟。
骆昌东疼晕死过去了,被一盆水泼醒之后,小烂鸟装在了一个很精致的盒子里,摆在他面前。
“一小时之内,给白家送过去。”裴景川冷冷道,“你亲自上门。”
骆昌东目眦欲裂。
“裴景川,我跟你不共戴天!”
怒吼换来的就是一顿毒打。
赌场周围从不会有监控,即使有也是内部的,裴景川派人去销控,走时摊子已经收拾干净,不留痕迹。
回去的路上,叶杨看见他又在抽烟。
他清楚裴景川心里的苦涩,也十分共情。
“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吗?”
裴景川看着窗外。
“开胃菜而已,我不着急。”
叶杨也担忧,“可事情也不能做得太绝,白家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牵一发动全身,到时候不好收场。”
“他们在动手之前,也考虑过我裴景川不好惹,但还是犯了这个错,既然犯错就要受罚,没有通融一说。”
裴景川声音冷冷淡淡,吐出的每一个字,却无比凌厉。
叶杨有些发怵。
他突然就懂了,为什么当初不公开姜音的关系。
要是公开了。
三年前姜音就会被搞死。
完了。
他这不近女色的老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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