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从第一眼看到小女娃的时候,他就觉得异常亲近,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小女娃像是知道他不是坏人,倒也没有太害怕,还软软的叫他爷爷。
他看着小娃机灵,便想带她回百花谷去,见他要带她走,她才吓哭了,抱着他的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她父亲是大将军,她是偷溜出来,然后迷了路,要他帮忙送她回去。
看她哭得实在可怜,他也不忍心带她走了,将她送回了大将军府。
不过不是从正门送进去的,而是翻墙偷摸地将她送回去的。
因为觉得跟这小娃投缘,之后他又去看过她两次,每次会带些草药教她辨认,没想到每次这小娃一教就会,看她实在聪慧,他便起了收徒的念想。
好在丫头自己也喜欢学医术,便正式拜他为师了。
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的师徒关系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丫头的父母,他每次教她都是偷偷把她带出来,或者是他潜入大将军府教她。
没想到一教就是这么多年,他在东楚也就留了十多年。
白氏倒是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外祖才来的东楚,他跟宁儿的缘分原还有外祖的一份功劳。
想到外祖临终前还提到过洛神医,白氏内心便觉得有些惋惜。
两个彼此惦记的人最后也没见上面。
“没想到那小子是你儿子,是鹤鸣的重孙,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裴洛也一脸感慨。
他没想到自己跟鹤鸣还有这样的缘分呢!
原来是鹤鸣的重孙,难怪他还挺中意那小子的。
白氏闻言顿时笑起来:“那怎么不算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就像宁儿的父亲一样,咱们两家结了亲,这当然就是最大的缘分啊!”
若是外祖还在世,知道他重孙跟洛神医他们结了亲,定然也会高兴的。
裴洛也觉得缘分很奇妙,有时间他也该去会会那位故人呢。
轩辕湛陪着苏雪宁散完步回来的时候,裴洛和白氏已经下完棋了。
墨棋和尚嬷嬷他们还给做了一桌子的菜,虽然是一桌子菜,不过这里到底是乡野,食材有限,比起王府还是要差上不少的。
不过比裴洛他们之前吃的肯定是要丰盛不少的。
看到两人回来,游弋笑着招呼:“回来的正好,可以开饭了。”
大家一起围坐在石桌边,气氛融洽得很。
尚嬷嬷,墨棋,叶云他们则是另外端了个木桌出来,也是凑了满满一桌。
游弋看着这满满当当两桌人满意极了:“师兄,这竹屋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吧!”
裴洛今日心情似乎也很好:“的确,难得热闹!”
他本是喜静之人,可难得热闹一回,他也没觉得闹腾,也挺好。
游弋倒是很喜欢热闹:“人多不就热闹了,我就说让你多收几个徒弟,到时候徒子徒孙坐上几桌不就热闹了。”
裴洛一脸无语:“你这么能说会道,你怎么不收徒?”
他好歹还收了两个呢,他一个都没有,倒教训起他来了。
说到收徒,游弋想起一件事:“我怎么不收?我收啊!”
游弋突然转向苏雪宁,巴巴地看着她:“丫头,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啊?”
还没等苏雪宁答话,裴洛一巴掌就拍了过来:“想死啊,敢抢我徒弟!”
游弋被裴洛打了也不敢喊疼,还笑嘻嘻道:“没抢啊,咱们一起做丫头的师父不好吗?大不了你做大师父,我做二师父好了。”
反正他是他师兄,他就吃点亏,做二师父好了。
“什么大师父,二师父,你想都别想!”
二师父裴洛也不同意!
见裴洛这么独断专行,游弋生气了:“哎呀,之前求我给丫头解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裴洛一脸无辜地装傻:“我说什么了?”
苏雲安也跟着起哄:“我师父什么也没说!”
游弋瞬间被这两人给气到了:“哎呀呀,你们两个坏蛋!”
游弋转头就朝苏雪宁告状:“丫头,你看这一老一小,太坏了。你就说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吧!”
苏雪宁眨眨眼道:“可我已经有师父了啊!”
苏雪宁还真没想过要拜师叔为师。
师叔就是师叔啊,她都已经有师父了,怎么还能拜师叔为师呢。
苏雪宁的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来,瞬间便让游弋失落了。
苏雪宁见状,想了想又道:“要不这样,等我儿子生出来,你再问问他的意见。”
虽然她有了师父,可她儿子还没师父呢。
……游弋闻言眸子瞬间便亮了起来,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也好也好。”游弋盯着苏雪宁的肚子,一改之前的失落,满脸的笑容。
他已经开始期待这个小徒弟了。
丫头和轩辕湛这小子长得都这么好,他这个小徒弟以后不得漂亮死啊!
而且丫头学医的天赋这么高,加上轩辕湛的武功造诣也不错,这两人生的孩子,那肯定得是医术和武功双绝啊!
正好他又能教医术,又能教武术。
如果他还喜欢研究些旁门左道的,他也不是不能教他个蛊术,总之他的小徒弟想学什么,他都能教得上。
只要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有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徒弟,游弋就激动得心都要飞起来了,盯着苏雪宁肚子的目光都炙热起来。
苏雪宁都被游弋看得头皮发麻了。
完了,师叔好像盯上她儿子了,这万一以后她儿子也不想拜师叔为师,这可怎么办?
大家一起吃了晚饭之后,游弋就没看到裴洛了。
“看到你师父了吗?”游弋还跑去问苏雲安。
苏雲安正在屋里冥想呢,闻言便摇了摇头:“没看到,师父可能出去遛食了。”
“倒是有可能。”游弋一边碎碎念,一边想着晚上师兄都吃什么了,还需要出去遛食?
白龙寺。
哪怕已是夜深人静,道一大师房里的念佛声也还在继续。
突然一道身影从他屋前闪过。
道一大师闭着眼睛,继续敲着木鱼,就好像什么也没察觉到似的。
原本在屋外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进屋,对准道一大师的脑袋就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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