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被楚宁的电话吵醒了。
我猛地坐起来,一看时间,都九点多了,赶紧拿过手机接电话,“喂?”
“昨天怕打扰你休息,没敢给你打电话”,楚宁说,“你昨天半夜回来的?”
“差不多吧”,我说,“到酒店的时候,都凌晨了。你今天有空么?可以跟我们去看房么?”
“你们?”,她一愣。
“灵灵跟我回来了”,我顿了顿,“以后,我俩就一起生活了……”
楚宁沉默了。
“你在听么?”,我问。
她回过神来,“……在听,我……我明白……”
我听得出来,她有些失落。
她深吸一口气,清清嗓子,“房子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昨天去看了几套,都不错,我跟房产经纪说一下,咱们中午去看看,合适的话就定下来。”
“好!”,我起身下床,“中午一起吃个饭,然后去看房。”
“你们在哪个酒店?我去找你们。”
“我给你发定位。”
“好。”
我挂了电话,把定位发给了她。
她回复了一句,“收到,我这就过去。”
我笑了笑,把手机扔到床上,走进了洗手间。
我的童年时代是在上京度过的,那个时候,爸爸妈妈经常出去给人办事,有时候,他们就把我安顿在酒店里,让我在酒店里等他们回来。那个时候我不太理解,也没多想,觉得住酒店也挺好,起码不用自己做饭了。后来跟妈妈学了凌家秘术之后,才明白他们把我安排到酒店,其实是为了保护我。妈妈说,那个时候他们经常办一些很危险的事,经常要跟人斗法,因而得罪了一些仇家。他们怕我一个人在家被仇家报复,所以每次出远门,都把我安排到酒店,在酒店布置好防护阵法,妈妈还会派自己最强力的一个护法,贴身保护我。
我问她为什么要选酒店?在家里不能布阵么?
她说家里阵法多,护法在家里会受限制,在酒店的话,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我至今不知道妈妈派的那个护法是谁?
但不重要,因为学成之后的我,早就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
我正洗漱的时候,灵灵来了。
我开门让她进来,让她先坐,然后继续回去洗漱。
她看了会风景,坐到沙发上,问我,“楚宁给你回电话了么?”
“回了”,我漱了漱口,擦了擦嘴角,“她一会过来。”
她想了想,起身来到门口,问我,“你跟她说了我来了?”
“说了,我说以后咱俩就一起生活了”,我说。
“她有没有吃醋?”,她好奇的问。
我转身来到她面前,“你希望她吃醋?”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冲她一笑,认真的看着她,“我们的婚约真的解除了,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她笑了笑,点了点头,“嗯……”
我壮着胆子,想要抱她。
她拦住我,“停!”
我脸一热,“……不行么?”
她微微一笑,搂住我胳膊,“吃饭去吧。”
……
我们来到餐厅,简单吃了几口早餐。
吃完之后,楚宁打电话来,说她到了。
我俩随即下楼,来到了酒店大堂,楚宁已经在等我们了。
她见我们从电梯里出来,快步迎了过来,“吴凌哥哥。”
我点点头,给她俩介绍彼此,“这是灵灵……灵灵,这是宁宁。”
灵灵主动跟她握手,“宁宁,你好。”
楚宁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陈小姐你好……”
“你叫我啥?”,灵灵不爱听了,“我叫你宁宁,你叫我陈小姐?”
楚宁有些尴尬,看了看我,随即改口,“灵灵你好。”
灵灵这才笑了。
楚宁也笑了,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我看时间还早”,她说,“我们先去看房吧。”
“好!”
因为是去看房子,没必要开两辆车,所以我们准备坐楚宁的车去。刚到停车场,她的手机响了。
她把车解锁,让我们先上车,自己接电话,“喂?爸爸,我见到吴凌哥哥了……我们先去看房子,把房子定下来……我知道……您放心……吴凌哥哥刚回来,我想让他休息一天……我知道那边着急,可吴凌哥哥昨晚半夜回来的,您得让人家休息过来吧……”
她怕我们听到,声音很小,下意识的走远了一些。
但这些话,我都听到了。
因为我有内功……
我小声对灵灵说,“楚叔叔可能是遇上事了,宁宁不好意思说。”
灵灵也猜到了,点了点头。
楚宁打完电话,轻轻出了口气,回来开门上车,“咱们出发。”
“家里出什么事了?”,我问。
“家里没事”,她系上安全带,“咱们先去看房子。”
“到底出什么事了?”
“家里真的没事……”
灵灵转身开门,“你们聊。”
“灵灵!”,楚宁赶紧喊住她,“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灵灵一笑,看看我,对她说,“我去拿点东西,你们聊。”
她开门下车,回酒店了。
楚宁很尴尬,问我,“……灵灵是不是不高兴了?”
“不会”,我笑着说道,“说吧,叔叔让我做什么?”
楚宁没办法,只好照实说,“家里没出事,是他投的电视剧剧组出事了。”
“剧组?”
“嗯。”
“到后面来说。”
她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绕过来,开门坐到了我身边,关上门说道,“那个剧组在承德山区拍戏,已经拍了快一个月了,一直都很顺利。前天傍晚,他们转场到了一个小山村里,半夜的时候,制片人收到一条短信,第二天他给我爸爸发了过来, 我爸爸又发给了我,你看看……”
她拿出手机,递给我,“就是这条。”
我接过来一看,短信的内容是,“来祠堂,我等你,有事跟你说。”
“祠堂?”
“不是真的祠堂”,她解释,“是摄制组置的一个景,用当地的一个老院子改的,拍戏用的。”
我点点头,接着问她,“谁发给他的?”
“一个陌生号,组里没有这个人”,她说。
“恶作剧?”
“他也以为是恶作剧,所以没当回事。但问题是,天亮之后,他发现全组的人都收到了这条短信。但等他们再看手机的时候,所有人的手机上,这条短信都不见了……”
我觉得后背一冷,身上的汗毛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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