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到此起彼伏的声音,眉头紧缩,即使慕炎现在不在朝堂,大部分的大臣还是惧怕他的。
司君眼眸沉沉,他一直把太子当成他的第一对手,现在看来,慕炎在朝中影响力比太子更胜一筹!
可是,只要是给太子找不痛快,他就愿意去做,司君也出列说道:“臣附议!”
而且现在他在拉拢霍征,还是要站在霍征这边的,由做了多年户部尚书的霍征出面,账目又怎会有假!
战北仓听着此起彼伏的声音,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的女婿慕炎不是真的贪腐,事情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忽地,他对慕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只要他对澜儿好,战北仓被怼也能忍。
太子迫于压力不知如何处理,他看向了大学士鲁中,鲁中点了点头。
刘翰林故作镇定等着账目传阅。
大殿之上,三品以上官员按照官职从大到小快速传阅,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原来,摄政王这些年都是被冤枉的!”
“这些钱财来路清晰,每一笔都用在了陛下的身上啊!”
“竟然是我们冤枉了摄政王!”
首辅刘翰林脸色难看,大学士鲁中面色深沉,户部尚书霍征一脸严肃。
战北仓的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一直针对慕炎的楚雄开始变得愧疚起来。
御史大夫钟宣良神情复杂,一张脸黑沉极了。
失败!
他这些年一直认为慕炎荒淫无道,贪腐成性,加上杀伐狠厉,对他没有一点好印象。
看来事情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原来慕炎一直在为陛下背黑锅!
怪不得陛下让慕炎当摄政王,这是陛下欠他的!
除了杀伐狠厉之外,说不定慕炎所谓的荒淫无道,也都是假象而已,毕竟他的摄政王府里只有战澜一个女人。
钟宣良沉声道:“臣惭愧,一直以来都误会了摄政王,若是摄政王来了,臣定当向他当面赔罪!”
霍征将账目收好,不再多言,因为这一刻公道自在人心。
突然,刘首辅冷笑一声说道:“就算这些钱财是为了陛下花费的,但是摄政王在南晋国库空虚,百姓受难之时,却奢靡无度,据说他迎娶镇北王用了一百箱奇珍异宝作为聘礼,这些聘礼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也该好好查一查!”
刘首辅此言一出,太子的脸色又好看了一些,太子党的官员们也纷纷说道:“我们用当月俸禄去赈灾,而摄政王却奢靡无度,请彻查!”
战北仓脸色难看,这些人今日是非要找慕炎的麻烦,现在竟然拿他女婿的聘礼做文章了。
战北仓冷声道:“此事,本将军最清楚,慕炎还有一层身份是天下第一家族的主人,慕家百年来在中原腹地,早期以经商为主,酒楼,田地,拍卖行,当铺等等,他能拿出一百箱聘礼,本将军认为很正常!”
慕炎在作假身份的时候,依靠了百年世族慕家,所以查他的身份,最多只能查到,他是曾经辉煌一时的中洲国大家族慕家的分支。
刘首辅呛声道:“呵,战将军果然护着你的好女婿,你不用多解释,他不顾百姓死活,敛财无度,本就是错!”
太子心中暗自高兴,刘首辅为他打压慕炎,正好能为他挽回一些颜面,能让众臣忽略他昨日慌乱不知如何处理水患之事。
剑拔弩张之时,霍征再次开口,他声如洪钟说道:“诸位可能还不知道,昨日午时摄政王亲自带着镇北王来到户部,他们将成亲那日的一大半的聘礼和嫁妆全部送到了户部,留作赈灾和重建百姓家园之用,折合白银一百万两全部用来赈灾!”
此话一出,振聋发聩,整个大殿内众臣鸦雀无声。
大家被慕炎和战澜的大义震撼,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头皮发麻。
尤其是刚才还叫嚣着他们拿了一个月俸禄去帮助赈灾的大臣们纷纷面红耳赤,低着头不再言语。
刘首辅的脸色难看至极,他一把年纪还来朝堂,不过是想挑出慕炎的错处,为太子撑腰。
没想到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太子的脸色越来越惨白,他忽然觉得胸口不畅,无法呼吸。
慕炎太可怕了,即使他不在朝堂,却依然可以掌控朝局。
刘首辅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即便如此,哪有一个摄政王都快日上三竿了,还不来上朝的道理!”
战北仓浅浅一笑说道:“首辅大人保重身体,千万不要气坏了,昨日摄政王和镇北王向我辞行,他们连夜去黑岭去赈灾了,犬子战辉也去了!”
一瞬间,朝中大臣们无不称赞慕炎,战澜和战辉。
“摄政王忍辱负重,从不辩解,大事当前,勇于担当,实乃我南晋百姓之幸也!”
“都说一个成功的男子背后,必定有一个贤内助,我看摄政王妃才是最深明大义之人!”
“战将军大公子战辉,更是年轻一代的表率啊,战家家风纯良,实乃我辈之楷模!”
朝臣们对慕炎,战澜和战辉的夸赞,让太子和司君的脸色全黑成了锅底。
他们还在明争暗斗的时候,慕炎他们早就去赢取民心去了!
刘首辅闭了闭眼,苍老的脸皮抽了抽,今日他来此就是遭受奇耻大辱的!
慕炎果然心机深沉,在他离开之前,竟然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
可是说是天衣无缝!
众人散去之后,太子一人阴沉着脸坐在金丝楠木椅子上,神情阴郁。
今日的事情告诉他,即使他坐上了皇帝宝座,也不可能摆脱慕炎的控制!
司君更是清晰地认识到,他可能被耍了。
今日户部尚书霍征替慕炎说话,难道说他其实是慕炎那边的人!
拉拢他已经无用了!
......
战澜和慕炎经过连夜的赶路,离黑岭越来越近了。
次日一早,慕炎和战澜坐在马车里,他摩挲着战澜的手指说道:“澜儿,真的不心疼你的嫁妆和聘礼?”
战澜捂住心口说道:“心疼死了,不过有舍必有得,小舍小得,大舍大得,这次给朝臣心中一次重击,便于以后做事。”
慕炎看她捂着心口演戏,唇角勾起,揽她入怀。
他的澜儿善于攻心,善于谋略,他总觉得澜儿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为他筹谋。
马车疾行,摇摇晃晃,慕炎抱着战澜睡着了。
马车外,独孤烟和战辉骑马前行,独孤烟好奇问道:“少将军,你的小娇妻呢,没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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