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战澜在喝了一壶小酒之后,就倒了!
打脸来得太快!
慕炎看着她趴在桌上睡得香,也没忍心喊醒她,外面下起了雪,战澜刚喝完酒,若是受凉,恐怕要得病的。
慕炎将她打横抱起,战澜拍打慕炎的胸口,嘀咕道:“铁锤,我到家了?我要......睡觉......”
“铁锤,你的胸呢?”战澜在慕炎结实的胸肌上摸了摸,傻笑道:“哦,这是你的背......”
铁锤?
你的胸呢?
慕炎无奈摇了摇头,反应了过来,战澜把她当成家中那两个奇奇怪怪的丫鬟了。
“别动……”慕炎抓住了战澜不安分的手,抱着她,往他的屋内走。
战澜感觉身下一软,她往床里面缩了缩,舒服地睡下了。
慕炎坐在床边,看着她睡的香香的,像个孩子一样一脸幸福,一会儿又皱眉,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慕炎学着小时候,母亲哄他入睡的样子,轻轻拍了拍战澜的背。
这是他记忆中,难得见到母亲慈爱的样子。
慕炎收回了思绪,看着战澜舒展了眉心,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朱雀走到门外,他知道战姑娘在里面,本来等着主子命令,将圣旨还给战姑娘呢。
这么久都没有动静,战姑娘应该是不走了吧!
朱雀将圣旨小心翼翼收好,背在背上,他昂头看着漫天的雪。
下雪了,主母又喝了酒,夜宿在此也是对的。
冰凉的雪花钻进朱雀的怀里,他要将圣旨赶紧带走,放入屋内,别淋湿了。
洋洋洒洒的雪中,倾城姑娘带着人打着灯笼冒着雪,来了。
朱雀眼疾手快,挡在门前躬身道:“倾城姑娘。”
“朱雀,今日下雪了,我给炎哥哥送冻伤膏。”倾城说道。
“主子已经睡下了。”朱雀连忙解释道。
倾城望着屋内亮着的灯,狐疑道:“可是灯还亮着,我去看看炎哥哥。”
“姑娘,主子真的睡下了......”
倾城不顾朱雀的反对,推开了门。
“炎哥哥,你睡了吗?”她柔柔的声音传入了屋内。
慕炎拧眉,捂住了战澜的耳朵,躺在了她的旁边,一句话没说,熄灭了烛火。
卧室的那间屋子,瞬间暗了下来。
倾城看着桌上的两个酒杯,慕炎哥哥的屋内有人,恐怕是个女人。
朱雀紧张道:“倾城姑娘,主子睡下了。”
“等炎哥哥醒来,你把冻伤膏给他。”倾城将冻伤膏放在了桌上,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慕炎的房间。
倾城走在冰凉院子里,冷风吹的她脸颊生疼,慕炎哥哥是在避开她,先是院子搬到这边来了。
接着是不见她,就是因为那个姑娘勾走了慕炎的心吗?
朱雀望着倾城姑娘消瘦的身影,迎着风雪走那么远,就是为了送一盒冻伤膏,也是难为她了。
但是,主子避而不见,肯定也有原因。
朱雀挑了挑眉,这就是话本里面,你爱我,我爱他的虐恋剧情吗?
倾城姑娘还是知难而退吧!
依他这个旁观者看,她没戏!
屋内的慕炎松开了捂着战澜耳朵的手,战澜睡得很香,感受到温暖,又往他这边靠了一些。
慕炎躺在那里,一动不敢动,战澜的腿搭在了他的小腹上,睡得极沉。
也许,只有在醉酒的时候,战澜才会什么也不想,十分安稳地睡一觉吧!
两人的身体紧挨着,战澜身上好闻的香味往他心里钻,加上他也喝酒了,他又不是柳下惠,不多时,眼眸中就染上了欲色。
他面红耳赤轻轻推开了战澜搭在他身上的腿。
慕炎怕她从床上掉下来,抱着被子堵在了床边,战澜的腿又搭在了被子上。
慕炎起身站到了窗边平复呼吸,少顷后,他唇角轻轻扬起,看着床上睡姿清奇的女子。
他很难信任别人,但是战澜不同。
自从战澜进入他的世界当中,似乎他的目光总是围着战澜转。
忽地,慕炎的耳朵动了一下,对面的楼上,传来了柳溪的声音,“小姐!小姐!”
柳溪焦急地轻声唤着战澜,她入睡前,看到下雪了,就来看看战澜屋内要不要添一些炭火。
谁知道,人不在!
慕炎推开窗户,柳溪看了过来,躬身行礼,“慕大人。”
慕炎指了指屋内,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立刻关上了窗户。
柳溪明白了,她家姑娘在慕大人屋内,估计是睡下了,她看到慕炎穿戴整齐,似乎并没有逾矩,于是放心下了楼。
柳溪能看出慕炎对待她家姑娘是真的好。
小桃等在门口问道:“柳溪姐姐,姑娘睡了吗?”
柳溪点头,“睡了,你也快休息吧!”
“嗯!”
两人一起进了屋。
......
战澜晕晕乎乎地躺在了床上,昨晚的酒喝得太美了。
天气寒凉的时候,她的命是酒给的。
而且今天的床格外的软,格外的舒服。
战澜往被子里缩了一缩,一股好闻的木质香气传入她的鼻子。
好熟悉的木质香气啊!
战澜猛然从床上弹了起来,她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眼中的景象从朦胧到清晰。
眼前的屋子的陈设,如此考究,她身下的床这么大,而且,对面不远处的软塌上睡着一个如谪仙一般的男人。
慕炎!
她昨晚睡的是慕炎的床!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睡男人的床!
战澜脸颊泛红,瞬间清醒了过来,昨晚,她记得铁锤带她回家,难道是错觉?
战澜因为霸占了慕炎的床,她满脸尴尬,小心翼翼的穿上地上的鞋子,准备开溜。
她轻轻打开窗户,撩起衣服下摆,准备跳出去的时候,慕炎的声音带着沙哑传过来,“其实,窗户旁边有门。”
战澜尴尬地放下腿,从窗户上下来,推开了旁边的门,朝着慕炎挥了挥手,“多谢!”
慕炎从软塌上起来,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唇角勾起,喃喃道:“小姑娘,知道害羞了。”
好事!
战澜纵身一跃,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之后,她锤了下自己的脑袋,幸好慕炎是个正人君子!
要不然昨天晚上,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战澜突然想到在船上那晚,慕炎将她压到木墙上吻她之前说道: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不对!
真的不对!
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风流倜傥慕炎,怎么越接触越不像了!
他竟然把床让给了她,让他那娇贵的身子,睡在了软塌上。
战澜用冷水洗脸,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瞬间清醒,不想昨晚的事了!
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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