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俩像往常一样来到小公园晨练。
练完拳之后,我给周向东打了个电话,问王娇那边怎么样。
周向东说他马上问一下。
我挂了电话,等了一会,他打过来了。
“她还没醒,昨晚吐了很多血”,周向东有些担心,“少爷,要不要送她去医院啊?”
“那些是淤血”,我说,“吐出来就好了。”
“那就好……”,他放心了,“我一会过去看看,有情况随时给你打电话。”
我看看时间,“九点钟你过来接我们,咱们一起去。”
“好!”
我把电话挂了。
“不用这么紧张吧?”,灵灵一边擦汗一边看着我,“师叔已经把反噬给她破开了,她不至于有事的。”
“她昨天太激动了”,我解释,“内伤未愈时,最忌讳情绪激动,搞不好会出人命的。听周向东说,昨晚她吐了很多血,我不太放心,咱们一会过去看看吧。”
“好!”,她点头。
我俩回到家里,各自洗了个澡,简单吃了点东西。
吃完之后,我正换衣服的时候,周向东打电话过来了。
我拿起手机,“喂?”
“凌少爷,我女儿出事了!”,周向东声音都变了。
“她怎么了?”,我赶紧问。
“她两只手动不了了,疼的嗷嗷直哭,说好像骨头被钉碎了!这不对劲,肯定是有人对她用了邪术了!”
两只手动不了,骨头被钉碎了……
钉头术!
我赶紧问,“她现在在哪?”
“在家!”,他流着泪求我,“凌少爷,您救救我女儿……我求求您,孩子快疼死了,我求求您了……”
“我们马上过去!”
“谢谢凌少爷,我……我这就去接您……”
“那样太耽误时间,我们自己开车过去!你们在家等着吧!”
我挂了电话,拿起毛衣,迅速穿上了。
灵灵推门进来,“出什么事了?”
“周凡中了钉头术”,我迅速穿上外套,“你开车能找到他家那条胡同吧?”
“可以”,灵灵点头,“我记得路!”
“走!”
灵灵帮我拿了包,我俩开门下楼取车,离开了杭城。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周家的四合院外。
周向东和小胡子以及另外一个保镖正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见我们来了,他们赶紧迎了过来。
我俩开门下车,在他们的簇拥下,走进了院子。
一进门,就听到了周凡的惨叫声。
那真是痛入骨髓才能发出来的声音,这姑娘真是遭了罪了。
我和灵灵快步走进西厢房,正在流泪的周妻见我们来了,起身给我们跪下了,嚎啕大哭,“凌少爷!陈小姐,你们快救救我女儿……”
灵灵扶起她,“您别这样,快起来。”
我快步来到床边,只见床上的周凡双手仿佛被钉在了床上,疼的不住地摇头,惨叫不已,头发乱了,身上的睡衣也被汗水湿透了。
周向东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凌少爷,您快给看看,这到底是什么邪术啊……”
“这是钉头术”,我转过来吩咐他,“你们出去等着!”
周向东愣住了,“钉……钉头术?!就是用草人,钉钉子的那种邪术?”
“你们出去等着!”,我皱眉,“还要不要救人?!”
他反应过来,“哦哦,好!”
他转身从灵灵手里接过痛哭流涕的周妻,扶着她出去了。
灵灵走过来,看了看周凡,问我,“这个要怎么破?”
“把令牌给我”,我伸手,“准备画符!”
“好!”
她迅速打开包,拿出五雷令牌交给我,接着快步走到桌前,拿出朱砂葫芦,朱砂碟,白芨,倒出一些朱砂,为修符做准备。
我在床边坐下,把周凡的睡衣掀到胸口位置,露出了一双大长腿,纤细的腰肢和白嫩的小腹。
她穿的衣服是真丝的,被汗水打湿了,身体部位若隐若现。
我没心思看人家的隐私,掐指决按住五雷令牌,默念咒语,“金光护体,刀枪不入,雷兵守护,万邪不侵!吾奉茅山真君法旨,急急如律令!”
念完,用令牌在她小腹上重重一拍。
啪的一声!
周凡身子猛地一颤,惨叫声戛然而止,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双手剧烈的哆嗦起来。
我用指诀在令牌上方写了一个“护”字,轻轻一按,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令牌。
周凡的嗓子早已沙哑,近二十分钟的折磨让她精疲力尽,她慢慢闭上了眼睛,胸脯不住地起伏,热汗开始涌出来了。
我给她盖上被子,起身来到灵灵身边。
灵灵这边已经研好了朱砂,润好了毛笔,黄纸也铺好了。
我用毛笔蘸了朱砂,回到床边坐下,在周凡的小腹上画了一道魁星将军符。
灵灵走过来,认真看着。
画完符,我把毛笔交给她,掐指决按住周凡的额头,默念,“七星照顶,将军守门!急急如律令!”
周凡身子微微一颤,呼吸慢慢稳了下来,手也不哆嗦了。
我松了口气,站起来,看了看灵灵。
“没事了吧?”,她问我。
“钉头术狠毒阴损,非常厉害”,我看看床上的周凡,“魁星将军符是护法符,除非对方的修为远高于我,不然他想继续害周凡是不可能了。但是这符是有时间限制的,一旦符失效,他依然可以继续用钉头术。”
“得把这个人找出来”,她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她给周凡盖好被子,看了看桌上的黄纸,问我,“要不要给周向东和他老婆也画两道符?”
“是得给他们画符”,我点头,“对方能对周凡下手,就能对他们下手,在找到这人之前,只有符能保护他们。”
“那赶紧的吧。”
我转身来到桌前坐下,从她手里接过毛笔,蘸了朱砂,又画了两道魁星将军符,盖上了法印。
画完,我让灵灵把他们夫妻俩喊了进来。
俩人匆忙进来,赶紧问,“凌少爷,怎么样了?”
“暂时没事了”,我说。
俩人快步走到床前,见周凡昏睡过去了,这才松了口气,接着都流泪了。
周向东转身来到我们面前,流着泪想要给我们跪下。
我搀住他,“别这样……”
周妻泣不成声。
我拿起桌上的符,交给周向东,“这两道符,你们戴上。这件事还没完,戴着这符,对方就没法对你们用钉头术了。”
周向东一愣,赶紧点头,“好!”
他抹了抹眼泪,把符折好,放进口袋,转身走到床前,把另一道符给妻子也戴上了。
周妻流着泪感谢我们,“谢谢凌少爷,谢谢陈小姐……”
我点了点头。
“你们平静一下,然后到外面来”,我说,“我有话问你们。”
俩人赶紧点头,“好。”
我没再说别的,转身开门,离开了西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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