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云洛兮不会这样说杨蓁,可是当她知道杨蓁嫁给了沛王的时候,她就知道杨蓁是什么样一个人了。
一个女人,不管多强大,不管拥有多少东西,当她依然认为男人应该怎么样,女人应该怎么样的时候,那他终究是男人的附庸。
?“那你呢?”杨蓁嘲讽的看着云洛兮“天天在宝王面前讨宝王的欢心,然后利用宝王得到一切。”
“若真像你那样说,五年前,我为何可以决然的离开。”云洛兮笑了起来。
她喜欢风临渊,爱风临渊,愿意用他们两个都喜欢的方式相处,就算她可以为风临渊去死,她自己依然是自己。
“你离开?”杨蓁确认了“当年并不是宝王带着你离开,而是你自己离开了。”
“对,他找了我五年,若不是风浪来京城,他可能永远都找不到我。”云洛兮也不隐瞒这件事。
“这都是你的计谋。”杨蓁不甘心的说。
“难道你还不明白,在风临渊面前,只有他愿意中计,你才能用计谋。”
杨蓁盯着云洛兮:“现在你是来炫耀吗?”
“不是,只是来看看你。”云洛兮看着杨蓁的样子,一个女人,把自己活成这样,得有多失败。
“你看到了,你满意了?”杨蓁看着云洛兮。
“不。”
“你还想怎么样?”杨蓁意外。
“你的出身,你身份,注定了你纵然犯下滔天大罪,朝廷也会留你一命,可是……我不想留,我会让你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失去了所有,然后死去!”
“你好狠。”杨蓁看着风轻云淡的云洛兮。
云洛兮只对杨蓁动过杀心,而且是必杀之心,她不会留下这样一个人,让自己有无穷的后患。
“从你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像是笑话。”云洛兮嘲讽的说。
沛王上了马车,杨蓁给了他一张东西,说可以利用这个翻身,他打开看了看,乱七八糟的写着什么女儿香,他以为是女子用的东西,给揉成一团顺着车窗丢出去了。
念念刚好被砸到,回头一看是沛王府的马车,想了一下捡起来看了看,沛王以为是女儿家的东西,念念起初也那么认为,可是看到最后她震惊了,慌忙收起来离开了。
云洛兮从皇城司的大牢出来的时候,被人堵在皇城司门口了。
“下官骆谨言见过宝王妃,家父有请。”骆谨言彬彬有礼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云洛兮看着骆谨言的样子:“骆大人,你怕宝王吗?”
“下官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骆谨言彬彬有礼的说。
遇到到这样的人,云洛兮真不好发脾气。
“宝王妃,老夫想见宝王妃一面就这么难吗。”骆太师在车上有些忍不住了。
“那你下来啊。”云洛兮说着往后退了一步,叉腰看着马车。
没想到那骆太师竟然就在马车上,古代人都这么会玩儿的吗?
骆太师直接愣了,他还是第一次和宝王妃交涉。
“既然骆太师在,有什么事儿到皇城司说吧。”余玄不想他们就这样僵持着。
骆太师想了想,既然被人知道了,那在哪儿说都差不多,于是下了马车。
云洛兮看着骆太师,比张帝师年轻那么一点点,不过看着很死板,很不好相处的样子,想想张嫣和太子妃的差别,看来家教真的不同。
“太师里面请。”余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太师就算是不情愿,也向云洛兮行了一个简礼,两个人进了皇城司。
云洛兮进了皇城司的衙门就坐了上座:“太师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最近人都挺忙的。”
骆太师示意他儿子离开,云洛兮想了想骆太师要说的话,就让她身边的人都退下了。
“宝王妃当日在祭坛能临危不乱,可见宝王妃有大义,如今太子励精图治,身体康健,正是一展宏图的时候,皇上却生了另立太子的心思,宝王妃可愿与老夫共同阻止这件事?让天幽国的大统得以永继。”骆太师一脸严肃的说。
云洛兮都听笑了:“女子不得干政。”云洛兮回答的干净利落“你这是想坑我。”
骆太师看着云洛兮:“老夫也是为了宝王妃想。”
“说来听听。”云洛兮一脸打趣的看着骆太师。
“宝王妃的出身,现在做一个正妃还行,若是想想再进一步,断然没有可能,到时候身份尴尬,空会招致祸端。”
云洛兮觉得这骆太师还真会蛊惑人心啊,还真设身处地的为她想了:“所以呢?”
“宝王妃应该劝说宝王,谨遵君臣之礼,以保天幽国太平。”
云洛兮看着这个骆太师,想他这样一个人是怎么当上太子的老师的,幸好太子没有被他给教歪。
“这样的话呢,骆太师去和宝王说吧,宝王应该挺喜欢听的,我走了。”云洛兮说着就走。
她真不知道这些人哪儿来的自以为是,说着莫名其妙的道理,就要让别人为他卖命。
“王妃,天下有难匹夫有责,更何况你是王妃。”骆太师追了一步。
云洛兮心里冷哼,现在用到她了,说的这么好听,改天又有御史弹劾她了,她脚步一点都不停,直接出去了。
骆谨言看到宝王妃出去,于是进去看他父亲。
“父亲,宝王妃没有答应?”骆谨言恭敬的问到。
“哼!你出的什么馊主意。”骆太师生气的看着骆谨言。
“孩儿听说宝王对宝王妃言听计从,而且宝王妃最讨厌宝王身边有别的女人,这样应该能说动宝王妃才对。”骆谨言一脸狐疑。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骆太师说法的方法不对,话说回来了,就是骆太师会说,云洛兮也不会搭理他,她是不可能会管这种事情的。
“女人能有什么手段,看来还是要联合朝臣,劝皇上三思这件事。”骆太师一脸忧国忧民的叹气。
云洛兮来见杨蓁本就是一件不舒服的事儿,现在被骆太师这么一说,心里更加不舒服了,结果自己要上马车,被人策马从身边经过,要不是孔雀护着她到一边,她都要被蹭到了。
她正要生气,后面又来了一匹马,云洛兮看着马上的背影:“那是不是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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