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罪爷!”韩震点头应下。
其实他早就猜到于罪会这么说,自家小弟跟后面这个军人兄弟相比实在有些相形见绌。
安排好龙邦的事情后,车内再一次陷入寂静当中。
于罪将身体靠在车门旁,手掌抵住下颌,目光望着不断穿过的树梢,内心陷入沉思。
其实刚才在常家,于罪还有一件事没有跟常正雄等人说。
在徐正的身上,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就是那股气息让他当时在地下室险些发飙。
思绪回望,记忆一瞬间回到了四年前。
那时候,大雨滂沱,震耳欲聋的惊雷声炸响整个天空。
“你个野种,真是不怕死,竟然还有胆量来于家?”于白石踩在于罪的头上,语气颇为鄙夷。
此时的于白石身穿一袭白衣,身旁的保镖打着伞,不让其淋上一点雨滴。
而返观于罪,他趴在地上,身上满是泥泞,以及混杂在其中的鲜血。
一个干净如雪,一个遍布肮脏,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于白石!你们为什么要伤我父亲!”于罪绷紧牙齿,眼中被无边的愤怒填满。
“一个贫民窟的老鼠而已,本少想伤就伤,何来原因一说!”于白石阴笑一声。
“如果非要讲原因的话,可能就是他当了你这个野种的父亲吧,哈哈哈!”
于白石的大笑与天空的雷声相交在一起,显得无比刺耳。
“啊啊啊啊啊!”于罪眼中带血,目眦欲裂。
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于罪猛地站了起来,随后如猛虎般扑向于白石,后者惊慌之下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道粗壮的身影倏地出现,死死抓住于罪的脖子,旋即重重砸在地上!
于罪顿时口吐鲜血,他只觉身体的五脏都挤在了一块。
“蝼蚁,竟然还敢负隅顽抗!”那道高大粗壮身影不禁嗤笑道。
于白石见于罪再次被制服,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朝着于罪的头颅狠狠踹去。
“玛德,区区野种,竟敢反抗,找死!”
于罪抱头死死抵抗。
待踹了几脚发泄完怒火后,于白石扭头看着自己已经被泥巴污染的衣服,内心愤怒再一次点燃。
“于大少,这种粗活让我来就好,何必让您来呢!”粗壮男子嘿嘿笑道。
于白石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这时,于罪突然抬起头,猩红的眸光死死盯着于白石,发出瘆人的怪笑。
“于白石,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于白石怒极反笑:“好啊,本少倒要看看,你能拿本少怎么样!”
说罢,于白石将目光望向粗壮男子:
“你叫黑五是吧,既然你选择跟着我,那就让本少看一下你的投名状吧!”
“得令!”黑五冷冽一笑,随后他俯身抓起于罪的一条腿,沙包大的拳头猛然挥出。
“啊啊啊啊啊!”
随着于罪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在空中响起,他的那条腿已经被黑五打断。
紧接着黑五如法炮制,将于罪剩下三肢接连打断。
“把他扔到襄北,我已经跟那边的人联系了。”于白石蹲下身,戏谑地看着趴在地上因为剧痛而发颤的于罪。
“那边的人跟我说一万要买你的肾,我怎么可能答应,我跟他说,一个硬币就行!”
于白石肆意大笑,随后对着黑五说道:“接下来就由你来处理吧!”
“于大少请尽管放心!”黑五恭敬道。
“那么,再见了。”
思绪回来,于罪失笑地摇了摇头。
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样,他和于白石之间的仇恨根本就不可能被时间所以消磨,反倒愈来愈深。
“我记得,那个人叫黑五。”
于罪低声喃喃,他刚才在地下室嗅到的气息跟四年前那个断掉自己四肢的男子十分相似,或者说一模一样。
那也就是说,唆使徐正抢夺家族文件,以及伙同常朴武在医院杀人灭口,都是于家的手笔!
想到这,于罪嘴角扬起,露出了森白的牙齿。
回到安林的这几天,于罪还从来没有跟于白石碰过面。
不过幸好,明天陈家在天宫花园举办的宴席,能让他们两人相见。
“于白石,我们之间有不少的账要算啊!”
……
与此同时,于家这边。
于白石猛地打了个喷嚏,他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对着面前的男子道歉:“真是抱歉,常先生,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在背后骂本少。”
常朴武连忙摆手:“于大少你待人亲和,怎么可能会有人背后说你。”
于白石呵呵笑道,对常朴武这句奉承不以为意。
“于大少,这件事真的没有问题吗?”常朴武犹豫片刻,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
于白石抿了口茶水,神色悠闲地说道:“常先生放心便是,药是本少手下注射的,就算常家真的找你问责,死不承认就好,他们不会找到能证明你是凶手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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