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好一会儿,沈晏之都还在原地没动。
管家送完人回来见他心事重重坐在那里,叫了他一声:“先生,人已经送走了。”
“嗯。”沈晏之心情很低。
“人这一生都会做错事。”管家虽然没有听到所有事,但大概还是猜得到,“只要能及时改,及时弥补,就可以挽救一些过错。”
沈晏之顿住。
还能挽救吗?
不能。
他几乎瞬间就知道答案。
顾知看起来温柔大方,做事也不骄不躁,但他很清楚,她心中有一道很清晰的分割线。
一旦有人做的事在她的分割线下,她不会再原谅。
而他做的那些,早已被她列为黑名单里的第一人。
“马上要准备晚饭了。”管家提醒着,“先生想吃什么。”
沈晏之刚想说随便,脑子里想到这段时间顾知吃得都不怎么好的事。
几个呼吸间。
他拿起莫知行给他那份报告站起身,说了句:“做点她爱吃的。”
“好的。”管家应声。
沈晏之嗯了一声上了楼。
明明和往常是一样的路,这次却明显感觉路比以往长的多。
等他到顾知门口时,垂在双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在怕。
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正要将门打开,脑子里不自觉闪过这段时间他对顾知做的一切以及顾知对他的冷眼相待和厌恶。
他下意识收回了手。
管家将这一切看在眼底,默默叹了一口气。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沈晏之在门口足足站了十分钟。
最终他将报告放在了书房,调整好情绪重新拿了一份东西打开了顾知的房间。
看到他进来,顾知没有任何反应。
她不知道谢思渊和白栀来过,这里的隔音比顾家做的好,若非很大声,她这儿都听不到。
“谈谈。”沈晏之嗓音微沉。
顾知继续翻阅着手机的书,已经没有之前那种急于为自己辩解的心情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说了那么多他都不信。
又何必来谈。
“这是初然最新的检查报告。”沈晏之将一份报告递给她,“她除了被催眠之外,身体内还被注射了一种极难查出来的药物,如果再这么昏睡下去,她的神经会受到影响,我希望你告诉我一切真相。”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顾知和往常一样开口。
“你知道为什么明知道是你做的,我却没报警吗?”沈晏之岔开话题。
顾知没接话。
与她无关。
她也没兴趣知道。
更何况那些事情根本不是她做的。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哪怕马上离婚我也不想你身上背着案子。”沈晏之说出自己内心话,“我希望初然早点儿恢复,除了希望她没事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想用投资作为交换让她醒来不要追究你的责任。”
顾知像看鬼一样看着他。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这期间初然团队的人跟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问她的下落,我都以她去进修打发了。”沈晏之把这些都告诉她,“只要你说出诱因,这次的事我不会追究,我以清灵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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