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澜和慕炎带着御林军、暗卫一起回皇城。
已经和白辰定下婚约的柳溪也和战澜一起回来了。
白辰望着车队离去的方向,他现在还不能和他们一起离开,这次倭寇损失惨重,等确定他们不敢卷土重来,他才能回去和柳溪成亲。
他心中暗道:大哥放回去的那两个武士,说不定已经将战败的消息传回大和了。
......
三日后,大和的大王亲自面见了两个逃回来的武士。
两个武士九死一生,两人为了活命也不可能说他们是大誉的皇帝放回来汇报战败的事情的。
两人掩盖了大将和副将中了大誉澜帝和建安帝计谋的事情,因为战败后可能会被诛杀全家。
两人为了不受责罚,他们将大誉水师的威猛夸大其词描述得绘声绘色。
“大王,无岸城一战,大誉的水师至少有十万兵力,我们的士兵太少了,我们和他们打仗就像是泥牛入海,根本没有反击的能力,副将被生擒、大将殉国了,我们占领他们的岛屿全被他们收回了。”
另一个人补充道:“而且他们的海界周围是战力十足的战船和如鲛鲨一样能在水中自由来去的水兵,我们的人不是他们的对手!”
大王听着两人的描述,眼睛眯了起来,本来这两人的话,他是不完全相信的。
但是,什么样的战力能让大和两万多名士兵,在一夜之间全部战死。
不,准确来说,战斗的时间只有一刻钟。
他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幸好这两名武士从大誉逃了回来,要不然他真不知道如今的大誉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
他开始感到害怕,故作镇定说道:“命令将士们守好海界,以防大誉的水师来袭!”
“是,大王!”
大王焦虑地踱步,与其这样提心吊胆,要不要想想别的办法让大誉不仇恨、不惦记他们呢!
......
定安城。
百姓们围在告示面前,看到了大誉水师打败倭寇两万余人的捷报。
百姓们因为捷报而变得异常兴奋。
有人提取告示重点内容感慨道:“咱们大誉收复了所有岛屿,除了部分水兵受伤外,无一人阵亡!斩杀倭寇二万余人!”
“这这这怎么可能,没有人阵亡......这场仗打得也太神了!”
大家你挤我,我推你,告示前面的人越来越多。
有人伸长了脖子在人群后面喊道:“前面的认字的,往下看,往下看啊!下面还写了啥!”
“澜帝和建安帝亲征!”有人惊呼,“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连环计!”
百姓们沸腾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陛下没有失踪!原来一切都是用来迷惑倭寇的,就连我们也被迷惑了!”
有人感慨,“我当时就说,澜帝不可能那样做!”
有人怒斥,“那之前到底是谁在造谣澜帝!混账东西!”
有人摇头,“有些人就是不想看咱们大誉好,居心叵测啊!”
“到底是什么样的坏人,用心如此险恶!”
“澜帝被人那么误会,她都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这是何等的心胸啊!”
“谣言止于智者,咱们以后可不能做一个蠢人了!”
“是啊,澜帝为了百姓,为了大誉,付出了那么多,咱们不能做没有良心的人!”
百姓中有人一直都不相信澜帝是那样的人,也有人因为当初被谣言迷惑产生动摇,心中无比愧疚。
尤其是那五个在茶楼里被老将军教训的纨绔子弟们,回到家中就被自家长辈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他们站在人群里互相对视,果然是他们无知啊!
以后还是不要胡乱说话了。
......
鲁中在家中坐着,他一早就得知了建安帝不仅没有死,而且还和澜帝亲自率兵剿灭了倭寇。
他想起自己跟妻子说过一些抱怨的话,心里臊得慌。
他最近看人真是越来越不准了,在官场混迹多年,他早就练就了一双慧眼。
可前有看黄衮看走了眼,后有看战澜又看走了眼。
他头疼地揉着自己的眉心,没脸见人!
一个眉目如画、气质端庄的圆脸妇人从外面进来,解开披风递给丫鬟,走到鲁中的身后给他捏了捏肩。
鲁中侧目看到了他的妻子尤氏。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尤氏问道。
鲁中老脸一红说道:“之前是我误会了澜帝,她不上朝的那几日,竟然去了无岸城亲自指挥水师抗击倭寇,而且建安帝也没有失踪,这一切都是他们连环计。”
尤氏笑盈盈说道:“老爷,我刚才街上回来,看到告示了,百姓们情绪激动,都在为咱们大誉打了胜仗而高兴呢!”
鲁中按住了妻子的手,“说来惭愧啊,澜帝竟然平白无故承受了那么多委屈,百姓不理解,群臣失望,而她一句话都没有为自己辩解,她越是这样,我越发羞愧。”
尤氏收敛了笑容,她沉声说道:“老爷,可能我现在说这句话有些马后炮,当年老爷扶持的是太子,老爷说建安帝和澜帝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此事,足以见得他们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且非常惜才。”
鲁中赞同,因为战澜和慕炎虽然没有提拔他做首辅,但是对他一直很器重。
“而如今二帝共治,因为澜帝是女子,所以老爷的心里还是有些偏见的。”
鲁中被妻子说中了心事,自古以来,女人称帝的少之又少,他骨子里还是觉得皇帝应该由男人来当。
尤氏继续说道:“老爷,我觉得澜帝除了女子的身份之外,比任何男子都要强。她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担常人所不能担,遇常人所不能遇,得常人所不能得,所以她当女帝是她应得的,是咱们大誉百姓之福。”
鲁中听着妻子的话,心结逐渐打开,之前他抱怨看错战澜的时候,妻子就曾经劝过他。
但是他并没有把妇人之见当一回事,此刻,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她向来话不多,今日却为了战澜而和他据理力争。
“坐。”鲁中拍了拍旁边的楠木椅子示意妻子坐下,他今日不仅对战澜,而且对妻子也刮目相看了。
“天天看你深居简出的,没想到对朝堂之事还有些见解。”鲁中给妻子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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