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胥台清润的面色一愣,而后,眸内染上失望之色。
“既是如此?那真是可惜了
君子不夺人所爱,那便,是我胥某人与曼神医无缘了。”
瞧他还算识相,曼尤起身,拍了拍青衫男子肩膀,安慰他。
“没事,世间女子何其多,不必吊死在一颗树上,相信日后你定然能寻到一个与你心意相通的女子的。”
但那人,绝不可能是他师姐。
师姐,只能是他的!
......
夜间,曼灵瑶梦境中。
她不出意外地又进入到这个诡异的梦境中,这一次,她依旧是被困在小女孩的身体内。
而她所处的位置,则是一个堆放满杂物的屋子。
尽管周遭非常脏乱,但她身下躺着的地方,却被收拾的十分干净。
她努力想要从躺着的褥子上起身,却依旧像之前那样无法做到,只能憋屈地困在这副身体里,想要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望了一眼杂物屋内唯一一个小天窗,她看着悬挂在夜幕中的皎月,大致明了现今是夜间。
不多时,一阵叮叮当当的锁链碰击声响起。
“咔嚓......”
钥匙入锁,门闩被抽掉,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开启。
“她”坐起身子,看清来人的模样后,身子微颤,看起来像是十分害怕那人。
曼灵瑶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出现那人,依旧无法看清面孔,从他的身形轮廓来看,大抵能猜出是一名年轻男子。
待屋内亮起一道烛光,她方看清这男子身着的衣物。
是一袭她师父惯爱穿着的白色袍子,视线上移,发现他梳着的发型不是她家师父惯梳的,她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来得及松完,她便感觉这俱身体自己站了起来,而后,动手宽解起身上的衣物。
???
这是要做什么?从这副身体来看,这小女孩看上去不过十岁都不到吧?
下一刻,从胸口处传来的剧痛令她明白,她多想了。
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只见一道口子在她胸前处被划开,汩汩鲜血外流的时候,一个瓷碗被递到眼前。
“她”像是十分习惯一般将瓷碗接过,放在自己胸口下,接着汩汩往外流的鲜血。
约莫着接了足足一碗后,“她”熟练的从一旁拿来一罐药,涂抹上她新旧伤交错的伤口上。
白袍男人从她手中接过瓷碗后,并未离开,而是摸了摸她头顶,柔声道:
“乖,再忍几年,你便能拥有自由了。”
言毕,他又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她。
“将里面的东西吃了吧,吃完了就好好睡一觉,明日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她”听此,听话地打开瓷瓶,倒出里面像是虫卵一样的东西,闭着眼强迫自己吞下。
这一幕,让困在“她”体内的曼灵瑶一阵恶寒。
兀地,她想起上一次梦境中,小女孩将匕首甩给小男孩之后,她吐出的那一口鲜血。
里面蠕动着的虫子,再加上她刚刚看到的虫卵,一个猜测在她脑中形成。
莫非,这是用来控制人心智的蛊毒?
究竟如何,她不得而知,因为此时,白雾再次弥漫住周遭,她知晓,这是醒来的前兆。
大抵是因为昨日太过劳累,等她起榻看了下窗外高挂的炙阳后,才发现已经到了巳时左右。
简单洗漱了下换好衣裳,她打算去侍郎夫人那处仔细问问崔侍郎的症状,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早些将他治好也能早点回来。
半炷香后。
侍郎夫人客房门前。
“叩叩.....”
“侍郎夫人,是我,曼灵瑶,这会儿方便让我进去吗?有些事情想询问下您。”
话音落下不久,身前的木门便被打开。
开门的是,是服侍侍郎夫人的一个婢子。
“曼神医请进,夫人这会儿因为有些晕船一直躺在榻上歇息呢。”
晕船?那她现在要不要折回去到翼那里要一些晕船药给侍郎夫人服下。
正思虑着,便听见侍郎夫人还算精神的声音传来。
“曼神医,您来了,别听小春瞎说,我只是昨夜没睡好,今日睡的久了些而已,让曼神医见笑了。”
闻声看去,曼灵瑶瞧中年美妇人面色还算红润,看起来问题不大,便点了点头。
“嗯,您没事便好。
我来此,是问一些与令郎症状相关的问题,以便提前做个准备什么的。”
“那请曼神医先等等,我让小春伺候我起榻。”
见她一副要下榻的模样,曼灵瑶赶忙制止。
“不必如此麻烦,我问的问题很少,您答完后就可以继续歇息,不必非要起榻的。”
“这怎么能行,曼神医也算是客人,我与客人议事,怎能如此邋里邋遢的......”
中年美妇还是想要下榻,曼灵瑶没法,只能等了她半炷香左右才问起正事。
“我想问一下,从窥见令郎症状到如今,一共过了多久,我需要您给我提供一个准确的时间。”
“嗯......细细推算来,从春月到现在,刚好过去九个月的时间。”
“九个月,那便是将近一年了。”
喃喃说罢这句,曼灵瑶继续问道:
“那令郎的主要症状表现为什么?”
“症状?老实说,正因为这病除了让我夫君日渐消瘦以外,完全看不出别的,才说这病,是奇病。”
提及到她夫君,侍郎夫人脑海内浮现自家相公那副枯槁的模样,眼眶微红。
“且这九个月里,明明饮食方面,都与寻常无异,但我夫君身上的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般,非但不涨,反而以极快的速度消瘦下来。
更为怪异的是,明明在他身上看不见什么伤口,夜间的时候,他却总是叫疼。”
中年美妇的一番叙述,让曼灵瑶静默下来。
她摸着下巴,思忖起和这种症状对的上的病名。
可,想了许久,她都未能找到一个对得上号的病。
按理说,她在毒医堂学艺了这么些年,几乎大大小小的病症名她已经记全,不应当还会有遗漏啊。
恍然间,昨夜她做的那个诡异的梦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想起那个小女孩吃下的虫卵,心下有了一个猜测。
莫非,是被人下了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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