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我直接给他们画符”，我说，“安排人把他们接过来，直接带来我们房间，我给他们画完符，再去村里。”
“好！”，小敏点头。
“那你去一趟吧”，孙耀东吩咐她。
“好，我这就去。”
小敏转身走了。
“他们过来，有地方住么？”，楚宁问。
“他们的房间，生活制片已经都给安排好了”，孙耀东看看我俩，“你们先回房间休息会，一会我去找你们。”
楚宁看了看我。
“好”，我点头。
孙耀东转身去前台了。
楚宁有些尴尬。
我冲她一笑，“今晚咱俩估计没得睡的，走吧。”
她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嗯。”
我俩一前一后来到电梯前，走进电梯，我看了一眼房号，按下了15楼的按钮。
……
来到15楼，我们找到了1509房间。
这是一间行政大床房，带客厅，六十多平，环境还不错。剧组定房间，除了男女主角，主要演员，导演，制片人等重要人物之外，其他人等都是住标间，为的是节省经费。楚宁是金主爸爸的千金，剧组不敢慢待，所以给我们安排了间带客厅的。
我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
楚宁烧上水，来到门口问我，“咱们吃完饭就回去？”
“对”，我拿过毛巾，边擦脸边说，“我怀疑这个事，是有人捣乱……”
“有人捣乱？”，她皱眉。
“鬼靠怨气可以制造幻象，但再强的厉鬼，也不可能让两三百人同时中邪”，我放下毛巾，转过来看着她，“除非是人……”
“你是说，有人操控那些鬼？”，她问。
“三个疑点”，我掰着手指头，给她解释，“第一，据孙叔说，美术二组提前去了那村里，在那里置景，忙了差不多一个月。如果是因为施工触动了某些类似封印的东西，把那些鬼放了出来，那早就该出事了，不会等到大队人马到了之后才出事。第二，剧组有两三百人，其中演员至少得有几十人吧？刚才从村里出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村口的鬼影有十几个，可为什么只有男女主角中邪？十几个厉鬼，只有两个厉鬼闹事，这正常么？第三，男女主中邪之后，剧组把他们送到了医院，刚进急救室，俩人就醒过来了，这说明那两只厉鬼并没有跟着进医院。那这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还在村里，另一种就是他们在医院附近。如果是前者，刚才我们带剧组出来的时候，他们应该会出现，但结果却没出现；如果是后者，那这段时间内，男女主应该还会中邪，因为厉鬼怨气重，一旦缠上某个人，他们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刚才你也听到了，男女主角的经纪人都来了，却没听说男女主角再次中邪，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她问。
“说明有人控制那两只厉鬼”，我说，“否则以那两只厉鬼的觉悟，他们是不可能放过男女主角的，既然缠上了，要么要俩人的命，要么要条件，就这么把俩人放了，没可能的。”
她深吸一口气，“懂了……”
“我之前担心会死人，就是因为那些是厉鬼”，我说，“但是你看，咱们从村里出来，他们连追都不追，这正常么？什么叫厉鬼？怨气冲天，死的很冤，迷失了本性的冤魂。他们害怕我是正常的，但是连象征性的追一下都不追，这就不正常了。”
“是有人不让他们追”，她看着我，“那人并不想杀人，他只是想毁掉这个戏……”
“对”，我点头，“他要杀人，男女主角早就死了，根本等不到我们来救。所以他不是为了杀人，他就是想毁这个戏，让这戏的投资人，血本无归。”
“冲我们来的……”
“或者是冲叔叔，或者是冲某一个合伙人。”
她略一沉思，拿出手机，“我给爸爸打电话。”
我拦住她，“先洗把脸。”
她看了我一眼，收起手机，轻轻出了口气，“好。”
我点点头，绕过她，走出了洗手间。
她简单的洗了把脸，来到客厅，在我身边坐下，拿出手机，想了想，问我，“该怎么问？”
“你拨电话，我来问”，我说。
“好”，她点头，拨通了楚先生的电话，“喂？爸爸，我们到市区了……路上没事，您放心……”
她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叔叔。”
“吴凌，情况怎么样？”，楚先生赶紧问。
“这不是普通的闹鬼事件，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我说，“您仔细想想，除了成国梁，您还有没有仇家？”
楚先生愣住了，“有……有人操控？”
“对”，我看了看楚宁，“您好好想想，有没有谁一直嫉妒您，想害您？”
“嫉妒我，想害我……”，他想了想，说道，“我这些年一直躲在幕后，我投的所有戏都是通过我朋友来运作的，要说嫉妒我，想害我……我一时还真想不出来有谁？除非是成国梁……”
“成国梁可以排除”，我说，“狐仙图那件事把他吓了个半死，他不可能再给您找事的。”
“那我就真的想不出来了”，他说，“当初你爸爸教我，躲在幕后，一切都让我朋友出面运作，就是怕有人嫉妒我，然后暗地里害我。我记着这话，每个项目都做隐形老板，已经尽量低调了，也没得罪什么人呀……”
“那您这部戏的合伙人呢？”
“这部戏我有两个合伙人，一个叫张军，一个叫李琴，我投资比例是百分之四十，他们两个各百分之三十。这两个人一个姓张，一个姓李，都属于你爸爸说的我可以合作的五姓之人，而且再三询问过，他们的资金都是自己的，没有吸纳其他人的投资——我对这个一向重视，从不敢大意的。”
“这两个人，之前合作过么？”
“李琴合作过两次”，他说，“张军是十多年的朋友了，合作是第一次合作。”
我似乎明白问题出在哪了。
“您连夜召集他们两个到您家，在书房开个会”，我说，“这两个人中肯定有人说谎了，用了五姓之外的人的资金。您查出来，告诉我。”
“这……可能么？”，他不太敢信，“他们可是……”
“我爸的话不会错”，我说，“您今年有生死之劫，运势出现波动，对生意造成一定的影响也是难免的。但如果这部戏没有五姓之外的投资，绝不会出现如今这个情况。我很确定，这事是有人操控，这戏如果毁了，亏的不是剧组的这些人，而是投资人。”
楚先生明白了，“好，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有了结果，马上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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