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血偿？”，孙大发呵呵一笑，“要不是吴凌少爷帮你，就凭你？还想让我血债血偿？你拿什么让我血债血偿？我要是早点听李兑的话，直接把你睡了，或许今天就不是这样子了。现在我家破人亡，我老婆加上我儿子，两条命，难道还不能赔偿你爸爸一条命？吴凌少爷让你签字是为你好，你就别得理不饶人了……”
“你！”，张娜噌的一声站起来，“孙大发！”
孙大发不屑，转过来问我，“让不让我活，您说句话吧。”
我看看张娜，示意她坐下。
张娜恨恨的看了孙大发一眼，重新坐下了。
“你相信我么？”，我看着张娜，“要是相信，就把合同签了。”
“吴凌少爷，我……”，她很纠结。
我示意她签字。
她纠结了好一会，叹了口气，拿过笔，在几份合同和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啪的一声把笔放下了。
孙大发接过来签了字，拿公章，蘸印泥，在合同和文件上依次盖上了章。
他收好公章，对张娜说，“盖好公章后，派人到我公司来对接，咱们尽快把手续办完，然后我去自首。”
张娜双眼血红，默不作声。
孙大发拿着包站起来，冲我惨淡的一笑，“谢谢吴凌少爷，输给您，我不冤枉，您确实厉害，是我们小看您了……”
我站起来，淡淡的说了句，“保重。”
他冲我抱拳，看了一眼张娜，转身走了。
阿丽跟着过去，关上门，回来想收起茶几上合同。
“不要动！”，张娜冷喝。
阿丽吓了一跳，赶紧放下了。
“你这是冲谁？”，灵灵眼神一冷。
张娜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激动的看着我，“我说过，我不要那项目了，我只想报仇！您为什么还让我签字？我签了这个字，您就不用杀他了是吗？”
“张总……”，阿丽想劝她。
“你闭嘴！”，张娜一指她。
阿丽不敢说话了。
灵灵想要和她理论，被我拦住了。
“你不用这么激动”，我对张娜说，“他活不了几天了。”
“什么？”，张娜皱眉。
“一日拜赤女，终身为其奴，生而众人供奉，死而众人陪葬……”，灵灵盯着她，“明白这话的意思吗？！”
她大声问。
张娜一怔，赶紧问我，“您是说……”
“他也受到了反噬，活不了几天了”，我说，“价值几十亿的项目，你不拿回来，难道等着充公么？”
她明白了，赶紧跟我道歉，“对不起凌少爷，我刚才太激动了，您别生气……”
我摆了摆手。
“陈小姐，对不起……”，她转向灵灵。
“我们帮你报仇，但我们不是你的手下”，灵灵一指她，“别忘乎所以！”
张娜羞愧不已，“对不起，我刚才真的是太激动了……”
我拦住灵灵，“别这样……”
灵灵看了看我，这才算了。
“该办的事，都办完了”，我对张娜说，“吃完饭，我们回杭州，剩下的事，你自己处理吧。”
“吴凌少爷……”，她想要解释。
“不用说了……”，我微微一笑，“就这样吧。”
她看看我俩，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
吃完早饭，我俩离开了张家大宅。
张娜带着阿丽，李姐，一直把我们送到了高速口，再三向我们道歉，解释，说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请我们一定要原谅她。
我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回去。
灵灵冷着脸，一言不发。
张娜不敢回去，惭愧的看着灵灵，“陈小姐，您……您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看看灵灵，“哎，说句话。”
灵灵看了我一眼，这才说道，“算了，我们得出发了，你们回去吧。”
“谢谢陈小姐！”，张娜赶紧说，“下次去上京，我请你们吃饭！”
灵灵嘴角一笑，“不用！我们招待你！”
见她笑了，张娜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笑着摇头，“不！我请你们！”
灵灵点头，戴上墨镜，“好。”
我冲张娜一笑，“回去吧。”
“好！”，张娜点头，“一路平安。”
阿丽和李姐也冲我们挥手，“一路平安！”
我们点头，“好。”
张娜后退几步，目送我们过了检查站，上了高速之后，这才带着阿丽和李姐转身上车，调转方向回去了。
我问灵灵，“你真的生气了？”
灵灵点头。
“至于么？”，我看着她。
她看看我，“你说呢？”
我笑了。
她也笑了。
……
回到杭州，我们没直接回家，先来到秦九皋他们下榻的酒店，跟师徒俩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师徒俩听完，感慨不已。
“张家的家人竟然全都被孙大发控制了”，秦九皋深吸一口气，“幸亏是师弟和弟妹去了，不然就算我亲自去，只怕也会着了他们的道啊……”
“是啊”，赵天雷一阵后怕，“看来那天他们是故意放我们回来，不然的话，我们一离开张家，估计就被乱刀砍死了……”
“他们不想和雷霄派闹得太僵”，我说，“这个李兑不知道凌家，却知道雷霄派，他也怕师兄亲自出马，怕到时候不好收场。”
秦九皋点了点头，吩咐赵天雷，“快去！扶白雪过来，拜见师叔师婶！”
“好！”，赵天雷转身走了。
“白雪醒了？”，灵灵问。
“早上就醒了，她恢复的很好，就是身上没什么力气”，秦九皋说，“一会等她过来见过你们，咱们就去吃饭，吃完饭去师爷那里。下午，我们就回去了。”
“好”，我们点头。
说话间，赵天雷扶着白雪回来了。
秦九皋给她介绍，“这是你师叔，这是你师婶。”
白雪松开赵天雷的手，恭敬的跪下，“师叔！师婶！”
她仍然很虚弱，但气色明显比昨天好多了。
灵灵扶起她，问她，“好些了么？”
“谢谢师婶，好多了……”，白雪喘息着说道，“师父和师兄和我说了，要不是师叔师婶救我，我昨天就没命了……谢谢师叔，谢谢师婶……”
她比我俩都大，赵天雷称呼我师叔师婶，我们已经习惯了，但听她一喊，还是有些不习惯。
灵灵有些尴尬，“没事了就好，好好养着吧……”
“是！”，白雪点头。
“你先回去休息”，秦九皋说，“我们去吃饭，然后去你师爷那里，下午咱们回去。”
“好”，白雪点头，冲我们一抱拳，“师叔，师婶，等白雪好了，去上京看你们。”
“好”，我们点头。
秦九皋示意赵天雷，扶着她回去了。
我目送他们离开，拿出手机对秦九皋说，“我给姥爷打个电话。”
“应该！”，秦九皋点头。
我来到窗边，拨通了姥爷的电话，“姥爷，我们回来了。”
“那怎么不回家？”，姥爷问。
“我来师兄这里了，一会吃完饭，我们一起回去”，我说。
“回来一起吃吧”，姥爷说，“让白雪也过来。”
我看了看秦九皋。
秦九皋一愣，“怎么？”
我微微一笑，对姥爷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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