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古淑珍跑来,季刘氏和刘绣红还挺纳闷的,她怎么来了?古淑珍进屋和公婆打了个招呼开门见山问:“婆婆,前几天您和弟妹是不是回娘家了。”
“怎么,我回娘家还得你点头同意才行吗,你算老几啊!”
“您回娘家我是管不着,可您不该和那个秦管家合着伙算计我们家,你们知道吗,就在前天早上,连寿和连喜送豆腐的时候被人截了道,幸亏县城里和我们有生意来往的一位林管家遇见了,才救了他们俩,车和豆腐都坏了,连寿也被打伤了。
把那些坏人送进衙门才知道,他们是刘家坝秦管家雇的,今天朱老爷带着秦管家上门,他亲口承认是你们俩挑唆的他才雇人劫连寿他们的。”
“放你娘的屁,我们上次回家根本没看见秦管家,这事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家一有事就往我们头上赖,好事怎么不想着我们呢!”季刘氏说什么都不会承认和秦管家碰头的事情。
刘绣红躲避着妯娌的目光,听到婆婆的话重新挺起胸膛:“大嫂你要是来送东西的我们欢迎,找茬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罢就开始挽袖子。
既然这婆媳俩满嘴谎言,那就打她们的嘴,雪儿从古淑珍肩膀上弹了出去,众人只见一道白影在婆媳俩脸上停留了一瞬,眨一次眼睛的功夫雪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再看季刘氏婆媳俩嘴巴已经被挠烂,嘴唇肿的跟香肠一样,还在滴着血,看着特别瘆人。
季连福贴在季连寿耳边问:“这是......雪儿干的?”
“二哥,你看到什么了吗,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啊!”季连喜心里这个乐啊,雪儿下手稳准狠,那是一点都不带客气的,溜的还快,对方还没看清的时候就已经跑没影了。奶奶和三婶不是说没见过秦管家吗,那他们也没看到俩人是怎么受伤的,嘴被挠成那个样子应该很疼吧,啧啧......好想笑啊怎么办?
季刘氏和刘绣红都快疼昏过去了,俩人嘴肿的张不开,不能骂古淑珍,想扯住她袖子让老大家的人给请大夫,季连福和季连禄心有灵犀一起动手,把还没回过神的娘亲拉到身边。
“奶奶和三婶受伤了该请大夫才是,你们拉我娘有什么用,她既没碰到你们,也不是大夫,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吧,我们先走了,奶、三婶你们肯定很疼吧,我看着都替你们疼,快去请大夫吧。”季连福说完和弟弟一起把娘带出堂屋,一伙人来的快去的也快,一眨眼功夫就没影了。
回到家季暖正在教双胞胎写字,季连福问雪儿呢,季暖眨眨眼:“我不知道啊,半天没看到它了,跑出去玩了吧。”
这丫头没说实话,不过这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说出来,奶奶当初不肯给爹请大夫,不给妹妹治病,这回轮到她自己了,看她能坚持到几时。中午季郑氏过来说妯娌家请了大夫,快到晌午的时候屋里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两边邻居还以为他家出人命了呢,拎着家伙过去看,才知道季刘氏婆媳嘴坏了,肿的老高,看着可吓人了。
她们活该!古淑珍“哦”了声,轮到自己知道请大夫了,公公也不心疼银子了,那一家人真是......季瑞年独自在后院坐了很久,季暖搬个小凳凑过去:“爹,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别人家的事情轮不着咱们操心,咱现在最要紧的是多攒钱,过个一年半载的去县城买个大宅子,也在弯月沟盖一溜青砖大瓦房。”
“暖暖,你真想搬家啊!”季瑞年舍不得离开这里, 他也怕去了别的地方无法适应,心里有些发慌。
“爹,搬家是一定的了,您想让七个哥哥都窝在弯月沟吗?难道您不想五哥和六哥、七哥读书将来做官光宗耀祖?等以后咱们自己榨豆油了,就自己开店来卖,二哥喜欢的话,咱们还可以开酒楼。”
要真像闺女说的那样确实应该离开乡下,去县城或者更大的地方,季瑞年抚摸闺女的小抓鬏:“今早是你大哥梳的头发,还是你四哥梳的,再有一个多月就该过年,暖暖想要什么礼物。”
家里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多亏了闺女,季瑞年打心底里疼她、喜欢她,可惜自己不善于表达感情,只能从日常小事多关心她一些。
“全家都做新衣服,吃一顿有鱼有肉的年夜饭。”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个愿望现在很轻易就可以满足了,季瑞年在想不知道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去府城的,给媳妇和闺女买两身最好看的衣服,再给俩人买两对耳环,媳妇这么多年跟着自己一点福也没享到,罪没少受;闺女从来没在过年的时候穿过新衣服。
家里几个孩子的衣服都是一个传一个,连秋的衣服是用自己或者老爷子穿旧的改的,瑞学的衣服孩子们根本捡不到都被继母送回娘家给她侄子穿了。
以前的事情不能想,也没必要再想了,就像闺女说的,把自己家日子过起来最要紧,再也不操心别人家的事了。
三天后,季家人正在院子里付豆腐,忙着做生意的时候,季刘氏带着娘家人和刘绣红进院,一看情形不好,季暖喊那些批发豆腐的村民和哥哥们把刘家人堵在门口,不能让他们进来。
“六哥、七哥你们快点去找村长。”季暖掌控着局面,季家人也习惯了听从她的指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成了家里的主心骨。
“呜......呜......”季刘氏说话不太清楚,自己在那里气的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连比划带哭嚎的嘟囔半天也没人听懂她的意思。
“我姑姑说了,她是被家里大儿媳妇带着孩子打成这样的,我们今天就是过来讨公道的,不想我们把你家砸了赶紧赔银子,拿出一百两银子就不再追究这事了。”季刘氏侄子刘大勇晃了晃手里木叉,想狠狠扎进地里震慑一下季家人,雪儿对着他吹了一口气,众人眼见着木叉扎进他自己脚面,血水瞬间把鞋面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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