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木尔洪看到了那些战家军全部解开了头发,戴上了西戎骑兵的帽子,一瞬间他也有些分不清楚这些人是战家军还是西戎的骑兵了!
战澜难道要伪装成西戎的骑兵杀入西戎!
即使战澜再强,西戎无论如何还有十万骑兵,她想靠着五千人以卵击石,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木尔洪看着战澜还在盯着他,他结结巴巴说道:“战将军,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
“确实需要!”
战澜俯视着木尔洪,“说,你们西戎的骑兵是不是正在赶来风峪关的路上?”
木尔洪狂咽口水,他故作镇定说道:“没有,本头领不清楚。”
战澜挑眉说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大家都懂,本将军让人劫持了你们西戎的马匹和粮草,那么多补给,你们五千骑兵吃得完吗?”
木尔洪的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不是说粮草在明日才能到,为什么现在就到了!
就在他分神的刹那,木尔洪的手指突然传来剧痛,战澜的脚使劲将他的手踩进了泥里,她的声音透着杀意,“本将军没有时间和你耗着,你要是不说清楚到底来了多少西戎军,什么时候到,本将军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木尔洪惨叫道:“明晚,大概明晚日落的时候,西戎的三万大军会到!”
战澜满意地松开了木尔洪的手,两个战家军立刻过来将木尔洪绑了起来。
木尔洪绝望地看着战澜,“我都说了,战将军你为什么还要绑我?”
“继续说,西戎王还有什么计划?”战澜看向远处。
木尔洪眉毛拧在了一起,“我这个级别的头领也就知道先锋军的事情,其他后续的作战计划,我也不知道啊!”木尔洪觉得自己真是上了战澜的贼船了!
战澜点头,“好,我信你!”
她抬手,士兵松开了木尔洪。
战澜叮嘱道:“好好看着木头领,别让他渴了、饿了,也别让他冻着了、吓着了,好生保护着!”
“是,主将!”两个士兵颔首回答。
木尔洪惊愕,战澜在南晋交出骁勇军兵权的事情,在各国早就不是秘密,她不是已经没有兵权了吗?
为什么这些人喊她主将!
战家军的主将要是换成了战澜,那事情就麻烦了,为什么这次南晋的反应这么快!
难道庆武帝在南晋说话真的不管用吗?
莫非真的是战澜的夫君那位摄政王当家?
南晋朝堂的水太深了,西戎这次恐怕危险了!
木尔洪在一连串的疑惑中被一队战家军带走。
战澜和战北仓、战辉和李遂四人一起来到了西戎的主营帐之中。
战北仓看向鬓角一绺白发侠客打扮的李遂,虽然他有点疑惑战澜为何如此信任李遂,但是既然是战澜选的人,一定没有问题。
战澜看向了西戎的地图,战北仓在她身边说道:“主将,西戎的三万骑兵明晚定然会通过此处,我们可以提前设伏。”
战澜点头,“此处地势险要,又是山谷,若是用石攻火攻定然占有优势。”
战辉说道:“那我明日一早就去安排。”
战澜阻止道:“不急,让大家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李遂内心澎湃,这次的行动只有战家人知道,但是战澜丝毫没有避讳他。
足以见得,战澜是真的信任他。
难道真的像战澜说的那样,上一世他们是出生入死的战友,战澜才会如此信任他!
无论如何,他定会对得起这份信任。
......
次日一早,战澜带着三百人的小队,押着木尔洪一起来到了峡谷处。
峡谷里的风从峡谷中间吹过,吹起了战澜的碎发,她戴上了西戎人厚重的帽子,看向了身边的木尔洪。
木尔洪一夜没有睡好,顶着黑眼圈满眼疲惫。
他胆怯地问道:“战将军,我们来此做什么?”
战澜一副西戎骑兵的打扮,牵着木尔洪的马缰绳说道:“急什么,一会儿就知道了。”
木尔洪也不敢再多嘴,这女人可怕得很,他不敢惹战澜,只能先忍耐着心中的怒意,等待时机报复。
不多时,清脆的驼铃声响起,在山谷里一眼看不到尾的马队来了。
战澜看着马队拉着粮草一路从西戎而来,等看到所有人之后,战澜唇角勾起,“嗯,够吃一段时日的!”
木尔洪脸上的表情僵住,战澜昨晚不是说让人劫持了西戎的马匹和粮草,现在这些是什么?
战澜在耍他!
战澜故意说出已经劫持了西戎粮草的事情,就是为了引他说出有多少西戎军要来的事情!
木尔洪简直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个女人不仅狠还狡猾!
“高兴一些!”战澜看向木尔洪命令道。
木尔洪艰难地扬起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木头领要是不会笑,本将军让人好好教教你!”战澜看向远处,声音不带温度。
“会会会!”木尔洪灿烂地笑起来。
对面送粮草的头领挥舞着弯刀朝着木尔洪打招呼,“木头领怎么亲自来迎接我们了!”
木尔洪朝着不远处挥手:“鲜头领亲自护送粮草,本头领自然要......”
木尔洪还没有说完话,战澜看着已经彻底进入了包围圈的西戎送粮队,她朝着身后勾了下手。
瞬间,战澜的身侧如密雨一般的箭朝着西戎运粮队袭去。
毫无防备的西戎运粮的队伍瞬间乱作一团。
马鸣声,人声哀嚎不断。
鲜头领惊恐地看到一支箭从他的脸颊旁边擦过,他看着木尔洪骂道:“木尔洪,你他娘的做什么!”
他望着身边不断死去的送粮骑兵,心中暗道不好,或许,木尔洪出卖了他们!
难道说木尔洪和木尔汗两兄弟出卖了他们!
那今晚要到的三万西戎骑兵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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