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允的话,百姓们又听不懂了。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慕炎为了上位,才污蔑庆武帝的吗?
“一派胡言!”战澜听到这里实在看不下去司允的表演了,“若是摄政王有此想法,你当初早就死在了司君的手中!”
诸位大臣纷纷议论,“是啊,当初可是摄政王亲手从司君的手中救下的陛下!”
“是啊,摄政王也是用心扶持太子登基,可惜啊......”
司允心虚地看向战澜和慕炎,若是当初没有慕炎护着,他可能早死了。
但是,慕炎就是为了掩盖他想要谋朝篡位的野心才这样做的吧!
司允想到此处,心安理得起来。
战澜的神情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她朝着身后的传令兵勾了一下手,“将人押过来!”
“是,主将!”
庆武帝站直了一些,遥遥望着战澜要把谁押过来。
慕炎的唇角勾起,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战澜,在听到他被司允污蔑时,竟然主动站出来帮他说话,果然还是澜儿最关心他。
不多时,战家军押过来了三个人。
一路上战澜将他们三人放在队伍最后面的囚车里,就是为了留下证据。
司允看到他们三人之后,登时脸色大变。
战澜看向其中一人冷冷开口,“运粮官你先说!”
运粮官跪在地上说道:“下官都是听陛下的旨意,陛下说扣押战将军军粮,我们做臣子的也只能照做!”
事到如今他也明白了谁才是南晋最不可得罪的人,他看向百姓补充道:“本官看到我们的主将战澜大将军在没有军粮的时候,带着众将士挖野菜吃,他们为了南晋子民浴血奋战,我却听从陛下的旨意扣押了军粮,本官有罪,不配为官!”
朝中大臣都在这里,听到运粮官的话,一向老好人做派的大学士鲁中心里烧起了一把怒火。
钟宣良更是气得当场就要谏言,鲁中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事情还不明朗,再看看。
钟宣良暂时压住了内心的怒火。
百姓们无声地流泪,战家军为了百姓出生入死,连口饭都吃不上!
这就是他们的“好皇帝”干的好事!
司允浑身冒冷汗,他本就身体不好,大臣们和百姓们愤怒地看向他,他心里也有些害怕,紧张之余脸色已然发青。
战澜看向另一人,“庞安副将军,你说说看,陛下是如何给你下的手谕!”
庞安手上带着镣铐,他自知理亏,在百姓们的注视下说道:“陛下曾经给我写过一封密信,信中交代临边城和十里城不算富裕,为了南晋的长远安全,可以舍弃两座小城池以及城中的百姓给西戎!”
百姓们听到这里怒火已经达到了顶点!
庞安站的笔直,朗声道:“若不是战家军及时赶到,不止十里城,恐怕临边城的五万百姓也被西戎骑兵给屠城了!”
他声音哽咽看向战老将军的棺椁,“战老将军用性命护住了临边城的百姓,战澜将军带兵从密道杀入临边城救下了五万百姓!”
庞安不敢看百姓们的眼神,他不用想也知道百姓们定然很失望。
以往不敢直视天子的百姓,此刻全都看向了庆武帝,竟然真的是他做的!
庆武帝竟然真的舍弃了南晋的百姓!
百姓们得知真相后,庆武帝发现他们的眼神如针一般刺来,百姓们恨他。
庆武帝被百姓们仇恨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他用带着帝王威严的声音斥责道:“反了,都反了,庞安连你也敢污蔑朕!”
一众大臣看向这位懦弱且没有担当的皇帝,他还不如他的父亲宣武帝,至少宣武帝还知道卸磨后再杀驴。
而他自己没本事,还想要尽快坐稳皇位,他对付的都是忠臣良将,他牺牲的都是南晋子民。
他们对庆武帝太失望了!
“污蔑?”战澜冷笑了一声,一脚将木尔洪踹倒在地,木尔洪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战澜实在太可怕了,他帮战澜做了那么多事,他求战澜信守承诺放过他,战澜确实守信用给了他解药,但是却厚颜无耻地说只承诺给他解药,却没有承诺放过他。
战澜不但不放过他,竟然还将他带回了定安城!
他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战澜的刀想什么落下就什么时候落下。
木尔洪的脸上和身上都是伤,曾经那个粗犷的大汉整个人瘦得都脱像了,他跪在战澜面前哀求道:“战将军饶命啊,我什么都说,都说啊!”
战澜冷冷开口,“此人是木尔洪,就是他的胞弟木尔汗带领西戎骑兵将十里城屠城的。”
木尔洪颤巍巍看向南晋的百姓,“你们的皇帝在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许诺了我们要割让临边城和十里城的,他想用两座城池收买西戎王,换来南晋的安宁。”
百姓们震怒,“果然是陛下抛弃了两座城池的百姓!”
朝臣们失望,“人证俱在,陛下怎么会这么做呢!”
庆武帝听到周围的声讨声,他大喝道:“舍弃两座小城池也是为了换得你们的平安,难道不值得吗?朕是为了大局考虑,你们不是朕,不懂一国之君的难处!”
战澜冷声道:“司允,你不配做一个帝王,少拿大局说事,那些不过是你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自己的皇位稳固找的借口罢了!若你真的爱民如子,真的顾全大局,就不会在战家军攻入西戎的紧要关头断了我们的粮草,若不是我父冒死带着军粮赶来,战家军,包括我,全死了!”
战澜的声音铿锵有力,庆武帝的演技浮夸,她也可以适当夸大其词!
“你不配做一个帝王!”忽地,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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