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辉看了她一会，接着看了看我，无奈的笑了。
“小顾，你这是将我的军啊……”
她端起茶，吹了吹，喝茶。
“我不是将您的军，我是把事情摆在桌面上，让您来决定”，顾彤反正也不想干了，豁出去了，“您不能为了省钱，就让我男朋友冒险，他没有这个义务！”
“你这话说的……”，刘辉辉放下杯子，看着她，“为国效力，是每一个中国人的义务，他也是中国人，怎么就没有这个义务？”
“好啊！那我们都不要拿薪水了”，顾彤一笑，“都义务为国效力，怎么样？”
“你这……”，刘辉辉无奈，“小顾啊，你怎么就不能顾全大局呢……”
“我没有不顾全大局”，顾彤看着她，“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让我的男人冒这个险。刘局，您和我师父，还有高局，都是跟着何局成长起来的，当年何局请风水大师吴悠悠吴少爷为409办事，每一次都是按规矩来的，不是么？”
吴悠悠？
我心里一动，“彤彤，你说吴悠悠……”
“你先别说话”，她示意我。
我一阵尴尬，咳了咳，只好端起了杯子。
“是！你说的没错”，刘辉辉说道，“当年何局请悠悠少爷办事，都是按规矩来的，可后来呢？”
“后来因为经费紧张，请不起吴少爷，何局为此很头疼”，顾彤说，“可就在这时候，何局发现吴少爷和她的属下，后来的703唐局好上了，他们在谈恋爱……所以上面就要求何局利用这一点，把吴少爷收编进409，这样就可以以特别津贴的代价，让吴少爷为409效力了。”
“你这不是全知道么？”，刘辉辉一笑，“当年何局面对的情况，就是我现在面对的情况，我当然知道请吴凌，得按规矩来，可我手里没有那么多钱，我能怎么办？何局当年利用悠悠少爷和唐局的关系做文章是上面的意思，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今天利用你们的关系来找吴凌办事，不是上面的意思？小顾啊，我也觉得这样不好，可我做不了主啊，我夹在中间，我也难办啊……”
“您能这么说，我就踏实了……”，顾彤微微一笑，“您不用难办，我这里也给您立军令状，明天天亮之前，一定把那两个人抓住。至于那个潜伏组织……我尽量，也抓一些人，但吴凌不能参与，您帮我协调各方面关系，我亲自指挥，完不成任务，您拿我是问。”
刘辉辉叹了口气，“小顾，你这是为难我……”
“我为难您？”
“我这个人，不懂权术，当年何局就说我，说刘辉辉你是个兵，你只会打仗，不会做官……”，她放下杯子，看着我俩，“我知道你能把那两个人抓住，可上面想要的不仅仅是那两个人，他们想要的是吴凌，你懂吗？”
“懂！”，顾彤点头，“但我不能同意！”
“我们请不起吴凌……”，刘辉辉无奈。
顾彤一笑，“刘局，请不请得起，您和我都明白，问题是愿不意愿意请，钱能不能花到这刀刃上，不是么？”
刘辉辉叹气，“小顾你……”
“我不为难您，您也不要为难我”，顾彤站起来，“您要是觉得我过分，那您现在就可以把我除名，我完全服从组织决定，绝无一句怨言！”
“小顾！”，刘辉辉激动的站起来，“你这是什么话！？把你除名？我敢把你除名吗？你是顾家的孩子，我把你除名，我怎么跟你姥爷，跟你舅舅交代？！”
“您不用跟他们交代，我自己去交代”，顾彤说道，“我会告诉他们，我爱吴凌，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算计他，谁也不行！”
我站起来，“彤彤……”
“你不要说话……”，顾彤看着刘辉辉，“刘局，我敬重您，您决定吧。”
“你是铁了心了，是吧？”，刘辉辉问，“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您的所有属下，包括您，一两个月不领薪水，都不会太影响生活”，顾彤迎着她的目光，“但风水师不一样，让他们破坏规矩，谁都不好说会出现什么情况，所以这两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硬要混淆，用国家大义说事，那就是耍流氓！我不让他冒这个险，绝对不行！”
