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头出门后没多久,秦叶轩出现在他面前。
“哟,这位先生还有什么吩咐?”赵老头又恢复了那憨厚老实的模样。
秦叶轩淡淡的:“你看着我眼睛发誓,这件事绝不泄露出去!”
赵老头盯着他眼睛,觉得有点晕,这年轻人眼睛就跟大海一样,那么深沉。
然后他清醒过来,却不见了秦叶轩的身影。
摇摇头,老赵出门,坐上了许司机开的车。
他们来到白羊巷后并未急着行动。老赵要求必须天黑才办事。
这老头子还弄了只厨房的烧鸡,一边油淋林的撕咬着一边喝着那价值不菲的精酿茅台。
“许司机,没想到你最后还是跑了一趟,不过先说好了,这事的奖金我一个人拿,不会分给你的。”
许司机笑了笑:“我真的不想赚这笔钱。”
赵老头留下半瓶酒,忍不住看向后面:“纸箱里到底是不是小孩啊?夫人别把孙总给做了,切成块……“
他这明显是吓唬许司机的。
许司机却看都不看一眼:“我不感兴趣,就当咱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一直等到天色暗下来,赵老头才醉醺醺的下车,先含了一口酒,冲着那纸箱子喷了一口。
然后这老头原地走了三圈,神色严肃的摸出一块脏兮兮的手帕,直接缠在了脖子上。
手帕上也倒了酒。
他嘴里念着什么。
许司机看的好笑:临州东郡的民间手法,做这种埋尸事的时候,怕鬼抓住他脖子,所以用酒精手帕包着脖子,这个老赵看来是临州那边的人,手法还挺熟练的。“
老赵已经抱起了纸箱子,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么轻?不像是小孩啊。”
许司机看着他钻进巷子里,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傻逼老赵,真以为箱子里有小孩?那里面根本就是两套小孩衣服罢了。”
他摇着头,有点失望:“秦叶轩啊秦叶轩,你这引蛇出洞的计谋也太烂太幼稚了,用一个纸箱子,想骗我现身,我才不会上当呢。”
“你也太小看我许纯阳了。”
许司机已经准备开车走了,但巷子里传来了老赵的惊呼声:“这他妈什么玩意儿?两件破衣服,一本书?”
许纯阳手停在了方向盘上,眼神一闪,那破衣服自己是早就察觉了,一本书是什么鬼?
而老赵似乎正在翻看那本书,一边翻一边嘀咕。
许纯阳皱眉看着巷子深处。
好奇心就像猫爪一样挠着他的心。
他知道这是个陷阱,但此刻竟然不想就这么走了。
“大金刚手印……哈?这什么?经文么?”老赵的声音隐隐约约的:“降……三……什么咒?”
“降三世明王心咒!”许纯阳差点喊出来。
他不能置信。
“大金刚手印与佛门降魔至高之法,降三世明王咒语,都在那本书里?“
老赵的脚步声已经远去了。
许纯阳握着方向盘的手抓紧了,差点把方向盘给拆下来。
那本书马上就要被埋在地下了,我可以等,等到最合适的时机再回来,老赵那傻逼总不会给撕了,给烧了吧?
不对,那老家伙根本不懂书中经文和手印的价值,他还真可能连着衣服给烧了,临州墓葬手法就是烧纸人烧纸马烧寿衣的。
妈的!
许纯阳终于跳下车,双目一闪,那柄黑伞呼的一下飞了出来。
黑伞瞬间穿过巷子,绕了附近一圈,再回来落到了许纯阳手里。
“也许,这不是什么陷阱!“
“也许,孙永安真的弄到了那本秘籍自己修炼,而夫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到那些经文害怕了,所以想找地方埋起来。“
“就算是陷阱……现在四处无人,我瞬间就能干掉老赵,拿到那本书!“
“秦叶轩来不及的,来不及的吧?”
一跺脚,许纯阳冲进了巷子里。他身形闪动,速度极快。
白羊巷那黑心医院早已拆迁,后面是一片建筑垃圾,就在垃圾中间,老赵已经挖出了一个深坑,手里拿着打火机,先烧了小孩衣服,然后拿着那本书册抖了抖。
“要不要留着这东西,以后用录音和这东西,孙家那娘们不得随时听我的?”
老赵嘿嘿的笑着,但想到什么,又肃然起来:“为人办事得办到底,有录音足够威胁那老娘们了。”
他举起打火机,就要烧书。
呼!
一道阴影闪过。
许纯阳现身,他手里黑伞闪动了一下,老赵摸了摸脖子:“我草,许司机,你吓死人了,嗯?我脖子怎么了?”
刺的一声,一道血泉自老赵脖子上喷出。
人体血管那强大的压力下,那喷涌的血泉如瀑布般骇人。
老赵瞬间白了脸,直到现在他脖子上才现出一条细长的伤口,那黑伞精准的切开了他的大动脉。
“许司机,你,你杀,杀我,会,会遭报应,报应……”
老赵咕噜噜说着,双膝一软就跪下了。
他眼中的光彩瞬间消失。
兜里,一台破旧的手机掉了出来。
原来这老头一直在录音,仿佛是一种自保的习惯,从孙家开始他就没关掉过。
但许纯阳根本没注意,他的注意力全被那本发黄的书册吸引了。
“道门手印至今还不齐全,佛门至高的降魔咒,自东汉道魔对抗后,流传下来的全都是残本,我贵为道门大天师,也只看过三道手印的口诀,难道,难道今日我竟如此幸运,可以得到这道佛两家的最高功法?”
许纯阳颤抖的捧起书册,定定神,才缓缓打开。
顿时他如遭雷击,僵硬在原地。
全都是白纸,整本书都是白纸!
许纯阳拼命的翻着,速度越来越快,反复检查,还是白纸。
当他努力的翻到最后一页时,一行字出现了。
只有四个字!
“你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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