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湛被那声“姐夫”喊得迷失了方向,宠溺又纵容地抓着苏雲安的手继续苏仁义身上弹棋子。
左一下右一下,苏仁义瞬间被打得满脸是包,蜷缩在地上哀嚎。
旁边的邵琨和那些黑蛇会杀手也没有比苏仁义好到哪里去,轩辕湛下手还有分寸,棋子都没有往要害上打,可那些百姓们丢起石头和土块就没个准了,都是死命地砸!
刑场周围押送他们的三司衙役,像是见惯了这些事情,完全视而不见,根本也不管。
反正都是要斩首的死刑犯,早一会儿死晚一会儿死还不都一样!
倒是苏雪宁见轩辕湛和苏雲安玩得不亦乐乎,怕两人真把苏仁义给玩死了,一把抢过两人手中的棋子:“别玩了,马上就午时了。”
轩辕湛和苏雲安对视一眼都没敢吭声。
很快到了午时,苏仁义和邵琨他们全都被押到了刑台。
苏雲安看了眼底下,发现竟然没有苏家人:“这苏家二房的人也真够绝情的啊,竟然没一个人来给苏仁义送行。”
苏雪宁冷笑道:“昨日永安侯府被抄了家,苏家二房的人如今自身都难保了,怎么还有人有心思管苏仁义。”
苏家二房唯一还顾念苏仁义的只有钟氏,只可惜钟氏之前被太妃打了一百板子,这会儿根本下不来床,也就不可能来给苏仁义送行了。
至于苏家二房的其他人,那些小妾姨娘的哪个不是图苏仁义的权势和钱财,如今苏仁义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们怎么还会来沾边呢。最关键是之前苏仁义也没有用真心待过她们,钟氏更是个尖酸刻薄的母老虎,如果苏仁义早些对人家真心以待,或许现在苏家二房也不会一个人都不来给他送行了。
可怜他子女生了几十个,临死前却一个都没见到!
听到苏家二房被抄家,苏雲安有些惋惜地看着苏雪宁:“姐姐昨日就该接我回来的。”
苏家二房被抄这么精彩的戏他给错过了。
苏雪宁被他逗乐了:“没什么好看的,苏家二房本来也没什么家底!”
就连那永安侯府都是皇上赐的,如今苏仁义被削了爵位,就算不抄家,这永安侯府也是要收回去的。
这苏仁义本来就是乡下出身,也是近几年才有了些家业,钟氏本身也没什么嫁妆的,之前补齐她的嫁妆也赔了不少银子,就连这次苏霏菱入宫只怕都没陪嫁多少,她哪还有什么银子。
这次直接抄家,给她一锅端了,钟氏肯定更加痛心疾首了吧。
“西街那府邸被抄了,苏家二房的人现在住哪儿?”苏雲安好奇地问道。
苏雪宁嘲讽地冷哼一声:“二房家都抄了,你觉得还有谁会留下。至于钟氏和苏霂瑶好像是回尚书府了。”
那些小妾的嫁妆都被抄了,苏仁义也要死了,她们肯定带着孩子跑了。否则留下等钟氏缓过劲来,只怕还得发卖她们换银子呢,毕竟现在苏家二房可是一个铜板都不剩了。
还有永安侯府那些奴才,如今肯定也是跑得跑,逃得逃,现在苏家二房的主子都没有容身之处呢,更何况他们。估计留下的那几个丫鬟婆子也都是钟氏和苏霂瑶她们的心腹了。
钟氏和苏霂瑶回了钟氏的娘家,但是苏仁义犯了这样的杀头大罪,那尚书府应该也不想收容她们母女吧,只是到底是钟氏的娘家,钟氏和苏霂瑶无处可去,也只能暂时收容了。
更何况,苏卉妍和苏霏菱都还在宫里,钟氏和苏霂瑶还是有些倚仗的,这尚书府也不能做得太过分!
苏雲安听着如今苏家二房这般惨状,心里一阵痛快!
让苏仁义和钟氏强占他们的大将军府,现在他们终于遭报应了。
还有苏霏菱,苏雨馨,苏霂瑶,整日都想各种法子陷害姐姐,还好姐姐聪明,没有让她们得逞。
看着她们一个个都没好下场,他就高兴!
“别打了别打了,监斩官来了。”
底下的百姓突然闹起来,将二楼苏雪宁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下面。
“是诸裕!”轩辕湛长年不在京都,对于京都的大小官员还真不了解,不过这次在宫里住了这两日,他倒是对诸裕有了印象。
听说这次轩辕煜去大理寺要求提审邵琨和苏仁义,就被诸裕给挡了回去。还有苏卉妍套话那次,诸裕也是直接给怼回去了。
这人如此耿直,连苏卉妍和轩辕煜都不卖面子,难怪轩辕鹏会派他来当监斩官。
“上次在柱子后面的人便是诸裕。”轩辕湛看着苏雪宁道。
苏雪宁瞬间惊讶不已:“是他!”
她就知道那日苏卉妍套她的话,那柱子后面肯定是有人,她也看到了柱子后面的那片衣角,却没想到竟是诸裕。
诸裕给她的印象可一直都是刚正不阿的,却没想到也跟苏卉妍有关系?
可之前明明就是诸裕保住了邵琨这个活口啊,诸裕这又是什么意思?
轩辕湛猜到了她的疑惑,解释道:“诸裕当年得你父亲举荐,所以才能在朝堂立足,这么快就升至刑部尚书。上次去见苏卉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不过苏卉妍口口声声替苏仁义开脱,还教三司做事,便被诸裕回怼了回去。总的来说,诸裕此人还是铁面无私的,轩辕煜和苏卉妍的面子他都没给,是个不错的官。”
苏雪宁默默点了点头,原来这中间还有这样的机缘。
这次是诸裕保住了邵琨这个活口,才没让苏仁义逃脱罪责。
父亲给了诸裕出路,诸裕也为父亲报仇出了一份力,这也算是天道轮回,父亲在天有灵的保佑吧!
正午一到,监斩台上的诸裕便扬声道:“苏仁义行刺皇上和圣王,罪无可赦,斩!”
诸裕大喝一声,直接扔了监斩牌。
监斩牌落地的瞬间,刑台上的刽子手便对着苏仁义的脖子举起了大刀。
苏仁义趴在那木桩上,定定地看着底下对着他指指点点的百姓们。
此刻他的脑袋里却全是他和苏仁忠,还有苏卉妍儿时和少时快乐的记忆。
“大哥,对不起!”
苏仁义愧疚的呢喃声刚落,那砍刀便落到了他的脖颈。
“咔嚓!”殷红的鲜血随着那滚落的人头撒出去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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