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铁衣卫手刃了保护司允和王家人的惊鸿卫。
慕炎抬腿跨过惊鸿卫的尸体,一步步走向王国祥和司允。
王国祥搀扶着自己的儿子王满,他见大势已去,厉声喝道:“慕炎,你若是敢动庆武帝和我们王家,一定会引起其他三国的讨伐!”
慕炎冷笑,“本王看你是眼瞎心盲,西戎已经灭国,口诛笔伐本王也很擅长!”
王国祥怒道:“慕炎,你无耻!”
慕炎眸光森冷,骂道:“老贼,你一生未立寸功,只会畏首畏尾贪天之功!如此道貌岸然,贼眉鼠眼,本王多看你一眼,都觉得令人作呕!”
王国祥被慕炎骂得浑身颤抖,他哆嗦着双手指着慕炎,“慕炎,你你你狂妄小儿!”
慕炎的脸上露出了讥嘲之色,“狂妄也不会如你一般卖女求荣,如你一般潜身缩首,尔墓之木拱矣!”
王国祥听慕炎诅咒他今日必死,他的脸色涨红,呼吸不畅。
慕炎轻蔑地笑着,“像你这样的老贼,活该断子绝孙,遗臭万年!”
“啊!”王国祥的口中猛然吐出鲜血。
“外祖父,你不要听他说话......”
慕炎看向了内阁大学士鲁中,“将本王的这些话全部写入史册里,也让后世看看王国祥老匹夫是个怎样欺世盗名的货色!”
“遵命!”鲁中颔首。
王国祥被慕炎的话气得两眼直翻,又看到慕炎看向工部侍郎黄衮,“命人打造王国祥父子的铜像,让他们父子跪在地上摆在长街上,任由百姓发泄。”
“遵命!”黄衮兴奋的想要立刻去着手安排!
“啊......”王国祥抱着镇国剑的手一抖,剑欲落地。
朱雀纵身一跃将镇国剑夺了过来,双手呈上送给摄政王。
战澜在一旁看着,她勾唇心中暗道:慕炎的嘴真毒,她突然觉得上一世慕炎对她还是嘴下留情了。
杀人莫过诛心,王国祥今日说不定会被慕炎活活气死!
张昭看着快要被慕炎气死的护国公王国祥,脸上的褶子舒展了一些,满意说道:“摄政王虽然毒舌,但是老夫今日听得痛快!”
“老夫也想在那厮的铜像上啐一口!”王臣冷哼道。
司允一直在王国祥的身后拍着他的背,“外祖父,你不要听他的胡言乱语,被他的话迷了心智!”
慕炎看向司允,“还有你,你的所有罪行都会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司允咬着牙看着慕炎,终是不敢还嘴。
百姓们也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他们的皇帝、护国公要射杀他们,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摄政王和战澜大将军。
他们站在百姓这边,百姓自然也站在他们那边。
慕炎举起镇国剑看向众人,“诸位,镇国剑上可斩昏君,下可斩乱臣,今日本王要斩杀昏君和乱臣,可否!”
片刻的安静之后,无论是战家军还是官员亦或百姓,众人异口同声道:“可!”
“摄政王杀了他们!”
“摄政王替天行道!”
一声高过一声的呐喊让司允的汗毛竖起,他头皮发麻,浑身僵硬,他想逃走,但是连腿都动弹不得了。
王国祥搀扶着王满,看到慕炎手中的镇国剑指向了他,他的身体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王满瘫倒的瞬间,慕炎面无表情抽出了他胸口的箭,鲜血飞溅,王满发出一声惨叫后,瞳孔猛缩当场暴毙。
王国祥脸色煞白,浑身抽搐看向自己死去的儿子,他吓得口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儿啊,我的儿啊!”王国祥气得吐出一口大血。
王国祥开始后悔了,他好好做护国公不好吗?为什么要和慕炎、战澜作对!
他正要说些什么,忽地,脖颈上猛然被利剑划破,鲜血喷涌而出,王国祥瞳孔一震,带着悔恨死去。
温热的血迸溅了司允一脸,他瞳孔涣散,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舅父和外祖父都死在他的面前,他突然觉得身下一片温热,司允还以为是舅父的血溅到了他的身上,低下头才发现他吓尿了。
明黄色的龙袍上,一大片水渍格外的扎眼,司允扑通一声跪在了慕炎的面前。
慕炎神情冷凝手持镇国剑,剑尖上往下滴着血。
他不停地给慕炎叩头,语无伦次道:“皇叔,求求你,皇叔,求你饶我不死,我愿意当庶民,我永不会回到定安城,念在我们叔侄一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我错了,我向百姓认错,我向百官认错,我向天下认错,求求你皇叔......”
司允的头磕破了,他看慕炎无动于衷,他知道慕炎只听战澜的,司允又朝向战澜磕头,“皇婶,是我不对,我不该割让两座城池,我不该断你的军粮,你打我骂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司允眼泪鼻涕横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完全没有了一个帝王的样子。
百官们没眼看,他们一个个拧眉看着司允不成器的样子,这样的一个人毫无骨气可言,要是敌国来犯,怕是只会割让更多的城池和百姓。
庆武帝比着他的列祖列宗实在差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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