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柒的木仓法很精湛,至少,在单瑾夜看来是这样的。
所以,当王奇水被保镖护着要冲出他们设置的安全区时,单瑾夜仅是侧身,让出了方便楚柒射击的角度。
同时,换到另一角度,为楚柒挡去正在和应泗对战的保镖们的威胁射击范围。
单瑾夜抬眸看了应泗那边一眼,对他花了两分钟,都没有解决这几个保镖,表示十分的无语。
DDC基地的八大教官?呵!这战斗力太逊了。
等抓到王奇水后,他得抽空跟赤侯聊聊,教官的战斗水平都这么差,怎么好意思合作时跟他要那么高的价?
应泗完全不知道,他这么卖力为楚柒拖延时间的做作战术,已经被单瑾夜嫌弃得不要不要了。
楚柒跪坐在引擎盖上,一手托臂,一手瞄准,噗噗噗三声,王奇水所乘坐的车胎被爆了三个。
车子不受控制地开始打摆摇晃,坐在车里的王奇水更是被吓得东摇西晃,完全没有往日的风度和淡定。
“老板,下车,快跑,我为你垫后。”保镖拼尽全力控制住乱晃的车身,将车子撞到一棵大树上稳住,然后,对着他大吼。
王奇水中弹的肩膀不停往外渗血,整个上半身血淋淋的,狼狈不堪,但他现在没空理会受伤的地方。
他听了保镖的话,点点头,然后推门下车,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朝着树林里跑去。
只要离开单瑾夜和楚柒他们的视线范围,他就有活着的可能,楚柒有多可怕,他比谁都了解。
毕竟,他可是看着楚柒从一个什么都不懂,遇到追杀和危险,只会娃娃大哭的奶娃娃,一步一步成长为国际杀手的。
她的能力和学习力,就像她妈妈的血液一样弥足珍贵。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楚柒羽翼未满时,有那么多次机会杀了她的机会,都始终没有真正杀了她的原因。
他要用她的大脑,用要她的血液,来制造新的药剂研究,如果能成功,那又可以让实验室秘密存在几十年。
没有人可以拒绝一个活体标本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越长越茁壮,越长越带来希望。
砰砰两木仓,为王奇水垫后的保镖应声而倒,心脏部位一木仓,头部一木仓,死得不能再死了。
倒下时,身体甚至都没抽搐一下,就没气了。
王奇水一手捂住肩膀的木仓伤,血顺着他的手指缝往外渗,呼哧带喘地往前跑。
但他这么多年都靠药物维系身体,简单的快走可以,但这么高强度奔跑,对他来说,实在太累了。
不多会儿,王奇水耳边就只剩下他气喘如牛的粗气声,双腿重得,就像灌了铅一样。
他跑不动了。
王奇水回过头,想看看身后还有没有人跟着,但当他转头之际,神色骇然。
楚柒就在离他三步远的距离,不紧不慢,溜溜达达地跟着,甚至,他连楚柒是什么时候跟在他身后,都不知道。
全程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太可怕了!
王奇水一个踉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形一颤,整个人往前栽倒,眼瞅着就要摔地上去了。
余光里,看到楚柒朝他伸出了手,王奇水期待着楚柒能拉他一把,结果,楚柒不是来拉他的,她是顺手再很推他一把的。
咚——
疼,是王奇水晕倒前,脑子里唯一记住的感觉。
单瑾夜和应泗一起走过来,看着倒在地上,身体僵硬的王奇水,蹙眉,“这么没用的东西,我很怀疑他就是创办秘密活体实验室的幕后者。”
应泗走到王奇水身边,用脚踹了踹他,发现他不是装晕后,赞同地点点头,“是啊,就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能把别人拐了卖了做实验了?”
什么战斗力都没有,智商看起来也不是很高,身边的保镖也不是什么大用之人……
“嘶!柒哥,你小时候就是被这么一个老家伙追的满街跑的?”应泗问。
不是他好奇啊,实在是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怪。
就这,就他?
楚柒撇嘴,收起木仓,又拿出小葫芦炸弹上下抛着把玩,“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我小时候每一次的危险,都是这人带给我的。”
“从5岁一直到你18岁之前追杀?”单瑾夜问。
即使楚柒还没给出答案,单瑾夜的声音已经冰冷了。
看王奇水的眼神,更是像看在一个死人。
楚柒自嘲地笑笑,“对啊,所有追杀我的杀手们,他们都受雇于一个叫黄先生的雇主。我是不是很逊?”
竟然会被这么一个没用东西,追杀那么多年。
别人的童年嬉笑玩乐,欢声笑语,她的童年,不是在被追杀,就是在被追杀的路上,她每躲过一次杀机,就会花更多的时间学习,学习如何用最短的时间……保命。
“不,你很厉害,比所有同龄人都更厉害,更勇敢。”单瑾夜把楚柒搂进怀里,给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因为你的勇敢,才能让我遇见你。”
应泗:“……”
单爷不愧是单爷。
调*情都这么不分场合。
这种沉重的气氛,他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深情告白的?
但看柒哥的反应……好吧,单爷果然很懂得怎么安慰伤心的柒哥。
一句话,就让柒哥破涕为笑了。
“单爷,少夫人。”单北和单东带着人赶了过来,刚才看到倒地的尸体,和爆胎的车,他们还以为会看到一场恶战。
结果,他们只看到单爷脚踩王奇水“尸体”,和少夫人甜言蜜语呢!
好吧,是他们多虑了。
有单爷在,怎么可能会出现意外。
甭管这个黄先生是谁,只要认出单爷的,就肯定不敢跟单爷动手的。
“别墅里的人都解决了?”单瑾夜若无其事把脚从“尸体”上缩回来,抬脚的瞬间,从王奇水的腿上传来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
单北目光闪烁,也假装没看到单瑾夜泄私愤的一脚,“都解决了,一个没留,别墅里的东西,我已经安排兄弟们在清点了。”
单瑾夜点点头,对着地上的“尸体”示意,“带回去,关起来,别让他太直溜。”
单东和单北对视一眼:“……明白。”
这是要把黄先生全身骨头一根一根敲碎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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