“你说我耍流氓？”，刘辉辉皱眉。
“是！”，顾彤毫不给他留面子，“您就是耍流氓！您看看人家高局怎么做的，再看看您自己！”
“我……”，刘辉辉很无语，“我怎么就……我和她不一样……409的经费远比我们充足，我们能跟她们比吗？”
“那是您的事……”，顾彤嘟囔，“我又不是局长，您跟我说不着……”
“你……哎……”，刘辉辉没办法，“行吧，我说不过你，你既然有信心，那就按你的想法办吧……”
“那以后呢？”，顾彤问。
“按规矩办，我来想办法，行了吧？”，刘辉辉无奈。
“谢谢刘局！”，顾彤这才笑了。
刘辉辉叹了口气，看看我，“你和小顾在一起，就是想做民族英雄，也做不成了……”
我轻轻一笑，“没关系，只要她开心就好。”
顾彤看着我，眼神很甜。
刘辉辉一摆手，“行了行了……不用撒狗粮了，你们去吧！”
“好！”
顾彤拉着我往外走。
“记着，你可立了军令状了！”，刘辉辉提醒。
“知道啦！”
顾彤拉着我走出办公室，冲刘辉辉一笑，把门带上了。
……
从办公大楼出来，我问顾彤，“我什么时候给你思路了？”
“就刚才呀”，她说。
“刚才？”，我不解。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想了想，白大师应该也能做到”，她说，“白大师的卦非常厉害，可以千里寻人，寻踪定位，不是么？”
我明白了，“你想找师叔帮忙。”
“是”，她点头，“不过我直接找她估计不行，白大师和龙大师一样，也不太愿意给公门效力。所以还是得你帮我，帮我说句话，白大师看你的面子，肯定就同意帮我了……”
“我直接定位他们不就行了？”，我不解，“干嘛麻烦白师叔……”
“那不行”，她摇头，“你太贵，特勤局用不起，但白师叔的红包，我们是出得起的，关键是我们不能开这个头——你没看出来么？刘局是想借这个事，开一个先例，你这次破了例，以后呢？刘局钱没多少，帽子可有的是，一句为国效力的大帽子，往你头上一扣，你好意思不给她效力？自古以来，就这为国效力四个字，坑了多少人？你真以为上面没经费？我就懒得说得了……”
我笑了。
“别笑了……”，她拉着我走向停车场，“我立了军令状了，咱们赶紧去找白大师，晚了就来不及了……”
“别急，来得及的……”
“哎呀赶紧走吧……”
她拉住我来到停车场，我俩开门上车，驶出了特勤局大院。
从特勤局出来，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白师叔的电话，“师叔，您现在方便么？”
“方便”，白师叔说，“怎么？有事？”
“有点事，我们去您那，当面跟您说”，我看看顾彤。
“你们？你和谁呀？”，白师叔问，“灵灵？”
“不是灵灵，是……顾小姐……”，我说。
“顾小姐……顾彤啊？”
“是。”
“你们怎么……”，白师叔不解。
“师叔，电话里说不清”，我说，“我们现在过去，等一会见到，我跟您细说。”
白师叔笑了笑，“好，你们过来吧。”
“好！”
我把电话挂了。
“师叔怎么说？”，顾彤问我。
“见面说”，我说。
“师叔知道咱俩的事，会不会不高兴？”，她有些担心。
“师叔是高人，明白什么叫缘分……”，我收起手机，握住她的手，“不用杞人忧天……”
她很紧张，深深的吸了口气。
“好吧，大不了把我骂出来，真要那样，我就自己去抓贼……”
“真要那样，我就帮你抓贼……”
她看看我，想要说话。
“逗你玩的”，我笑了，“放心，师叔很好的，她不会为难你，相信我……”
她笑了笑，点头，继续开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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