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雪柔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带着秋月一起来到了皇宫之中。
战雪柔来到了长公主的住处,按理说皇子和公主成年之后,都应该搬出皇宫,但是宣武帝宠爱长公主司瑶。
所以,她还没有自己的公主府,一直住在宫里。
布置奢华的宫殿里,长公主正在花瓶之中插几枝红色的腊梅花,看到战雪柔之后,她放下了手中的花枝。
战雪柔闻到屋内的好闻的香味,接着手中一暖,长公主握住了她的手,亲切地说道:“雪柔,你都许久未曾来看本殿了。”
战雪柔欠了欠身子,温柔一笑,“臣女的身体不好,天冷未曾出门,因为着实想念殿下,今日天气甚好,就来宫里看殿下了。”
司瑶看到战雪柔带来的礼物,故意说道:“不用带什么礼物,本殿这里什么都不缺。”
战雪柔颔首道:“民间传闻长公主殿下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是才女,臣女知道长公主不稀罕俗物,所以特意为长公主寻来了几本古籍和民间的一些诗词集。”
长公主此人爱好虚名,战雪柔说的这些话,正好说在她的心窝上。
比起长公主的高贵身份,她更喜欢听到别人说她是才女。
而且此话是从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将军府嫡女口中说出来的,自然更不一样了。
司瑶看向身边的宫女道:“打开让本殿看看。”
宫女打开楠木盒,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几本书。
司瑶一一翻开看了几眼之后,心中愉悦道:“还是雪柔你最懂我。”
战雪柔含羞一笑,她垂眸眼珠转动了一下,脸色变得凝重,看向长公主小声说道:“殿下,臣女有些事情要禀告殿下。”
长公主看到战雪柔的表情,屏退了左右道:“什么事啊?”
战雪柔鼓足勇气说道:“臣女得知了一件事,事关长公主。”
长公主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护甲,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战雪柔继续说道:“当初战鹏在宫中做的糊涂事,是战澜陷害的他!”
长公主听到此话,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那是她心里最痛苦的一根刺,也是她人生的污点,她不愿意任何人提起。
战雪柔战战兢兢地说道:“长公主,您别动怒,我只是想让您知道其中的真相。”
“说!”长公主压住了怒火,也想知道为什么是战澜想害她。
战雪柔条理清晰地开口道:“本来战鹏想把我的哥哥战辉介绍给殿下认识,因为我的哥哥确实一表人才,能力出众,但是我们家的养女战澜,自小爱慕我的哥哥,所以她那晚故意给战鹏下了药,才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司瑶拍案而起,怒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战雪柔抬眸真诚地看向司瑶,“臣女若是有一句假话,就让臣女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司瑶的眼神瞬间由愤怒变得充满了杀意。
她冷声道:“你说的,就是今年的武状元战澜是吗?”
战雪柔点头道:“是,她现在成了武状元,越发嚣张跋扈,自己置办了宅院脱离了将军府,还经常私下挑衅欺辱我,但是我的父亲母亲都不相信她是那样的人,祖父也因为她立了军功处处维护他,为了家庭和睦,臣女也只能忍气吞声。”
说到伤心处,战雪柔的眼泪如断了线一样,从脸颊上滚落。
她掀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上次受伤留下来的疤痕,她楚楚可怜看向长公主道:“这些也是战澜做的,她买通了山匪,将臣女打伤,之前的半年一直在床上度过,到现在臣女才能走路,可惜臣女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反抗她,但是臣女不能让长公主蒙在鼓里,所以将此事和盘托出!”
长公主看着战雪柔斩钉截铁的模样,她手臂上的疤痕也很触摸惊心。
司瑶握紧了手中的帕子,脸色阴沉,“好一个战澜,像她这种心思歹毒的女子,怎么可以得到父皇的重用和百姓的信任!”
她听说战澜在百姓中的名声很好,在她父皇那里也很受重用。
他们都瞎了吗,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司瑶看向战雪柔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帮你对付那个贱人,听说她马上要去黑风关了,那里远离定安城,远离战家,到了那里,本殿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战雪柔感激道:“多谢长公主殿下。”
战雪柔心中清楚,长公主这句帮她好好对付战澜,其实只是卖她一个人情而已。
长公主从骨子里讨厌比她更强,更出风头的女子,在长公主心里,她才是南晋最出色的女子。
所以,长公主针对战澜,也没有多少替她出气的意思,而是找个契机,找个名头,对付战澜而已。
战雪柔离开了皇宫之后,坐在马车里脸上的神情愉悦起来。
战澜到了黑风关之后,最好悄无声息死在那里。
至于她刚才对长公主说的话是真是假,长公主根本不会去查。
至于她说的谎,发的誓,战雪柔笑了笑,她才不信什么鬼神之说。
要不然世上那么多天天拜佛的穷苦之人,为什么他们该饿死还是饿死,该病死还是病死,这就是他们的命!
......
战澜一早去书院向清风大儒辞行,清风大儒心里难受了半天。
但是对于他这个文武双全的学生,清风大儒也很骄傲,临走的时候,告诉战澜藏书阁的书她可以带走一些。
战澜来到藏书阁,挑了几本自己喜欢的书,刚下楼,就看到了一身白衣,样貌出尘脱俗的王卿尘。
王卿尘颔首看向战澜,战澜回礼。
王卿尘现在是天子门生,书院的藏书阁他自然是可以随意进入的。
两人迎面要擦肩而过的时候,王卿尘顿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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