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门。
战澜收回了手中的药膏,打开门抱着小白走了进去,扑鼻的酒味萦绕在战澜的鼻尖,就算像她这样爱喝酒的人也皱眉了。
小白识趣地跑到了朱雀的跟前,它实在不喜欢主人屋内的酒味。
朱雀看战澜进了屋子放下心来,他怀着愉悦的心情抱起小白道:“走,咱们吃肉去!”
战澜先是看到桌上放着几坛子酒,都被打开了。
慕炎脸颊绯红,衣领微开,露出了好看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肌。
他修长的手指端着酒杯,带着水雾的眼睛如星辰落入了夜晚的湖面,又如晚霞染了眼尾,一双好看的眸静静看着她,就连眼尾的那颗黑痣都染上了欲色。
他薄唇微启,昂起头,喉结滚动,喝下了一杯酒。
战澜的心跳突然快了几分,她看到慕炎如此伤感的模样,竟跟着共情起来,他有什么难过的心事吗?
堂堂刑天司掌印,未来的摄政王,他权势滔天,只要他想要,似乎没有什么他得不到的东西。
为什么,他的眼神中那么的孤独,远看像是一座冰山立在那里,近观又像是一座孤坟,让人顿觉神伤。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露出如此的神情?
战澜的喉头发紧,她走上前拿走了慕炎手中的杯子,战澜看着慕炎手上的伤口裂着口子,蹙眉道:“慕大人,别喝了,你的手......”
突然,她的手腕一紧,慕炎将她拉近了一些,双眸盯着她,声音不带温度,“你凭什么身份管我!”
战澜一时语塞,上辈子她还喊他一声皇叔。
这辈子她只是慕炎的朋友,也许朋友也算不上,只能算是邻居吧!
慕炎看战澜不回答,他冷笑道:“你要是来劝我少喝就算了,我没醉!”
战澜开口道:“我帮你涂药膏。”
慕炎看她从袖中拿出了药膏,他拒绝道:“不用了。”
战澜固执地拉过他受伤的那只手,没说一句话,以强硬的态度拉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帮他涂抹上药膏。
慕炎盯着战澜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翘鼻之下,她红润的唇随着一声叹息微微张开又合上。
她手掌的温度传到他的皮肤上,慕炎胸口剧烈起伏,声音暗哑问道:“战澜,你不是一直想要......还我的人情吗?”
战澜抬眸望向他,“你说,但凡我能做到。”
四目相对,战澜突然觉得脸颊上一热,慕炎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落在了她的脖颈上,慕炎唇角勾起,“你扶我起来。”
战澜拿开他的手,顺势扶着他起来,随着慕炎踉跄的脚步,跟着他往屋内走。
他的身体重量大部分被战澜担负,要不是战澜是习武之人,估计被他的力量压倒在地了。
走着走着,战澜突然觉得身上的重量变轻。
随后,她的脚下一空,慕炎的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在怀中,走向了床边。
战澜抓着他的衣服,瞳孔放大问道:“你做什么?”
慕炎没有回答她,战澜下一刻被慕炎扔在了床上,柔软的触感刚刚传来,慕炎便压了下来。
他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有力地将战澜的手箍住置于头顶。
同时,战澜的唇上被他柔软又冰凉的唇压下,酒味和慕炎身上的木质香味同时闯入了她的口腔。
战澜被吻蒙了,慕炎的吻像是攻城略地,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时间。
不同于上次在船上,这次的吻带着强烈的掠夺性,不容她拒绝。
终于找到了喘息的时间,战澜努力挣脱他的手,慕炎的力气却大得惊人,一只手足以将她箍住。
慕炎边吻着她,另一只手竟然粗暴地撕开了她的领口,手指从她的锁骨开始往下滑。
他的手指像是带电一般,让战澜浑身颤栗。
“停下......”战澜不能让慕炎再耍酒疯了,她用力在慕炎的唇上咬了下去,慕炎吃痛放开了她。
慕炎松开她的手,用大拇指擦去下唇的血,眼神落在战澜惊慌失措的脸上,她衣领大开,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和诱人的曲线,战澜低头合上了衣领。
她从床上坐起怒道:“慕炎,你疯了吗?”
慕炎自嘲冷笑,“是,我疯了,用战姑娘的身子来偿还欠我的人情,你不愿意?”
战澜看着他醉酒后的模样,先是觉得心疼他眼中的悲伤,再是气愤他的无礼。
原来慕炎对她不错,就是为了得到她的身子。
一时间,战澜竟然生出了一份莫名的羞辱感和心伤,慕炎还是那个玩弄女子感情的风流浪子。
战澜受伤的眼神,让慕炎恍惚起来,他被嫉妒逼疯了,刚才他冲动了。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战澜的几个身影在他眼中重叠。
战澜起身要走,不愿意看他耍酒疯,刚走出两步,突然感觉身体被慕炎紧紧从身后抱住。
慕炎的声音哽咽,“别走,不要离开我......”
战澜又气又觉得羞辱,她冷声道:“放开我!”
几息之后,慕炎终于放开了她,但是随即战澜回头,竟然看到慕炎往后倒下。
她眼疾手快,用手托住了慕炎的上身和头部。
随后,她便听到了慕炎均匀的呼吸声,他竟然睡着了。
战澜看着他殷红的唇被她咬破,手上的伤口也崩开了。
战澜硬着头皮将他拖上了床,气喘吁吁地看着床上睡得沉沉的男人。
她坐在床边平复了呼吸,帮慕炎盖上了被子,在他唇上和手上涂上了药膏后,她想要走,却听到慕炎开始说胡话,“娘,不要打我,我再也不问了,我听话......”
“战澜,你不要走,不要......”慕炎的神情变得异常痛苦。
战澜愣住,盯着慕炎绯红的脸颊。
她用手背在慕炎的头上试了一下温度,他的额头滚烫,战澜喃喃道:“他发烧了......”
战澜披上裘皮大氅,掩盖住被慕炎撕烂的衣领,她跑下楼去,喊道:“朱雀,你家主子发烧了,朱雀!”
一连几声,战澜没有得到回应,估计朱雀睡着了。
战澜回到床边看到慕炎的额头上,脖颈上都涌上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蹙眉,现在丢下他不管,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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