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衮看到战澜放下了车帘,他喃喃自语道:“主将说什么悄悄话呢,不会在夸小爷吧!”
他这么早就来迎接主将,主将定然很开心吧!
使团队伍随着慕炎和战澜一起离开水玉城。
......
水玉城之中,王坤被人押到长街上,任由百姓们发泄着情绪。
王坤的身上被百姓们用硬物砸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他的一只眼睛也被人砸到流血,他咬牙看向这些向来逆来顺受的百姓,现在他们终于有靠山了也变成了施暴者,王坤愤怒却无力反抗。
王坤被人押到长街上,绑在了柱子上。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大家听着王坤被一刀一刀凌迟的惨叫声,他们心里的恨意也释怀了。
纪云看向王坤,他的刑期是一个月,要慢慢折磨死,这也是他应得的。
王坤咬牙看向纪云,纪云的父亲就是他找人从高处推下去的,他的妹妹也是他找地痞调戏的。
可惜啊,这家伙的命是真的好,现在他们的位置互换了。
刽子手拱手道:“大人,今日的处刑已经结束。”
纪云面无表情看向王坤,这个人到死都不会悔改的。
“将人带回去,在监牢里行刑就可以了。”
“是,大人!”
纪云今日看到了百姓们群情激奋的样子,城中还有许多孩子,不适合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
而且,今日让百姓们发泄出怒火就够了,若是施加暴力多了,人也会变得暴虐。
张齐被人推着轮椅从不远处而来,他满脸羞愧看向纪云,“纪云大人,属下方才回到衙门被人拦了下来,属下知错了,能否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纪云盯着张齐的眼睛,冷声道:“你不必回去了。”
张齐曾经是王坤的人,还想要杀死周世野,昨日王坤带他来报仇,他就真的来了,还巴不得他们死,这样的人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
张齐神情失落,纪云当了县令之后,更不近人情了。
纪云走出两步回眸说道:“对了,按照律法,你还要到衙门里领六十大板,朱节,将人押走吧!”
朱节颔首,“是,大人!”
张齐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六十大板!
他本来就受伤了,要是再挨六十大板,他恐怕就真成一个残废了!
“纪大人,求求你,能否过一段时日,我再来领板子。”张齐苦苦哀求。
纪云没有回答他,朱节等人将他押到了衙门里。
衙门口,张齐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衙役们只打了五十大板张齐就没了声音,很快大家就发现张齐一动不动,有人俯身查看后惊呼道:“他死了!”
张齐平日里没少得罪人,衙役们打板子重了些,加上他之前受伤了,这下子直接将人打死了。
张齐的后背被打得血肉模糊,朱节冷漠地看着他的尸体。
他到现在还记得张齐对付周世野的时候对手下说,“若是生擒不了,就杀了吧!”
张齐除了是王坤的走狗外,还嫉妒他们头儿,这句话他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他心里是渴望张齐死的,要是张齐不死,就算被打残了,说不定还会伺机报复。
朱节回到了县衙里,向纪云说了此事。
纪云正在看卷宗,他抬起眸子说道:“知道了。”
朱节颔首离开,纪云看向朱节的背影,周世野临走之前和他见了一面,同他说了他手下四位兄弟的行事风格。
尤其是对这位朱节赞誉有加,纪云唇角微微扬起,刚好他正缺一位捕头,朱节很合适。
纪云劳累了一天回到了家中,老父亲和妹妹早早在门口迎接他。
一家三口紧紧相拥在一起。
那些苦难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另一边,赵家抄家灭门。
赵酒、赵月姬等赵家人满门抄斩。
赵家私占的田地重新回到了百姓的手中,百姓们无不欢欣鼓舞。
前知府孟怀被处死,全家流放。
......
长途跋涉,战澜和慕炎回到了皇宫之中。
只有两人时,战澜提醒慕炎,“我们宫里的事情,有一些传到了东魏,我怀疑宫中有细作。”
慕炎点头,“东魏的细作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传回去的消息都是我想让他传回去的,澜儿放心。”
战澜明白了,平日里能近他们身的人,都是能信得过的。
和谈成功,鲁中、战辉、王卿尘都得到了赏赐。
送来赏赐的御林军和太监走后,黄衮打开面前的两个大木箱后,快速地合上了。
“我天!小爷的眼睛没花吧!”毕竟这个场景他只在梦中见过。
他重新打开了箱子,看到了整整两大箱金元宝。
他大概算了一下,黄金万两定然是有的。
黄衮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感觉到痛后,瞬间喜笑颜开,“陛下真是张飞卖秤锤,人强货硬!小爷我真是猪八戒进了女儿国,看花了眼啊!”
他拿起一块冰凉的金元宝用牙咬了一下后,心中暗道:不知道下一次谈判是啥时候啊,他还想去一展拳脚。
......
东魏皇宫之中,皇帝檀东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学士王明哲,收回了目光。
谢远章颔首说了此次和谈的全部经过。
檀东语气冷漠,“王大学士居然被一个书都不曾读过几本的武将气出病来,真是不可思议。”
他也很好奇,这个黄衮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能把王明哲气到病倒了。
王明哲脸色惨白,他从那日被黄衮气吐血之后,就一直咳嗽,回到皇城之后更是生了一场病,今日才好转了一些。
“陛下,臣知罪。”王明哲无力替自己辩解。
檀东的语气平静,“算了,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没必要和一个毛头小子置气,回家好生养着吧!”
陛下竟然没有降罪于他,王明哲感激涕零,“是,臣叩谢陛下隆恩。”
王明哲离开后,檀东看向谢远章,“你说,大誉的皇帝慕炎和朕长得有些像。”
“是,臣亲眼所见,他和二十多岁时候的陛下长得确实有些像。”
檀东的眸光复杂,他忽然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于是转移话题,“安阳公主呢,朕听说她现在没事就找你习武?”
谢远章颔首,“是,陛下,公主最近很努力,出乎意料地努力,习武、读书,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檀东摇了摇头,“安阳老大不小了,二十有五了,再努力也晚了,还不如好好嫁人!”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娇嗔的声音,“父皇!”
檀东笑着看向自己的独生女,“父皇说的是实话。”
安阳公主冷哼道:“父皇,您和母后就喜欢说什么虚岁,女儿今年二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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