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澜不是一般的皇后,她方才听御林军说皇后娘娘不用通过陛下也可以管官吏,管百姓。
可以说现在的大誉国是陛下和皇后娘娘两人共享江山。
她算是见识到了原来女人也能如男子一般叱咤风云。
徐母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她方才糊涂啊,为了自己的儿子冲动了。
万一皇后娘娘盛怒之下要杀了她的儿子可怎么办啊!
在徐母等人绝望中,他们一个个被御林军押走。
百姓们目送着皇后娘娘坐着凤撵离去,他们跪在地上给战澜磕头。
直到凤撵完全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当中,百姓们纷纷将李家人围了起来攀谈,他们作为李家人的街坊邻居,与有荣焉!
......
次日一早,晨光熹微,战辛章以镇国公的爵位规格安葬。
所有的仪式结束,所有人都离开后,战澜身着一身素白衣服一个人静静地在墓前抚摸着祖父和祖母冰凉的墓碑。
她喃喃说道:“祖父,你和祖母安葬在一起了,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忽地,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战澜回眸,她没想到慕炎会来。
不远处,慕炎的身后遥遥能看到一辆马车,马车旁边站在朱雀、云鹤等暗卫。
慕炎一身素衣,一头墨发随着身形走动而飞扬,他的手腕上搭了一件披风,走到战澜跟前,绕过她的身侧,给她披上。
“陛下怎么来了?”战澜疑惑问道:“不是说新帝登基,不宜参加丧事吗?”
慕炎一边帮她系上披风的绑带一边说道:“澜儿,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还是叫我的名字,你也知道我一身反骨,从来不信鬼神只说,更不信什么气运,一切不过是人为而已。”
“嗯。”战澜点头。
慕炎看向战辛章的墓碑行礼,心里默默说着:祖父,祖母,我会照顾好澜儿的。
冷风吹起战澜的鬓角碎发,慕炎双手抚上她冰凉的脸颊,“走吧,改日再来看祖父。”
“好。”
祖父下葬,入土为安,战澜从头到尾都没有哭,毕竟祖父和祖母葬在一起的心愿实现了。
慕炎看着墓碑喃喃说道:“生同衾,死同穴......”
战澜的脸上露出释然的神色,“祖父为百姓战死,此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好好陪伴祖母,现在也算是圆了心愿。”
慕炎轻轻点头,他朝着战澜伸出手,战澜与他十指相扣一步一步离开了墓地。
......
今日,阳光洒满了整座定安城,城门口贴了一张告示。
告示刚贴出来,围观的人不多,有个胡子啦擦的男人用壮硕的身体挡住了告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上面的内容,随后,他用粗犷的声音发出了一声惊叹,“我的老天爷啊,陛下要免除咱们三年的赋税!”
有个瘦子笑着说道:“啥呀,张老三,你认不认识字啊,就算陛下大赦天下,也不可能免除三年赋税!”
“然也!古往今来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一位教书先生背着手走了过去。
不是他不相信当今陛下,而是免去三年赋税需要陛下和朝廷付出多大的代价,他明白。
别说是免交三年赋税,就是给百姓减少一些赋税都是难事!
回看史书,南晋、东魏、北夜的历代皇帝,就无一人能做到!
被徐老夫子这么一说,张老三对自己看到的告示内容也产生了怀疑,他揉了揉眼睛,又小声念了一遍,确认自己看到的是真的,他激动地喊道:“徐夫子,您过来看一下!”
徐夫子倒腾着小碎步要走,却被张老三给强行拉了过去。
“你这粗人,哎呦老夫的胳膊都被你扯断了!”徐夫子一边吹胡子瞪眼,一边朝着告示上看过去。
他的眼珠随着告示上的字往下看,看着看着他浑浊的眸子里突然迸发出了神采。
他激动的双手颤抖,靠近了一些又看了一遍,随后猛地一拍大腿,转身朝着路过的百姓竖起三根极为消瘦的手指,大喊道:“诸位,陛下下旨要免去咱们三年的赋税!免去三年赋税啊!”
他的声音嘶哑,喉咙间的皮肉跟着声音颤抖,徐夫子张大了嘴露出三颗豁牙又说了一遍。
“陛下真的要免去三年赋税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正在忙于赶路的百姓们全都被徐老夫子的声音吸引,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中有人识字,有人不识字,等他们确定了告示上面的内容后,激动得手舞足蹈!
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得知三年不用缴纳赋税的时候,激动地往回走。
她的妻子站在家门口问道:“刘郎,你回来干嘛?”
“柳娘,我的天啊,陛下要免除百姓们的三年赋税,而且鼓励商贾经商,还要打通海运,有这样的皇帝,以后咱们的日子啊绝对会越来越好!”
女人听闻此事双眸放光,她随即问道:“那你回来干啥?快去卖货去!”
男人笑呵呵地将货物挑进屋内,声音拔高难掩喜悦,“今儿高兴,三年不用上交赋税,咱们以后多的是赚银子的机会,走,把两个娃儿带上,今日咱们下馆子吃饭!”
男人激动地在女人脸颊上亲了一口。
女人害羞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男人笑呵呵地对屋内的孩子说道:“玉儿,飞儿,咱们今儿不在家吃了,咱们下馆子去!”
屋内跑出来一男一女两个小娃儿,两人异口同声道:“爹爹,是真的吗?”
刘郎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点头。
“爹爹,我想吃红烧狮子头!”男娃蹦蹦跳跳。
女娃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爹爹,玉儿想吃大鲤鱼!”
“好好好,今儿咱们管够!”货郎眉开眼笑。
两个小娃被货郎左手右手各自抱起,瞬间家中响起来了孩子们快乐的笑声。
......
三日内,大誉国的新政迅速传遍了全国,百姓们无不欢欣鼓舞。
慕炎登基称帝的消息也快速地传到了北夜。
年仅十五岁的小皇帝肖洛白身着龙袍坐在御书房听着大将军夜修寒上奏此事。
(/73979/73979439/205791.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