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烟的直白让雪翊风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他手中的汤勺往独孤烟的唇边凑近,独孤烟一口鸡汤下肚,味道虽然清淡,但是正是她所需要的。
雪翊风接着喂她几口之后,神情坦然看向她的眼睛,“你对本少主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你要是发热成了傻子,我还怎么报复你。”
独孤烟翻了一个白眼,雪翊风到底想怎么样?
她翻身躺平,张开双臂看向雪翊风,“你要是觉得那晚的事情过不去了,大不了你今日还回来,老子自知理亏,绝不反抗。”
雪翊风看她倔强的模样,神情冷漠说道:“本少主没兴趣。”
独孤烟眉心拧起来,“雪翊风,那我给你机会让你报复了,是你没兴趣,是你不行,以后你也休想上我的床!”
雪翊风脸色陡然变了,昨日独孤烟在院子里说他们那晚的体验就那样,今天又说他不行,简直就是在挑衅他!
他放下瓷碗,突然握住了独孤烟的手腕,沉声警告道:“独孤烟,等你病好了,看本少主怎么收拾你!”
独孤烟冷笑,一把揪住了雪翊风的领口,独孤烟的脸在雪翊风面前放大,“别做梦了,老子再也不会让你上我的床!”
两人之间的气氛正剑拔弩张,门外突然传来小安子的声音,“独孤大人,皇后娘娘驾到!”
雪翊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独孤烟手上的力道未消,撕拉一声,雪翊风的领口被独孤烟撕烂了。
雪翊风眉头紧锁,战澜来了,本来他给独孤烟送鸡汤还能说清楚,现在他的衣服都撕烂了,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是解释不清楚了。
独孤烟一听战澜来了,她做贼心虚,怕战澜知道她趁人之危强迫了雪翊风的事情。
于是她飞快指了指床里边,示意雪翊风躲在被子里面。
雪翊风本来不想上床,但是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立刻将鞋子藏在了床下,跨过独孤烟上了床。
独孤烟帮他掖好了被子,将纱幔也放了下来。
战澜推门进来,独孤烟探出头问道:“澜姐,你怎么来了?”
战澜一步步走近,顺势坐在独孤烟的床边,想要掀开她的床边的纱幔,独孤烟紧张地按住了战澜的手,“战澜姐,我没有穿衣服。”
战澜瞥了一眼略微凌乱的床,她放下了掀开帷幔的手,顺手抚上独孤烟的额头。
“听说你得了风寒?”
独孤烟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战澜姐,我今日卯时就觉得好多了。”
战澜松开了放在了她额头上的手,“还好,没发热。”
“我带来了太医,帮你把把脉。”
独孤烟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好多了,不用服药了。”
战澜看着她脸色越来越红,不容拒绝朝着外面说道:“陈太医进来吧!”
独孤烟绝望地用肘轻轻戳了一下雪翊风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动。
雪翊风藏在她的被子里面按住了独孤烟乱动的胳膊。
他心里突然有些紧张,明明他可以正大光明和战澜打招呼,但是总觉得不好意思。
独孤烟更是羞耻的要死,她有一种被战澜捉奸在床的感觉。
那晚的事儿是她和雪翊风两人的秘密,若是被战澜发现了,她没脸见人了。
战澜从床边坐起来,独孤烟立刻将手臂伸了出去,让走进屋内的陈太医把脉。
陈太医搭上枕帕仔细诊脉之后说道:“独孤大人的身体很好,就是有些燥热之症,需要好好的疏解疏解,臣给独孤大人开一副降火的药即可。”
独孤烟脸颊头一次红得彻底。
什么叫燥热之症!这个老不正经的陈太医是在说她少女怀春了吗?
怎么疏解?找个男人嫁了?
“我很好,我就是在被子里捂得有点热。”
独孤烟为自己辩解道。
战澜看向陈太医,“看来独孤大人的病不严重,有劳陈太医跑一趟了。”
陈太医惶恐不已,“皇后娘娘,这是臣的本分。”
等到陈太医开完药离开后,战澜的眼神落在了独孤烟屋内的汤锅里。
“你少喝点鸡汤吧,补太狠了火气太旺了。”
独孤烟尴尬地抽了抽唇角,“是,战澜姐,我就是嘴馋了。”
战澜莞尔一笑,“你没事就好,好好歇着吧,我走了。”
独孤烟探出头,笑着说道:“恭送皇后娘娘!”
战澜睨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她离开屋子后勾唇笑了笑,独孤烟的床上有人,而且一定是一个男人。
不过,那是独孤烟的私事,与她无关。
没想到小姑娘也长大了,独孤烟敢爱敢恨,做事没有章法,也不遵循礼法,希望她不是只玩玩那人的感情而已。
战澜离开后,雪翊风掀开了湖蓝色锦缎被子,他看向身侧的独孤烟,“你有燥热之症,需要好好疏解疏解……”
独孤烟抿唇,“那个你不要听那老糊涂瞎说,我火气大脾气暴是真的,但是没有燥热之症!”
雪翊风冷笑,“所以上次你是把我当成降火的药物了?”
独孤烟难为情地说道:“我真喝多了,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我有什么燥热之症!”
雪翊风整理了一下领口,想要坐起身来下床。
他还没有完全坐起来,被独孤烟一下按了回去。
独孤烟的手压在雪翊风的肩膀上,“你别下床,我澜姐还没有走远,要是她看到你这样,还不得误会咱们俩!”
雪翊风猛地推开独孤烟的手,顺势箍住了她的手,将独孤烟压在了身下,他一只手箍住了独孤烟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独孤烟的身侧,问道:“你说误会?误会我们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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