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暴躁的战澜,慕炎蹙眉道:“别打扰我,本掌印困了!”
说着话,他竟然躺下了。
战澜气的脑袋疼,她想要拉慕炎的胳膊,慕炎反手按住了她的手说道:“你欠我的,你忘了,你扒了我的衣服,还拿去卖了一百两银子!”
战澜猛然想起来这事!
这男人这么小气的吗?
“那我把银子还给你。”战澜心虚道。
慕炎侧身,睁开好看的眸子,看着战澜,不屑的说道:“你觉得本掌印缺银子?还有啊,我还救了你的弟弟妹妹,所以,这张床你欠我的!”
他伸了伸修长的腿,随即不满地道:“你这床也太短了些!”
战澜抽了抽唇角,这死男人,真是一个记仇又小心眼的,还是个斤斤计较的!
她起身抽出自己的手,拉下了帘子,走到门口,从里面将门反锁上,自己去了隔壁侧屋了。
眼前是一张小床,之前独孤烟睡过,小黑也一溜烟跟着战澜一起跑到了那张床上。
战澜让小黑卧在床头,好在不用和慕炎那混蛋睡在一张床上!
既然他说了明天一早就把夜明珠还回去,以战澜上辈子对慕炎的了解,他是能做到的。
他虽然是奸臣,但是却奸的坦然而磊落。
比起那些表面是人,背地里是鬼的人强多了!
战澜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她什么时候对慕炎有了这种看法!
真是造孽啊!
一晚上,战澜睡得辗转反侧。
半夜的时候,她屋内的烛火亮了,慕炎一人坐在烛火前,从两颗夜明珠里取出来了什么东西,并快速收了起来。
随后,他又将夜明珠在烛火上轻轻烤了一下,夜明珠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战澜假装没看到,继续假睡,慕炎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床前。
咚!
战澜感觉脑袋上挨了一下,慕炎竟然用手指弹她的脑门。
幼稚且无耻!
“慕炎!”战澜揉了揉眉心,气恼极了。
慕炎垂眸,两只手臂撑在战澜的身侧,俯身,他妖孽一般的脸在战澜的眼前放大,小声说道:“多谢战姑娘款待,昨晚本掌印睡得很好!”
温热的鼻息近在咫尺,战澜冷着脸推开了慕炎。
慕炎被推到了床头小黑那边,看到小家伙睡得贼香,还舒服地呼噜着。
他一把抓过小黑的后颈皮,将睡眼惺忪的小黑,扔到了地上。
“慕炎,你是不是有病啊!”战澜起身下床,没好气地抱起来一脸懵的小黑。
慕炎拿战澜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手道:“你这屋子,就是这狗味,本掌印不是很喜欢!”
“我管你喜不喜欢!”战澜被慕炎气笑了。
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男人!
把这些话,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好像全天下,都要顺着他的意思一般!
慕炎放下帕子,走过来靠近战澜,调戏她,“战姑娘,咱们俩也算是睡过两晚的人了,当真这般无情!”
“睡你个鬼,下次别再来找我了!”战澜毫不畏惧地挺直腰杆迎了上去,两人靠得很近。
四目相对,慕炎猛然被战澜身上的女儿香扑了一脸。
瞬间,屋内的气氛,在烛火下暧昧不已。
尤其是战澜睡醒之后,她脸颊上粉粉的,烛光下一双美眸含着一汪春水,衣领还半敞着,慕炎低头看了一眼,耳尖瞬间红了。
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心跳砰砰,急速跳动了两下。
战澜低头,迅速拉上衣领。
“你快走!”她背过身去,气得不行。
慕炎这厮,简直就是一个混不吝的!
碰到他,算她倒霉!
也不知道,这家伙上辈子有没有把她埋在龙脉底下!
这辈子,简直是阴魂不散了!
慕炎冷着脸打开门,观察了一番之后,悄悄离开。
他回到慕府之后,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他躺在小叶紫檀雕花大床上,完全睡不着。
战澜的脸和身上的香味,总是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不知道为何,在战澜的床上睡的那半夜,是他这么些年来,睡得最好的一晚。
他换了一身衣服,打开门,对着门外的暗卫说道:“朱雀,倾城还好吗?”
“回主子,倾城姑娘的病好多了,主子请放心!”
慕炎点了点头,“好!”
“是,主子!”朱雀颔首答道。
慕炎想起了什么,吩咐道:“尽快安排柳溪和她的父亲见面!”
“是!”
慕炎又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此刻如此这般心烦意乱。
慕炎眸子森冷,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左右情绪的感觉!
也许,只是他最近经常见到战澜,才会这样!
慕炎的眼神盯着桌角上那只绣着丑鸭子的荷包,暗道:战澜这女子太古怪了!
战澜似乎对战家的人有敌意,又似乎只针对个别的人!
她像是在筹谋着一个大计划,这个计划有可能关乎整个南晋!
对方会不会成为,他计划中的变数!
未尝可知!
还是得找人盯着她才好!
门外的朱雀挠头,昨晚他一直在将军府的门外,在暗处看到主子进了战家四姑娘的闺房,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直到半夜才回府。
这在以前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
主子虽然在外面的名声相当风流,但是实则别说在外过夜了,就连姑娘的手都没有牵过。
朱雀挠了挠头,这很奇怪啊!
而且,柳溪和那位战姑娘是一条线上的。
主子收买柳溪做什么?
朱雀眼眸一亮,似乎破解了千年谜题,不对啊,这这这......有情况啊!
......
次日一早,将军府。
战北仓脸色铁青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失而复得的夜明珠。
他们昨晚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那个拿走夜明珠的人,那人反而偷偷将夜明珠还回来了。
这简直就是在打他们将军府的脸!
战北仓思索着:难道有内鬼?
战北仓一声令下,将军府的守卫全部换了一波。
他越来越不心安了,最近府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带兵打仗,却保护不了家人!
战北仓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酒,酒顺着喉管下去,辛辣无比,他连眉头都没眨一下。
一个人坐在大堂里,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
柳溪一早带人去给自己的父亲修缮坟墓。
等坟墓修缮完,匠人们离开后,她跪在父亲和母亲的墓前,泣不成声。
“爹,娘,女儿已经替你们报仇了,你们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突然,空旷的树林里,柳溪听到一人的脚步声正在她身后,缓慢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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